大郎也没理她们,双手一使劲,小腿蹬两下,人来到炕上了。
二郎三郎睡得正熟呢。
褪去了刚生下来时的红,现在两人显出了好底子来,皮子又白又嫩,小嘴红红的。
从眉眼看去,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偏像了卫傅一些。
其中一个嘴边还吐了几个泡泡,大郎没忍住给他捅破了。
“弟弟流口水,脏。”
“你小时候也这样。”卫琦道。
“娘说我不能说小时候,我现在就是小时候。”
卫琦瞅了他一眼:“你也知道啊。”
也不知跟谁学的,最近一口一个我小时候,说得好像自己很大了似的。
“但我明明长大了,弟弟才是小时候。”
“你现在还小,别强。”
两人这一通对话,若不是听惯了二人对话的,肯定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两人就是能交流无碍。
不得不说,也是一副奇景。
这副奇景又让小喜子开始抹泪了。
如今的黑城一片欣欣向荣之态。
在拔出两处罗刹人驻地后,百姓再不用担忧有罗刹人骚扰,同时黑城的生意也做得风生水起。
石炭、毛皮、洞子菜、酒等等,通过吉林的商道,在外面卖得供不应求。
尤其是酒,各家分店多番催促酒不够卖,因此酒坊是一扩再扩。
福儿觉得买酒来进行蒸煮毕竟不是长久的事,还是得自己酿酒。果酒也就罢,黑城周边实在不适宜种果子,种粮食倒是可以。
只是从种粮食到酿成酒,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这一切都急不得。
本来大家都做好了,龙江城那边可能会再度发难的准备。
黑城最近的动静不小,当日毛皮转手从水路输往吉林,这无疑是在打乌哈苏的脸,谁知对方竟一直没有动静。
事后才知晓,朝廷之所以对漠西用兵,竟是漠西的卫拉特四部,其中有一部突然崛起,击败了另外三部,正式建立了汗国。
并入侵了漠北和漠南,想统一整个草原。
漠北诸部,虽私底下各有各的心思,但表面上却是向大燕称臣。
虽然这个主从关系,经常随着他们内乱,时而认时而不认。而漠南各部更不用说,早与大燕交好多年,大燕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管。
因此这两年漠北并不平静,乌哈苏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在龙江城,而是去了呼伦贝尔城,亲临前线督管军务。
卫傅这才知道,可能针对黑城收购所之举,并不是乌哈苏授予,应该是下面某个人。
不提这些,卫傅将罗刹人对大燕图谋不小之事,上报给朝廷。尤其着重点明了罗刹人在位于黑江上游,石勒喀河畔建城一事。
朝廷对此事也很快有了反应,着令吉林水师协助黑城建立水师,所用之船皆由吉林船厂建造。
听说了朝廷这一大方手笔,连福儿都忍不住啧啧称奇。
按理说,朝廷不该对卫傅如此大方,偏偏正武帝就这么做了。
若是有了自己的水师阵营,黑城的力量会更上一层楼。正武帝能放心卫傅手里握着这么大一股力量?
“罗刹人在漠西漠北搅风搅雨,挑唆漠西攻打漠北,局势过于复杂,朝廷若想对此地用兵,必然要考虑粮草之事,与其从呼伦贝尔过去,不如通过水路从吉林经由黑河,再由黑河到石勒喀河,经由石勒喀河到敖嫩河这条水路,可贯穿半个鲜卑利亚。”
所以正武帝这么做,其实就是基于大局,不牵扯任何私务?
不管如何,有自己的水师总是好的。
不光在防范罗刹人入侵上,有事半功倍之效。且黑城和龙江城早已翻脸,如今生意命脉——水路,掌握在别人手里。
不管是卫傅还是福儿,都不喜欢把主动权放在别人手里,当初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有机会拿回来,自然乐意之至。
言而总之,在多番作用下,在之后的一年多里,黑城的变化日异月新。
百姓安居乐业,整个城池散发着无限生机活力,商业、农耕、矿业十分繁荣,驿站驿道也都逐一建成,隐隐竟超越了墨尔根,有和龙江城并驾齐驱之态。
而卫傅手下私兵,也达到了两千之数。
这两千人里,其中一千人是装备精良的骑兵,另一千人则有些杂,有炮兵、长枪兵、弓兵等,这些人无一例外都要精通水战。
全是卫傅自己花银子养着的。
两千数已是极致。
福儿算了笔帐,若再扩充兵力,即使以她聚财的手段,也是供养不起。
毕竟黑城这地方有限,除非卫傅再扩大地盘,或是拉着这群兵出去打别人,以战养战。
福儿本是句笑语,未曾想就在不久的将来一语成谶。
而就在卫傅和福儿发觉触及瓶颈的同时,卫璠也发现了。
这两年他虽在卫傅手下做事,却不以手下自称,日里也多是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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