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学刚走,孙荷儿被诊出有孕了,黑城这递信回去时,孙荷儿月份已经大了。
赵秀芬怕把孩子生在路上,就打算等孙荷儿生完坐了月子再走,谁知福儿又来一封信。
信里还说老爹在这,被不少寡妇相中了,让娘赶紧来。
赵秀芬一听,就急了。
可儿媳妇怎办?难道扔下儿媳她自己走?
孙荷儿也懂事。她也是虎,说自己没事,算着日子,应该不会生在路上,路上走快点,正好到了地方生。
又说她这一胎什么反应也没有,能吃能睡,又举例说怀毛蛋那会儿,她也没有就在家里养着,男人下地,她还帮着做饭干家务。
乡下女人确实没有娇气的,也是情况所迫,有些家境不好的人家,女人生了孩子,连月子都不坐就下地干活儿,人不也是好好的吗?
三个妇人又商量了下,决定还是上路算了,正好跟着福儿派来送信的人一起走,也免得她们自己走,还要另托人送或是找镖局。
于是就这么上路了。
路上,孙荷儿的情况也还好,也没感觉哪儿不舒服什么,不过她们路上走得也不快。
谁知走到安广时,孙荷儿提前发动了。
于是留在当地生孩子,又坐月子,一直到孙荷儿快出月子,一行人才又再度启程。
这其实还不是事,虽然过程惊心动魄,但到底过去了,一家大小都平平安安到了地方,关键是赵秀芬到时,正好在官衙外面撞见王铁栓跟一女子纠缠不清。
当时人在车里,除了赵秀芬看见了,孙荷儿也看见了。
她下意识想叫娘,却正好瞧见婆婆扭过头来做无事状,当即吓得不敢吭声了。
车越过站在官衙侧门外的两人,又行了一段路,停在后门处。
不多时,福儿就收到信了,匆匆赶了来。
“娘,你可算来了。”
赵秀芬笑眯眯的,道:“都这么大人了,还成天念着娘不成?”
“我想你了还不成?”
福儿又叫大姐,又叫二嫂。
站在门外说话也不便,福儿吩咐下人把行李都运进去,带着众人往正院去了。同时,又着人把消息递给前衙的卫傅,还有姐夫和爹。
见多日不见,小姑如今俨然一副官太太的架势,孙荷儿羡慕不已,但一听到说让下人去知会爹,她下意识看了婆婆一眼。
来到正院堂屋坐下,赵秀芬二话没说,先搂着大郎亲香了一会儿。
大郎似乎已经不记得姥姥了,但又觉得眼熟,皱着小眉头凝神看了一小会儿。
“怎么了?小没良心的,又把姥给忘了?”
“姥?”
“快叫姥姥。”福儿催促。
大郎听话道:“姥姥。”
“哎哟,我的乖大郎,姥可想死你了。”
又是搂着大郎一顿亲。
大郎皱着小脸,一副我很不愿意被亲,但我极力忍耐的模样。
“都成小大人了。”王大妞瞅着他这表情,笑道。
赵秀芬闻言,低头看了看,可不是!
“我的乖乖孙,眨眼的功夫又长大了。”
一旁福儿正拉着大毛三兄弟和毛蛋看,又诧异地看着二嫂怀里的奶娃子,众人这才停下琐碎,进入正题把为何迟来以及路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那二嫂可遭罪了。”听完,福儿叹道。
孙荷儿笑了笑道:“遭什么罪啊,在安广,咱们住的是客栈,接生婆都是齐备的,你派回去的那两个人可当事,许多事都是他们帮着办的。”
福儿调侃道:“那你可得谢谢大姐夫,都是大姐夫手下的人。正好也是建京的,他们想回乡看看,就顺便让帮忙带了个信。”
王大妞被调侃得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姐夫真当官了?”
以前也是官,却是个底层军官,手里下就那么几个人,平时还各种各的地,就跟泥腿子没什么区别。
谁曾想来了黑城,也不过大半年的时间,竟然当大官了。
据说官衔还不小,五品。
就算不提品级,能当上一方守备官,也算一方长官了。
正说着,刘长山来了。
一身威风凛凛的守备官军服,看着与寻常格外不同。
王大妞还有点生怯,大毛二毛三毛已经扑上去了,又是抱腿,又是搂腰。
“爹!”
“哎哟,我的乖儿子!爹想死你们了。”
“就隻想儿子啊?”王大妞不禁酸道。
“当然也想你。”
等这话出口,才意识到在场的人多,丈母娘小姨子弟媳妇都在。
不过刘长山和王家人熟,也不面红,跟丈母娘等人一一打了招呼。
这期间,卫傅、王铁栓、王多寿、卫琦,还有老爷子牛大花都来了。
独缺王兴学一个。
不过他去了吉林,一时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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