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臭!娘香!”
王多寿要听见这话,得气死,最近小外甥搁家里闹着要娘,除了卫琦哄,就是他哄了。
辛苦多日,换来了句臭。
“臭,那也是你小舅舅!”
见小侄子又要说话,卫琦嘴快道:“你也别说我臭,我再臭也是你叔,你这个没良心的臭小子。”
终于在笨嘴侄儿面前,体会到一把‘快人快语’的爽快感,卫琦终于知道为何守财奴平时嘴皮子那么快,打得他找不着北了。
这分明就是碾压的感觉,就是欺负你慢。
说不赢叔的大郎,更想娘了。
“娘。”
“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好好把饭吃了,吃饱了你娘回来才不会揍你,我才能交差。等吃完,我们去睡觉,明儿早上你一醒来就看见娘了。”
“真哒?”
小子被骗多了,竟会猜疑了!
卫琦也不好明晃晃骗侄儿,道:“如果睁开眼没回来,等你吃了午饭肯定回来了。”
于是大郎乖乖吃了一碗饭。
吃完饭,让乌珠帮着洗了洗小手小脸,也没挪地方,两人就在这炕上铺了被子睡下。
卫琦怕大郎晚上着凉,都是让他跟自己睡一个被窝的。
因为他身上热气大,即使把被子掀了,也不会着凉。
趴在小叔叔怀里,大郎显得分外嫌弃。
“硬!娘软!”
“硬你也只能硬着睡,你怎么不嫌弃你爹硬?”
“臭!”
“我洗脚了,你再说我臭,你自己睡去!”
“娘……”
临睡之前,大郎还在念着娘。
卫琦怨念道:守财奴,你怎么还不回来!你儿子天天想你!
第二天迎接大郎的,不是娘笑得好好看的脸,而是一张狗脸。
小狗崽很小,但很肉实,胖嘟嘟,毛茸茸的。
它的胸腹和脸的下半部分是白色的,背部和耳朵上面一层是棕黑色,整个额头被棕黑色的毛包围,却在眼睛上方有两块白毛。
眉心也有一道白,因此显得那两块白的很像眉毛,且还是皱着的眉,狗脸显得很憨态可掬。
大郎被吓得一愣,下一刻伸手去摸那狗。
然后他看到一张笑脸。
“喜不喜欢,小舅舅专门给你带回来的。”
王多寿其实也不是没事做,福儿不在,各处有事,除了问他爹,就是问他姐夫或是他。
组建冰车队的事,是刘长山在管着。
有人说马还是不行,即使他们用的是当地耐寒的马,但这种马体格小,跑得也不快,不如试试狗。
说他们黑城再往北有一个族群,就是专门养狗的,他们不打猎,靠捕鱼为生,极北这一片很多拉冰车的狗,最开始就是从他们手里流出去的。
但这个族群所在位置离黑城距离很远,要再往北走,快到漠河那儿了。
刘长山就亲自带着人去了一趟,用粮食布匹盐巴,从那群人手里换了一批狗回来。
成年的狗人家不愿多换,隻换了三十几条,大部分都是未成年的狗,或是小狗崽。这隻小狗崽就是王多寿听说后,去专门挑来送给小外甥玩的。
“这是狗,狗崽子。”
王多寿指着小狗崽,教外甥认狗。
“崽子。”
好吧,这隻狗崽够他玩一上午了。
卫琦终于可以歇一会儿,去练练武了。
于是等福儿回来时,家里多了个叫狗崽子的小狗。
“这从哪儿来的啊?”
福儿一边抱着儿子亲香,一边诧异地盯着那隻围着她腿打转看着好像很蠢的小狗崽。
“狗崽子!”大郎赶紧道。
“娘知道是狗崽子,那它叫什么名儿?大郎有没有给它取名?”
“狗崽子。”
卫琦忙道:“还没取名,我说叫旺财,他不干,非要叫狗崽子。”
福儿瞅了瞅傻儿子,循循善诱:“狗崽子是骂人的话,偶尔称呼下没事,挂在嘴上太难听,得给它换个名儿。”
“换名?”大郎皱着小眉头道。
卫琦没好气地看着他:“我说叫旺财,你非说叫狗崽子,怎么你娘一回来你就愿意换名了?”
福儿哈哈大笑:“我儿不听我的,难道听你的?”又对大郎说:“旺财不好听,土气。咱不听你叔的,换个好听的名儿。”
你才土气呢!卫琦怨念道。
“好听的。”大郎喃喃。
“对,你慢慢想啊,娘先进去换身衣裳。”
等福儿换了身衣裳出来,狗崽子多了个苏勒的名字,苏勒在燕人话里有聪明伶俐的意思。
可聪明?
福儿又瞅了瞅那只看起来很蠢的小狗。
它哪儿看着聪明?
可能就像父母总会在孩子名字里寄于祝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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