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后,他心有余悸道:“他还真敢斩。”道完又乐,“他就不怕犯了众怒?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就不怕惹了所有马匪的众怒,到时性命不保?”
闻言,莫朵哈拉翻了他一眼:“你巴不得他倒霉,还替他操心?最近他的风头可都快把你毛总管的风头抢完了。”
提起这个,不免又抱怨:“你派去打听他的来历的人,怎么还没回来?再拖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毛苏利也挺烦躁:“如今江面被封,派去的人不能走水路,只能走旱路,来回一趟至少得一个半月。你别催,我也着急。”
弄不清楚来历,他们就投鼠忌器,只能忍着,可忍着忍着就真如莫朵哈拉说的那样,大势已去。
虽目前仍没有明显的迹象,新任的安抚使已经取代了他这个毛总管,但城里谈论起安抚使和官署的人越来越多,相反几乎没人提起毛总管了。
这让毛苏利不禁感到恐慌,更是恨毒了卫傅。
独眼豹也在人群里,不过他现在可不是之前的模样,而是进行了简单的乔装,最起码别让人一眼就认出他。
看完后,他脸色十分难看,悄悄隐入人群中。
还有几股马匪势力,都派了人来。
看完后,脸色不比独眼豹好到哪儿去。
另还有多方势力。
本来没把新任的安抚使放在眼里,万万没想到最近闹得风头越来越大,连他们都不禁派人来看看情况。
人群里,一个样貌普通的老者带着一个中年人,也远远的瞧着那边。
突然那个中年人浑身一震。
他的失态让老者不禁侧目:“怎么了?你不会吓着了吧?”
“爹,我好像看到了水生叔……”
“什么?”老者也不禁浑身一震。
“好像方才就站在那个砍头的小子身边,但是人一闪,就不见了,我也不知是不是看错了。”
老者不禁道:“你水生叔如果按年纪算,已经快六十的人了,这十几年里他都没有再来过黑城,不可能这时候来的。”
“可……”
“行了,我们也回去吧。看新任安抚使这阵势,恐怕意图不小,就是不知是针对哪家。”老者略有些忧心忡忡道。
“就算朝廷真想整顿黑城,也不会针对王家,爹你别忘了,枪打出头鸟,那谢家近些年一直压咱们王家一头,又做着那样的生意。”
当儿子的中年人,不禁压低声音道,“我倒觉得朝廷突然派了个安抚使来,是不是风闻了什么消息,爹你说……”
“行了,别在这说这些。针对不针对,那也是家主的事,轮不到我们插言。”
一提到家主,中年男人面露一丝不忿之色。
“爹,你说当年若是水生叔当了家主,也许王家现在……”
“噤声!这种话也是你该说的?走吧,我们回去。”
两人隐没于人群之中。
另一边,毛苏利也回去了。
刚到家门前,车前面突然斜插出一个人。
毛苏利正想破口大骂,见对方拉了拉挡着脸的皮帽,看到对方那隻特殊的独眼,不禁打了个激灵。
“你怎么跑到这来找我?”毛苏利的脸色很不好。
独眼豹冷笑:“毛总管,你使着兄弟替你卖命,如今我兄弟全折在那新官手里了,你却置之不理,恐怕是不好吧?”
对方威胁之意昭然若揭,可毛苏利并不想节外生枝,低声道:“事情发生非我所愿,我也没想到对方是个狠岔子。”
新安抚使当众处决马匪,其实意思很明显,既是树立自己威望,也是在警告马匪乃至马匪背后的人,我对你们不会手软。
只是到底没正面对上,在未弄明白对方身份之前,毛苏利是不想和新安抚使直接撕破脸皮的。
“我不管你愿不愿,我就问我兄弟折进去,你为何不搭救?如今我兄弟惨死那新官手里,你就说怎么办吧?”
莫朵哈拉可不是个软脾气,刺声道:“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还威胁到我们头上了?”
独眼豹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男人说话,女人不要插。死肥婆娘,别人怕你阿尔丹氏族,我独眼豹可不怕。”
他提着马刀,直指莫朵哈拉的鼻尖,颇有一股光脚不怕穿鞋的狠气,一时竟把莫朵哈拉吓住了。
毛苏利忙从中劝道:“说话就说话,何必动刀?独眼豹,你别看我姓毛的从那官署挪了出来,但也非你可轻视的,如果你这副态度,那就我们谈不下去了。”
他也摆出一副硬气模样。
“我要五千两。”
毛苏利变色,正要说什么。
谁知对方接下来的话,直接把他噎没气了。
“其中一半我要粮食。”
五千两也就算了,其中一半还要粮食?
只要是黑城人,谁不知道这个时候的粮价是最贵的?都赶在过冬之前屯粮,因为接下来天气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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