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到了男孩身上,他顿时剧烈地一抖,按住头颅,嚎啕般地惨叫起来——简直凄厉得不像人。牌坊下系着的那些彩丝绦,在尖叫声中逐渐变得鲜艳。浓雾被吹散了,沿途的灯也一盏一盏点亮。他被打破了头,疼得几乎蜷缩下去,趴在地上。月亮升到头顶,一片片揭开深邃的幽暗:这个男孩是一只剥了皮的狗,浑身裹着血泥,獠牙流着涎水。几根袒露出来的骨头支棱在血肉之间,在这之前还作着双腿站立的姿势,仿佛在模仿人类的行走。很可惜,装得不太像,甚至漏洞百出。属于犬类的发声系统被破坏了,他——不,应该是它,只能发出某种古怪的喘息,“咯咯……”是骨头之间撞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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