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气侵蚀之害,待刘邦放下刀剑,阳劲不再后才逐步浮现。
这几天以来,他总觉得食慾不振,面容枯槁如死灰的,让妻子与属下都为之徬徨。
这天一早起床,刘邦还捂着心脏的不住气促,吐出了好几口腥臭的血痰,让刚从门外经过的淮南王英布看到,遂立即带其求诊于军医。
岂料一大帮早前于东山一役中伤重的穷奇门弟子早已于营外排出人龙,门庭若市的让二人无法进内。
待郎中和几名药童一开门,弟子们蜂拥而入,却也阻不到英布的一声号令:『汉王殿下病重,马上让开!』随即推开好几名站在前头的穷奇门人。
他们眾人见汉王刘邦到来,自然不敢拒绝,但忽听一声责骂:『难道因为你的汉王殿下身份显赫,就可以横行无忌了吗?』
英布回头一看,只见司马欣搀扶着一名未及冠的少年前来。只见其脸色苍白,双腿剧震,连站稳住脚的气力也没有,颓弱如初生赤子。
英布只冷冷的道:『堂堂汉王殿下,难道要跟儂的小娃争吗?』
司马欣盛怒无比的问:『医者父母心,难道看病的时候也需在乎身份之别?』
英布笑了笑的问:『嘿嘿!那请问这小子跟儂有何关係?』
司马欣只道:『他就是我的外甥,我已过世的妹妹唯一的儿子。这几年来没得人照顾,流离失所之下,我才把他带上战场来咯。』
英布一听,比出右掌的道:『因为他是儂的亲人,儂就觉得应该先治他?那么,儂还跟老子讲啥身份无差?』说罢,就强行带刘邦进到了军医的帐篷里。
『该死的!这傢伙分明是在狗日公报私仇!』欲哭无泪的司马欣心里暗想,同时为刚受战伤的外甥子推拿按摩穴道,以消其烧心焚骨之苦。
翌日,刘邦刚醒来,又马上起了床,弄醒了枕边的吕雉。
她只掛心的问:『夫君,您怎么了?为何不好好休息,养好伤势呢?』
『儂都知道这段日子有急事吧。』刘邦边说边咳了几声,幸好再没有吐血痰,却仍无法让妻子放心。
他穿起了甲冑和战袍,打算外出。
吕雉立即叫住他,然后走上他跟前替他把战袍裹紧一点儿,并道:『今天外面风大,千万别着凉!而且看看外面,兵卒们都穿得比您整齐了。』
刘邦却摇摇头的道:『别挡着我了,儂都知道外黄战线近日大汛,淹死数百名我军士卒,粮食短缺,甚至出现人吃人的可怕情形。如果我不亲自带军粮前往救援,敌方待士气持续低落,必然出兵突袭!』
吕雉见丈夫边说边急促的喘着闷气,就稍微强硬的道:『快回去睡个好觉,让妾身替您送粮。』
『啥?儂替我送粮?』听刘邦这样回应,吕雉脸颊一红的想:『夫君担心我的安危!』谁知道刘邦纯粹是觉得妻子对军务不熟悉,担心会出什么状况。
吕雉回答:『淮南王会在城内替夫君守城及看好伤兵,而他们的师父徐老先生则会跟妾身一同前往送粮。』
刘邦本来并不同意,但气急之下导致伤势加剧,吕雉马上唤来英布照顾他,自己则擅作主张的找来徐福,去到城外农庄。
她看了看那儿的环境,只鼓掌讚道:『这里位置向东北,九紫火星坐镇,紫气东来的,收成一定很好!夫君不用担心外黄灾情了。』她从小跟父亲学习风水占卜,自然会以这些看似迷信的要素来评价地理
徐福只想:『这儿去外黄最快都起码七八天车程。居然要老夫拋下一眾弟子不管?!若非听你说那边受害眾多,我才不听你的狗屁!』
他们俩让农兵们载好粮车,选了数十匹骏马壮牛,打算午后上路。
吕雉一见到士卒们收拾粮食的画面,立即责备了一句:『喂喂!你们怎么可以两袋、五袋的把粮食放到车上?晓不晓得这么叫二黑、五黄?大凶之兆呀!』
『老虔婆,少给老夫说什么风水命理的怪力乱神之说!我们辛劳搬抬的你却坐在一旁指指点点?凭什么呀?』徐福不满的骂道,同时只怕接下来的这么多天内,也要从早到的晚听着对方的连番废话。
他们刚起程,一直不瞅不睬的如同有着什么深仇大恨。
徐福晚上猎了野狗野兔回来,也是自己吃自己的,完全不把吕雉当作自己的上级甚至同僚。
他只想:『虞茴那小丫头虽然顽劣,但精灵可爱,怎会像这老虔婆一样蛮不讲理呢?』又想:『不知道她的新招练成怎样?会否比以前打败老夫的那招寒冰剑更厉害?』
他边想边喝着烈酒,以解心头之鬱闷。接着下来的几天,他都经常喝酒,只想反正农兵们懂得方向,而自己则可大睡一整天的躲过吕雉的烦扰。
但到了第四天的清晨,吕雉忽然携着一大桶凉水的把他淋醒。
顿时醒酒过来的徐福像个顽童般指骂着:『老夫正睡得香,你搞什么鬼呢?当心脖子上的人头!!』
吕雉却没空间管他的无理取闹,只恐慌的道:『我们迷路了!!』
『不可能!车夫们都懂路的,怎会走错呢?』徐福只继续倒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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