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之广,彷彿宇宙银汉,奇人异事,自然也多不胜数。
就像是次井径一役,天一道本阵所在位置远离并背向河流,使得教徒难以于战事期间找得水源。
此为五爷韩信所想之策,藉以让教徒们陷于死地而后生,战意暴增。
但试问没为此作出过准备的盟军一行人等,又怎能顺利通行?
『太热了!』『但是我怕得发抖!!』军中同时出现了两种微言,使得负责领兵偷袭的虞茴不禁怒骂:『全部给老娘闭嘴!在喊生喊死的,莫得吃饭吗?快上路!』一旁的姜石没作声,只心里暗想:『儂个臭丫头,项籍那贼王八不在了,就暴跳如雷。』同时回想起当初自己跟阿紫刚踏足井径一带时,曾听几个樵夫、渔民警告:『你们不是本地人,想有命的话就千万不可走入林中。』
原来那里一带地势不佳,经常有游人因飢饿或口渴而客死异乡。
甚至传闻,曾有名飢肠轆轆的游人途径一所茅屋,被住在里面的一位老婆婆热情款待,让其享用自家种的蔬果和刚养成的肥鸡。谁知道第二天,要被活活宰杀的,居然就是那游人自己,下刀者自然是那被后世人称为『鬼婆』的老妇。
及后,有官兵打算到当地彻查此案,誓要把这些迷信神鬼的谣言破解。期间因为找不到水源而迷失方向于林中,忽见一满身污泥,浑身抽搐,而且面目狰狞的少年跑出来,不住大喊:『水呢?水呢?』然后力大无穷的抓起那几名官兵毒打一身,继而吸乾他们浑身的鲜血,以此解渴。
只可惜在当代,没有科学发展,只有战乱所导致的飢荒,除了姜石这些修道之人外,人们皆不晓得那都只是一个被家人遗弃深山以减少粮食需求,继而患上癔病的老太婆;一个天生患有妥瑞症,因而行为诡异的小子。
『喂!』姜石喊了虞茴一声,只见她立即回头一看,一脸肃穆的像个随时听令的乖学生。
『猛虎不斗地头蛇,他们怕是应该的,儂别再骂他们了。』他双目无神,只左看右看的道。
让人感到莫名其妙的,居然是虞茴的答复:『晓得了。』她放轻声线的回答,让姜石觉得不妥,抬头一看她,只见其对自己微微点头作揖,跟以往那泼辣、刚愎自用的形象截然不同。
『她怎么了?!』他继续凝望,看见对方对自己充满歉意的眼神,彷彿表达:『对不起!我一直让您不高兴了。』同时心里响起了阿紫那清脆诱人的嗓子:『看到了吧?她不再是以前那个你喜欢的泼辣丫头咯。不过放心吧,我等着你!』
『呸呸呸!!』姜石突然自摑几巴掌,惹起虞茴的不解,只问他:『小子,你咋个了?没得事吗?』
姜石竟瞪起双眼的伸手推开她,朗声地说:『我没事体!不用虞夫人掛心。』让虞茴瞬间静默,呆呆地听着对方的下一句:『师父看来,有问题的不是那些士卒,而是儂个好管间事领兵的!接下来偷袭失败的话,也是儂的责任,师父绝不帮儂背上这不白之冤!』他彷彿不断的强调着自己作为『师父』的身份,以及对方作为『夫人』的身份。
虞茴一听,自然马上明白姜石的意思,所以默默的骑上马匹,继续带领兵马绕过面前的岩山,进入敌方本阵后头。
他们几百,甚至近千人,经过一条颓旧的村落。村口破烂的牌匾上写着两个佈满蛛丝的金漆大字『鬼』、『村』。
『他奶奶的!啥鬼东西?』姜石皱眉的道,然后不管军队眾人的连声惊呼,只从地上找到一个脱落的金漆『木』字。但其字形窄小,根本不像是一个字。
姜石就冷笑一声道:『鬼村吗?』接着施展轻步跃上牌匾处,把那个小『木』字以内力黏贴在大『鬼』字的旁边。
『槐村?』虞茴跟士卒异口同声地说。
然后几名老兵包括阿钟立即腰间淘气酒瓶,装起醉醺醺的口吻道:『哎哟!喝多了、嗝!』
『』虞茴只白了他们一眼,继续策马前行。
『有一帮无胆匪类!在疑心生暗鬼的,却装作醉酒!』姜石跟自己的犬神一同暗自骂道。
一行人等离开牌匾,进到村头,只见里头空无一人,只有好几棵早已枯萎的大榕树,部分枯枝还带有被烧焦的痕跡,显然并非天灾,而是遭遇人祸。至于地上,则佈满了鞋印与早已生锈的金银,以及碎裂的翡翠玉石。
他们再往前走了一刻鐘,居然还未离开村子,前头仍有漫漫长路迎着他们。
『不可能!一条这么大,却没留下活口的村庄,不可能不带着一点儿阴魂、妖魅的气息。』她唤出犬神,对其问道:『晓不晓得那些林林总总的人鬼妖魔在哪儿?』
犬神嗅了嗅,然后说:『我只感觉到有人的气息在附近,但就是丝毫没有鬼怪的妖气。』
『蛤?这儿有人?』虞茴只觉得不可思议,在想:『一处荒村野岭,不可能还会有人居住的。好!老娘就要去看个究竟。』于是吩咐一行人等马上跟着自己,她则按照犬神所示来到一所废屋,果然发现屋前有个未熄的火堆,上面还有几块黑狗肉在烤着。
『呃!』犬神捂着嘴巴作吐,同时感应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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