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如军阵的厅堂内,刘邦得意地转着酒杯,一边把满壶的玉液琼浆鲸饮下肚,却比以往少了一份脸红失态。接着,他又走到席间与眾部下对饮,反倒惹起张良和随何的反感。
『哼!贪杯的傢伙!小心喝得肠穿肚烂呢。』说罢就夹起一件脆皮烧鸡送到嘴巴里去,咬牙切齿的咀嚼着,又不屑地吐着鸡骨。
至于随何,则因为天生酒量差而在跟刘邦疯狂对饮后变得醺醺欲睡,还大吐着满腹的珍饈,甚至经纶世务,变成一个疯言疯语的傻蛋。
『你个混帐东西!师父没有教过你如何开合穴道来醒酒吗?』他一指戳在随何额头的太阳穴,搞得他一阵头昏脑胀,却也因而清醒过来。
随何听他这么说,就屏息的蓄气于丹田,一下运功的打通穴道,让醉意徐徐流逝,接着便鼓胀双腮的抱怨:『他奶奶个熊!搞什么饯别宴呢?为了那种顽固,不知好歹的傢伙,值得吗?』
这次张良鲜有地赞同他的话:『那个臭疯妇,就算肯加入我们,也肯定交不了什么朋友,还可能会搞得军心大乱,以后屡战屡败呢。』他摇着头的叫苦道。
而此刻的刘邦则露出一副深思熟虑的表情,彷彿在回忆一段段悠远的往事,但记忆犹新。
就在几个月前,汉中一役结束后,他驀然回想起当初自己对中原百姓许下的承诺。
『我定当约法三章,把一个安身之所奉还予天下眾生!』
当天与半兽狼人的大战,让他深深的了解到,自己的天职所在,项籍的死亦为苍生所望。
『虞先生也要死吗?她,可是艷红的姐妹呢。』
为此,他一直饮酒以解心中鬱闷,直到两姐妹一同步入大厅,他才稍为放下满腔的忧虑,只张着虚假的盈盈笑意欢迎两人的到来,又拍拍双掌的唤来一群衣衫淫褻,却以长纱巾蒙着脸蛋的舞姬,于大厅中央演舞娱宾。
虞茴坐在一角,跟刘邦特许可以跟其一同坐席的小红一起坐。期间小红把不少美酒(她忘了虞茴不喝酒)佳餚送到她的盘子上,却遭她挥手摇头的婉拒。
刘邦见即便是好姐妹在旁相劝,虞茴仍不愿意对宴会多加投入参与,已经死心并无奈地想:『为啥,我们就不可以做战友,并肩作战呢?』更加激发起旁边的吕雉的怒火,捏紧纤手的差点儿把玉杯粉碎。
另一边,小红把一根虞茴平常最爱吃的蟹腿分给她,并道:『小茴,不可以咩都不食的!甘样对雷身体不好。』
而且家阵是宴会,就开心的啦。』她拍拍虞茴的肩膀,却只听她冷冷的道:『没得心情,没得胃口。』
突然『呯!』的一声,一张木桌霍地碎裂开一半,把在场眾人除虞茴以外都吓了一跳,只因她早就猜到这是谁人所为。
『臭丫头!别那么不识抬举!刘大汉王殿下诚意邀请儂加盟我军,儂不断拒绝,连这场丰盛的宴会也不肯投入参与,算啥意思呢?!!老子不拧断儂的人头,都应该偷笑啦!』
虞茴此刻心情烦闷,又被眼前这名混蛋放声大骂,一时间气上心头,遂释出阵阵慑人的内气,让整座大厅都被洋溢的浪涛所淹浸。
『呵呵!有好戏看咯。』张良搭紧瑟缩发抖的随何的肩膀。
至于樊噲,则因着突然被虞茴源源不绝的内气所轰,『乒砰』的一声跌倒在地,不过心里全无畏惧,只因他想:『嘿嘿!这种程度而已吗?当老子未见识过吗?!』就在他打算拔出狼牙棒上前廝杀时,忽感汹涌的波涛尽消而逝,而虞茴则露出一副冷漠的表情,淡淡的说了句:『今晚,我给红姐面子,不想杀人,嫑逼我!』接着,便把一个蒸包子一口吞下,犹如小红平日所谓的『欧鬼投胎』。
刘邦为了化解如此尷尬的气氛,于是朗声的说了句:『好了好了!我们先坐好吧!看看?,都坐得东歪西倒的,太失礼了,我们有还有这帮美女当『来宾』呢。』说罢,就以右掌比比那群被吓得抱紧双肘发冷的舞姬,只见她们当中只有一名身材娇小,脸色雪白无血女娃仍坚挺站稳,让虞茴也感到一阵惊讶,只呆呆的看着她扶起身旁一名双目澄澈,又散发出沐人暖风的舞姬。
『咋个了?总觉得她们俩有啥子奇怪的。』虞茴以手肘撞一撞小红,只听她回应道:『不知呢,偶只觉得她们长得挺靚的,比得上偶们梨花阁姐妹团!』『唉唷!您嫑说无聊话吧。』她微怒的叉腰道,小红便只好闭嘴噤声,但她绝对猜不到,自己的眼光竟然是如此准确无误。
接下来,那群舞姬就开始表演一套又一套极为挑逗的艷舞,有些还主动对将士们投怀送抱的引得他们兴奋难耐,继而开始对舞姬们抚摸强吻。当中最让虞茴接受不了的,自然是那早已慾火焚身的张良,只见他以嘴巴吻着一名舞姬的胸脯,还不停大讚:『好香!好甜!』让她毛骨悚然。
可是两姐妹一看之下,又见刚才的那两名舞姬仍在大殿正中央表演歌舞,丝毫没有跟其他贪慕虚荣的同伙一般出卖肉身的赚着骯脏钱。
『呵呵!挺有骨气的,不错不错!为啥子以前梨花阁不可以多几个这种女娃儿呢?』她把这话隐忍在心底,不想揭开小红的疮疤。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