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茴加快脚步,只想尽快赶至森林的另一端,协助爱人(也许还未是)项籍。其间心里一直安慰自己:『刚才我已暗中观察过大块头那边的状况,他一口气把场上的鬼兵统统干掉,明显尚有馀力继续跟那疯丫头打架!』
一路上,她见尽满地尸骸,幸好当中并没有项籍和项庄的身影,带给她一份前所未有的慰籍和振奋。
『我,真的喜欢上那混帐东西吗?呸!嫑想了,矜持点吧!』她用彷彿教训的语气跟自己说。
可是下一刻,她刚衝出丛林,就见项籍正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满身的伤痕倾泻出足以把人淹死的鲜血,却怎样也见不到玄舞的身影,连尸身也不见所踪。
『咋个了?大块头到底是赢是输?』她不禁张口叫道,却听一把青涩的少女声线忽问:『可以亲手杀死五哥,好样的!可是也不要再死撑了,好好休息吧!』
『咋?!!』只觉一阵透心的寒气从后袭来,在虞茴的肌肤上凝结起澄蓝的玄冰,逐渐化作一副冰棺,把她坚壮硕大的躯体完整包裹。
『放心吧。以你这副足以杀死白虎的躯体,一定不会冻死的。还可以当我和四哥的婚宴,以及洞房花烛夜的贵宾呢!』她面露凶光,却仍咧嘴的露出森寒的一口雪齿。
再看项籍,只见他仍在大口喘气呼气,彷彿已经将近虚脱猝死。
玄舞忽然一掌拍打在冰棺的表面,却仍无法弄出些许裂纹,又道:『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让你就这样死。我要你一辈子!甚至下一辈子!下下下下一辈子!也看着我和四哥怎样恩爱,怎样琴瑟和鸣、情篤和好!我要你一直嫉妒千年万年!!!』祂早已语无伦次。
『呼、呼、呼』项籍双眼近乎翻白,除了喘气以外毫无动静。
『你可知道,为何我明明断了臂,四哥又用上了应龙之形,也是无法再伤我分毫吗?』祂忽然兴奋的道,又有仅馀的那根手臂比比自己。
『四哥小时候经常跟我比武,纵然使尽浑身解数亦未曾打赢过我。要不是长大了以后,我们因着那些什么克己復礼、男女不亲的废话而少了交手的机会,搞得我对于祂的武功招数都生疏了,这条臂也许可以保得住。』祂无奈的轻轻摇头。
『切!简直是怪物!愿你早日遭天谴』被冰棺所困的虞茴心里咒骂,同时又觉袭人的寒气让她五感逐渐迷糊。
『阿茴吗?茴香吗?以为这就可以勾引到四哥的心吗?!!』祂一拳殴往冰棺,却仍没有造成任何破损。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四哥之所以连残废的我也打不赢,还因为祂仍深爱着我。跟你身上那种俗气的恶臭相比,我那如兰的气息才是四哥所嚮往的!』
『呼呼!终于可以放心用了。』项籍稍微动了动接近瘫痪的指头,鲜血续流。
他,终于知道,为何自己当天在金雁帮误服五龙催心散,却仍能像没喝酒的赵天恒和两姐妹一样不受影响。
玄舞忽然脱下外衣,袒露出丰满的双乳,又把衣衫放近鼻子一嗅,续道:『以后每一晚,四哥都可以徜徉于这股洋溢的芳香之中』她继续摆出自恋非常的摸样,使得虞茴一阵噁心:『闭嘴!我不想再听!』幸好她的双耳也开始失灵。
谁知玄舞忽然瞪起双眼,只觉鼻子所嗅到的气味异常陌生。
『什么味?这不是我的体香!』祂刚讲完,就听项籍费尽全身力气的一笑:『儂咳咳!的寒冰可以剥夺他人四肢、五感,正好让我可以用』
『该死的!!!!』祂终于想起,四哥六合还有一招让祂,让天上眾神皆畏惧的狠辣招数-『咬蛇之形』。
项籍刚才一直喘气,把吸进体内的空气尽数转化成足以剥夺对手神经意志的毒气,佈满于四周大气之中,比起玄舞的寒冰,功效更为可怖。而试问本来就是毒术高手的他,又怎可能会被剧毒所害?除非其穴道被曼桂山庄大汉那种奇怪的指法所堵,使得神力无法释出以解毒。
可是被困在冰棺里的虞茴却完全不受影响,只是呆呆地看着玄舞的身躯逐渐失去控制,彷彿倾塌的巨塔般『轰隆』的倒跌在地,四肢僵硬,两眼不瞑,只有嘴皮还能轻微的抖动,彷彿还在说话,祂说:『终有一天,您会知道,我做的一切,是对的。我杀过的人,全都是该死!』接着,便化作一具失去提线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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