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庙堂内,项籍与项庄边急促地喘着大气,边回想着刚才自己俩有多幸运。
刚才鬼兵不住的放箭射击,使得项庄唯有不断旋转木棍以挡开箭雨,保护自身安全,却仍不慎让坐骑被箭矢射中臀部和左后腿而堕马,被一名手执方天戟的鬼兵兵长盯上,利刃一下被高举,从天而降至项庄的胸腔,让他命悬一线。若非项籍及时发现,立即赶来救援,若非英布的八卦阵可以瞬间把无数的鬼兵一下袭噬,让体力开始不支的白虎也不禁鸣金收兵,他又怎么可能有机会苟延残喘。
为此,项庄马上向庙堂里的神像参拜一下,口里喃喃道:『谢苍天、谢神明保佑!』可是当他仔细观察着神像的外貌时,不禁惊讶地『哦?』的一声,却完全惹不起心里只掛念着虞茴,但身体早已累坏的项籍的注意。
在项庄的目光看来,这个神明的轮廓深邃,身上的衣着打扮亦是一种宽袍大袖的披纱,加上其赤足以及头戴纱巾的,简直跟他在曼桂山庄激战连场的那帮头陀无异。
他拍了拍项籍的肩膀,却先遭他一手推开,苦恼的道:『这种时候,别烦我!』
但项庄坚持问道:『不是啦,儂看看这个神像,样子完全跟中原人或者任何一种中原的鸟兽不像样的,奇怪得很呢,是儂前世的认识的人神吗?』
项籍唯有不耐烦的看了看身后的神像,只见祂样貌独特非常,居然引起了他的反应,并走近放了不少祭品的桌子,就见神像的下方有一块封满灰尘的碎木,似乎是这庙堂牌匾的碎片。
他把碎片拿到手中,拍走上面的灰尘,就清晰的见到上面清晰的写了个『辩』字。
他惊愕,同时自言自语了一句:『这座庙宇辩、才?』
正当他说到这,一把声音霍地从神台上传来:『你总算,也记得我了吧?』
兄弟俩皆是瞠目结舌,只见那神像忽然变成了一个『活人』并从神台上走了下来,站在二人的跟前。
这个神明一身黝黑的肤色,让项庄看起来更确定他必定不是中原人士(神),但从其洁滑如冠玉的脸蛋看来,又完全跟那帮满脸长鬍子的身毒头陀有着明显的差异。
那神明深深吸了口气,嘴角上扬的显得十分高兴,正想上前跟项籍来个久别重逢的拥抱,却被对方伸掌拒绝,并说:『欸!现在的我是项籍,不是六合,跟儂不是很熟。』
辩才天一听,只好无奈的收回展开的双臂,并摇摇头道:『也罢了!反正你下凡那么久了,跟我之间有了点距离也是正常的。』但祂忽然严肃起来的问道:『可是关于你父亲和哥哥的事,你总该了解一下吧。』
其实于项籍心中,自刚才认出辩才天以来,脑海中就一直爆发出更多前世的记忆,就如上次玄舞让他回想起过往在天庭跟她的种种经歷一样,所以如果说现在的他对自己的父亲太白星君和大哥直符毫不关心,那必定是假的。
于是他面无表情,冷冷的问了句:『我下凡以来,天宫发生啥事了?爹和我其他兄弟姐妹呢?』
辩才天见他终于愿意聆听自己的言语,就放心的说:『你应该还记得,玄舞那丫头早前在朝廷被你大哥参了一本,结果让祂被其他同袍和大臣排挤一是吗?还有你大哥之前一直涉嫌为了不让自己贿赂科举考官一事曝光而杀人灭口一案,你应该忘不了吧?』
『一点点吧!七妹她因为看上了我,曾向爹和玉帝请求赐婚,但就被大哥当眾批评祂不守妇道,居然主动提出这种有歪伦常的请求。虽然玉帝最后因着爹的求情而并无对她做出啥责罚,但自此她就被家人和同事排挤欺凌,心里甚是难受。』
辩才天点点头道:『没错!你都知道你妹妹为人性情刚烈,被自己的亲兄长如此侮辱,自然无法忍受。终于,在直符涉案的那段期间,祂找到了机会,还一直在你那个在大理寺办公的弟弟勾陈耳边挑拨,让祂在办案时硬是针对着你大哥,可是最后也是没有证据,还被你爹太白星君封为继承人。这件事,就是你七妹和五弟决议兴兵作乱的导火线。』
项籍下凡已就,早把一些天上的用语给忘得一乾二净,因而不懂导火线这个词语的意思,却也大概瞭解到玄舞和白虎到底在把自己送到凡间以后做了什么恶行。
『我相信大哥绝不会是杀人犯!绝不可以让当时那件事再度重演,让大哥伤心!』他心里暗想,同时又问:『那现在,天上的情况如何,爹和大哥他们又如何?』他语气开始激动,并上前抓紧辩才天的双肩,让项庄看得傻眼,只觉堂兄跟之前一直不想理会天上诸事的他截然不同。
辩才天只是脸色一沉,轻声讲了句:『我当然会告诉你,可是你要先冷静。』
项籍本抓紧对方双肩的手掌忽地放松,还逐渐冰冷起来,整个人只懂呆滞的细听辩才天的每句话:『现在的天宫满目疮痍,而你爹和其他兄弟姐妹则下落不明。我也是在跟他们逃亡期间遭鬼兵偷袭时与他们失散的。』说罢,就举起手上拿着的一面镜子,让项籍的前世记忆越加丰富的神器-『云外镜』。
从镜里面映照出来的,是满佈狼烟的城墙,包围着被战火所洗刷成炼狱的南天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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