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项庄忽听项籍的军队连同刘邦一起回营,便心急兴奋的准备迎接,于是对丁穆道:『姑娘,我有事要去办,现在先行离去了,阿钟他们会看好儂的,放心!还有,儂现在身处军营,未免会让我的手下们起贼心,儂都是蒙着面比较好!再会了。』说罢,就微笑着走出帐篷,剩下一脸尷尬害羞的丁穆,她只懂捂着滚烫红润的脸蛋,倒在床上就睡,睡梦中一直想着那个对自己体贴温柔的男子。
项庄走到营地大门,只见楚汉两军的伤兵多得无伦,每个都彷彿死去活来的一般,至于虞茴,更是被一大帮大婶和小孩包围着,只见他们双手合十,一同犹如膜拜神灵一般感激虞茴,口里还不断喃喃地道:『感谢仙女救命之恩!』『感谢您救了我们一家!』『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儿好吗?』
虞茴尷尬地笑了几笑,又不住的推开妇人们的手,朗声道:『各位各位!请听我一言!在下呢,也只是收钱办事而已,并不是啥子仙女神女。所以呢,各位的感恩之心,我勉强收下,但就请各位嫑再如此讚赏我了,弄得我和这位小姑娘都尷尬了!』她拍拍夏嬋的肩膀,稍为安慰一下她被一大帮妇女吓得咚咚乱跳的心灵。
谁知那帮妇女一听,随即掏出钱袋,把银两倒出掌心数了两数,然后想都不想就交给虞茴和夏嬋,弄得她们俩头都几乎晕了,而在一旁的姜石却什么也没有收下,心里只想:『切!女人都只偏心于同性,不过也算了吧!反正她们两姐妹需要更多的钱。』于是就笑着对躺在马车上的虞茴说:『收下吧!那么多的钱,不正正可以让儂替姐姐们赎身吗?』
夏嬋一听,立即做出手语,告诉妇人们继续给钱,而虞茴则是忽然的对姜问问道:『欸!我记得刚才,你的背上好像有一道很大的刀伤,现在咋个了?好一点儿了吗?』
姜石回忆起,那大概是刚才跟刘邦樊噲等人一同对战猩猩群时弄伤的,但现在始终性命是保住了,他也不愿徒儿过度担心自己的伤势,又想反正自己也不多记得何时弄伤了,一定不是什么严重的伤,所以一句敷衍的道:『没事体!不用担心!』接着便从骑着的马上下了来,独自一个人走开了,让两姐妹都心感奇怪。
虞茴就对夏嬋道:『那傢伙干啥子呢?平日总是对我讲楞个多,但现在多说一句也像麻烦到他一般。』
夏嬋托着下巴想一想,然后又耸肩摇头,表明自己也不解姜石的意思。
虞茴于是不满的说了句:『平日不是经常说自己是我师父吗?现在连徒弟关心师父都变得有错的一样!』她的嘴皮捏在一起,彷彿一个即将喷气的热水壶的,惹得一旁的项籍发笑,心里暗暗的想:『那个小子,就是儂的师父?那么重视徒儿对自己的关心而不愿多说伤势,简直像个情郎一般。哼哼!那么爱虞茴,我总要找个机会好好『答谢』一下他!』接着扭曲眉头,双眸紧紧盯着姜石白衣矮小的背影,拳头一直握紧直到九江王英布赶到过来自己的身边问话:『楚霸王,我们真的要如此盛待沛公汉王那群人吗?恐怕他们日后得势,会藉机反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项籍却只是笑着低声道:『儂记得,那个刘邦是个怎样的人吗?』
英布只是『哦?』的一声疑问。
项籍就搭一搭他的肩膀,在他耳边道:『当天在鸿门宴上,阿庄杀不了他,他逃跑了之后,不是马上杀了向我通风报信的曹无伤吗?嘿嘿!这足以看出他表面顺服,实际上内心凶狠无比!日后会反抗本王的机会,大得连我自己也算不清呢!』接着一阵狂笑的使得英布心感好奇,就双手握紧,恭敬问:『那敢问,为何楚霸王仍坚持封其为汉王?』
项籍却只是伸一伸懒腰的道:『我军规矩,有劳者必定赐候拜相,但儂也要记得,我封他为汉王,管理巴蜀一带。这里地势凶险而且文化落后,要在生存得了,也不容易哦!』
英布一听,只觉得项籍此计甚是奸狡,一方面是封赏了有功于自己的刘邦等人,却又安排其领地位于深山沼泽,使得其交通不便之馀亦难以聚结兵力,永世无法反抗自己,得人心时亦灭其反意,一举两得。
项籍又轻松的对英布说了句:『好了!我想跟阿庄说几句,儂自便吧!』说罢,就一下跳下马,跟来到跟前的项庄互相搭着肩膀谈天说地,但英布却不自觉地毛骨悚然,只想为何项籍想出如此阴谋诡计同时又可以那么轻松。他暗地细想,一边下马走回自己的军营中,却半路上与某人相撞在一起。
那人看了看英布,大笑道:『唉唷!是当阳君吗?』从他的声音与对自己的称呼,英布就确认他必定是那个一向跟自己有着极大嫌隙的卑鄙小人,身材矮小的肺癆鬼-雍王章邯。
除了他以外,身后又来了一个章邯的好友,翟王-董翳,他以取笑的口吻道:『章兄!别那么善忘好吗?人家现在不是啥子当阳君了,因为帮我军修好了栈道,做了九江王!』
章邯却意图不轨的贼笑道:『嘿嘿!算了吧!在这种连阶下囚都可以封侯拜相的年代,老夫的记性也变差咯!!』接着直指着英布脸上所纹的罪名大声取笑了几句,然后跟董翳一同回到他们一帮负责守护大本营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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