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之中,一个腐臭的沼泽附近聚集了一帮人。酗酒的他们全部都长着杂乱的鬍子,浑身汗臭的彷彿整个月没洗澡一般。他们的身上还不时跳出蟑螂、跳蚤等的小动物,让外人望而生畏。
忽然,一个酒鬼看到披着黑袍的三爷正往自己的方向走来,立即对其他教徒道:『三爷来了!三爷来了!』接着躡手躡脚的收拾好酒瓶,整理衣衫。
又有人恭敬地让出位子给他坐下,并到了一大杯酒给他享用,拍着马屁的道:『恭喜三爷,贺喜三爷!恭喜您大仇得报!』
旁边另一个教徒附和道:『没错!除了断臂之仇得报之外,我们还收到存活的弟子报告,指那两师徒的马车失控掉落深渊,摔个粉身碎骨。』
三爷不答,只问道:『那个老二挺有种的!知道那女娃跟我之间有断臂之仇,就厚着脸皮来问我借兵。没用的废物!』他把烈酒倒入喉头,享受着火烧的快感。
『可不是了师父,据说二爷那廝趁着您外出报仇期间,把一个几乎找到证据的小子干掉了,还特意烧尸示眾。』说话的是三爷的爱徒大虎。
三爷听后,不屑的道:『切!拿那两师徒没办法,就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黄毛小子下手,卑鄙无耻!』
大虎见师父心情不佳,就转移话题的道:『来来来!师父别生气,我们来吃好东西。』接着就弹一弹指,让四名弟子从厨房里抬出一头脆皮烤猪,体积大得让那几名抬猪的弟子汗流浹背。
眾教徒一见,均是垂涎欲滴,只是这头猪实在太大,用普通的小刀来切割似乎有点难度。
正当眾人都为此感到苦恼时,三爷忽然脱下遮蔽右臂的斗篷,露出一把足足有半个人高的大剪刀,柄部的位置完完整整的套着三爷断臂。
只见他伸出尖锐的利刃,按下机关一剪,那头烤猪『咔嚓』的一声就被剪开一半,让教徒们看得入神,其中一名还说:『南郑曹家的兵器果然厉害!三爷断臂之后,比以前厉害多了!』他不禁鼓掌,正想拍三爷的马屁,却忽然感到右半边身霍地传来一阵凉意,再看地上,只见一大滩鲜血以及一条血肉模糊的断臂,正是自己的。他吓得抱着右肩的倒地打滚,惊叫得快要弄破喉咙。
这时三爷只是冷冷的道:『原来那你喜欢像我这样,早说嘛。』接着又看着其他教徒道:『不用客气!随便吃!』
眾人抱括大虎都被他的举动吓得浑身僵硬,默默地看着他走近崖边,眺望远处的褒中,期待着几天后将发生的一场大灾难。
但是,城中却仍是纸醉金迷,只管饮酒作乐、夜夜笙歌的人们仍不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只有城郊的一个山洞里,一帮神情凝重的人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的指着站在高台上的虞茴,不解她为何要劳师动眾的让官府的人都来到这又潮湿又黑的洞穴里。
姜石、夏侯婴和刘邦见此,均是为其感到担忧。姜石率先问道:『喂!其实我们还欠实质证据,儂真的要指证『他』?』』
虞茴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山人自有妙计!我一定会替枉死的人讨回公道!』说罢,就面向一个类似祭坛的东西,默默唸咒、跪拜,甚至跳起一些让眾人顿感不安的儺舞。
期间曹参开始不耐烦,不满的问道:『欸!无缘无故的找我们来,到底有啥事体呢?』
听他这样问,其他人都开始起哄,只想虞茴别再浪费大家的时间。
虞茴听他们这么说,回头得看看群眾,只见在场的人士当中并不抱括被软禁的吕雉和因为之前的事而跟自己结怨的萧何(他以抱恙在床为由拒绝出席),反而一直对自己有偏见的樊噲却站了在刘邦的身旁,耐心地等待自己。他一直怀疑祈恩杰,无奈完全找不到他跟这几桩案子的关联,偏偏较有关联的彭越却是嫌疑较低的疑犯。
她笑了笑道:『其实经过那么多日的蒐证,我跟师父都完全找不到线索』
眾人里,除了二爷之外全都直指着她的鼻头来骂,认为她根本是个没本事的神棍。
刘邦稍为安抚他们的情绪,并让虞茴继续说下去:『窃以为,与其花楞个多的时间去查东查西的,倒不如透过降灵,直接请枉死的人出来把事情解释清楚。』其实所谓的『降灵』,是她从小红口中听来的南方邪术,据说巫师可以让死者的魂魄附在自己身上,并藉着自己的嘴巴说出生前的冤屈。
但她其实不懂这种法术,只是为了把二爷引出来故弄玄虚。她猜这个二爷为了掩饰身份,必然会乖乖的应邀出席降灵大会。为防露馅,他亦不会贸然溜走。
『就请各位先让小妹我进行仪式,得知真相以后,再由各位把犯人抓起来。所以,今晚就有劳您们了!』
『好!明月他总算可以沉冤得雪了。』彭越又是激动得痛哭流涕,犹成泪人,让其他人开始对这个娘娘腔的爱哭鬼感到厌烦。
至于祈恩杰,却意外地沉默,而且双目无焦点的到处张望,僕人问他问题他也好像痴呆了一般语无伦次。
虞茴知道二爷得知自己的武功底细,必定会认为自己有真材实料,所以等一下她一开始仪式,其一定会现身。于是她装模作样的对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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