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师徒又是一下气运双腿,御风而行的来到一被群山所包围的隐蔽处,只见波平如镜的江河映着嬋娟,而在岸边则有一名白发凌乱的老翁,其提着鱼竿,孤零零的垂钓着江月,画面让人顿感唏嘘。
姜石却只是抓抓头,想不明为何有人会选择在夜半捕鱼,而且这里素闻有鬼魅出没,实在不适合逗留,就打算上前劝他离开。
谁知那老翁犹如长着后眼一般,知道二人正靠近自己,低声的嘟囔:『切!又是一帮不知死活的傢伙。』
两师徒不理,只想劝喻他儘早离开,以免等一下受到波及,却忽见他身旁的一个竹篮里放满了水,亦有好几条精灵活泼的小鱼儿在畅泳。
虞茴只想:『难道这老头想把这些鱼带回家饲养?』
姜石则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先生,儂一个人夜半三更的都留在这很危险的,不如我送儂回家吧。』
那老翁却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你知道我家里有多少人吗?』
姜石无言了半晌,才徐徐地道:『不知道。』
老翁只道:『我本来有一个儿子,年轻有为的像你一样,还替我生了一个乖巧伶俐的孙儿。那时候我就想,倘若下半辈子都可以享着清福,弄孙为乐,那就无憾了。』说到这,他忽然握紧鱼竿,使其发出吱吱的声音犹如快要断裂的一般,续道:『可这些都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姜石问道:『他们都是给河里的七个魔头害死的?』
老翁苦笑道:『如果不是我年老,皮乾肉柴的话,也是难以逃得过他们的魔掌。』说罢,就指一指竹篮里的鱼,接着道:『你们都以为我是来捕鱼。哼哼!谁人会在这条又臭又脏的河钓鱼?』
虞茴心想:『这也对,每逢有鬼怪出没的地方,那里的环境都必然受严重的污染,试问啥子人会想吃这里的鱼呢?』
老翁摇摇头的道:『我见到这些小鱼,居然觉得牠们的处境跟我也蛮像的,都是痛苦的挣扎着,永远都找不到出路,我就决定把牠们带到家中的一个小池里饲养。既是让牠们有个更舒适的生活环境,也是替自己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不死找几个伴儿罢了。』
姜石好奇的问:『河里的鱼这么多,儂一个人救得了吗?』
老翁一听,忽然收起鱼竿,撑起软弱无力的双腿,驼着背站起来,指一指脖子上戴着的一条项鍊,道:『这个给你们,反正我也不想看到你们这些年轻人无辜丢了性命。』说罢,就把项链摘下来递给姜石,原来上面掛着的是一颗类似于猛兽的獠牙。
老翁解释道:『这是我的家传信物,据说是我的一位先祖在河里捕鱼时不慎弄醒了河神的爱宠,与其大战一番后把其一颗尖牙拔了下来。我的父亲还说过,凡是把这颗牙带在身上的人,都会像鱼一样可以在水底换气。依我想,这种圣物或多或少也可以帮助你们吧。如果你们真的办得到,那我就再也没有遗憾了』他一讲完,就带着鱼竿和竹篮离开岸边,走进丛林里,背影逐渐消失在两师徒的眼前。
听完这与自己萍水相逢的老头的一席话,他们心里都多了一份莫名的使命感,更有决心要把那七个大盗的鬼魂祓除。
虞茴刚得知那颗怪鱼牙的功用后,率先想到计策,就对师父阐述道:『等一下我戴上项鍊之后跳进河里,把它们引上来,再一口气收拾它们。』
姜石一听,当然不肯让心仪对象冒险,但正想阻止对方时,她已『咚』的一声跳进水里,完全不给师父抢功劳的机会。
此刻的姜石心乱如麻,只能祈求虞茴可以平安返回水面。
他一直等,等了近半刻鐘,忽见两三道诡异的青光从水面闪耀出,从顏色看起来邪气十足,印证了虞茴等人说过的恐怖传闻。
再过了片刻,那些青光逐渐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涌现的白泡,犹如是有人遇溺一般。
姜石心想:『如果那獠牙是假的,虞茴真的遇溺了,刚才早已求救,不可能现在才不断挣扎。』果然,见到不住喘气的她一直对自己挥手,同时见她背后搭了两条又黑又乾的鬼手,诱敌计画明显成功了。
他马上以楚王好细腰把体重降到最低,踏着水面而行的即时把徒弟救回岸边。替对方擦乾身上沾满的泥水后,随即见到七道柱状青光从水里升上半空,光芒的里头若隐若现的出现了七个身影。
他问虞茴:『刚才儂见到啥了?』
她回答:『还用问?当然见鬼了,一大隻又湿又冷的鬼手搭过来呢。』说罢就拔出大刀备战。
再看河面,已见到七个无论长相还是打扮皆是让人感到诡异无比的亡魂。
从左边扫视过来,会见到一名身穿铁甲,手拿重锤的胖子、长着刺蝟头,面容枯槁的小矮人、抬着重弩,对虞茴面露贼意的猥琐汉、留着长辫子,手握大刀的巨汉、披着黑色披风,脸色却苍白如雪且长满肉瘤的病汉,以及一名戴着头盔而完全看不清长相的小傢伙。
站在他们六人身后的,则是一个背着长矛,长着长长白鬚的老人,大概就是他们的老大了。
那老大看到面对着他们的两人,居然笑意盈盈地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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