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了官衙,只见那狗官梅仁星的尸首早已被移走。虞茴只想:『真想他被野狗吃得一乾二净!』
他们进到室内,找了个空的房间坐下休息,虞茴就打算打开餐盒跟夏嬋和姜石分享。谁知一打开,就见里面的食物全部翻得七零八落,大概都是刚才跟那群民眾扰攘时弄成的。
『不好意思咯!不过我们照样吃吧,应该还暖的。』她伸出手掌在肉食上面挥了几下,感受一下馀温。
姜石见到不同种类的食物都翻得乱七八糟,有些还混在一起的摸样,只觉跟别人吃剩的冷饭菜汁一样噁心,忽地捂着嘴巴,喉头发出奇怪的咕嚕声,道:『?慢慢吃、慢慢吃。』然后就站起来转身就走。
『欸!你咋个了?』虞茴问道。
『拉屎、我要拉屎』然后就急步离开房间,让虞茴怎样也追不上他。
『混蛋!人家还特地准备来请你吃的,你就这样跑去了。』于是她转向夏嬋道:『小嬋,那这些鸡腿我们俩分了。』说罢,就拿起一隻鸡腿,滋味的咀嚼。
不一会儿,她就开吃拿起一块鸡翅膀来吃。正吃得津津有味时,忽听一阵远处传来的怒啸,她想起:『这不是那个樊舍人的声音吗?』她并听不清楚他的言语,只是听到他在放声大骂某人,又不断拍桌。
她好奇心作祟,就对夏嬋说:『我去看看,很快回来。』然后就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她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走廊,只想这傢伙的嗓子也大得离谱,竟然让相距甚远的自己也清楚听见。
她确定了声音来自眼前的一扇木门后,就伸出食指在纸上面戳了一个洞,偷窥里头的情况,只见那樊噲一边吃饭一边对那彭老闆进行逼供。只听彭越无奈的道:『官爷,你这样逼我也是没用的,我根本什么都没做过』
『别说惠话!那小佛子是你的僕伦,哈的死跟你没关的话跟啥人有关?!!』他把满口的白饭都喷到彭老闆身上,结果他连续吃了五碗饭,三碗麵,却被他喷了一大半。
躲在门外的虞茴都不耐烦得不住踏脚,心想:『亏你还是个当官的,连证据都没有就一口咬定人家是杀人犯。』
彭越又道:『官爷,你真的不信的话,不如去问问我店里的人吧!我这半年内都没有出过远门,顶多是去附近一带採药,至于我其他下属更加没有出过城,我们又怎样去北海找那什么『怪鸟蛋』呢?又怎样去城郊杀人呢?明月他真的是自杀的,眾人皆知。』
『别想骗儂爷爷我!越是无辜的人其实嫌疑最大!!!!』他鼓眼努睛的死盯着彭越,吓得他整个人往后一跌。
『呵!这樊舍人果真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了。肯定是跟那个刘邦有啥子亲朋戚友的关係,才当得了那么高的官位。』她心想,同时忽然被某人推一推背心。
『愣在这干啥?』她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姜石。就道:『在探究。』
『探究?』姜石奇道。
她回答:『探究世上最笨的人起来到底可以有多笨。』
『嘻嘻!那就不要呆站在这儿了,进去吧!』他用力一推,使得虞茴失平衡的往前扑,把门一下撞开。
樊噲一见,就不满地咕嚕道:『是?吗?干啥要妨碍我,我都快要撬开这东西的嘴巴了。』他指着彭越。
『儂个猪头三!人家的罪证找到了吗?而且被儂诸般刁难,喷得浑身噁噁!』他又开始作呕。『饭菜,都是不肯承认。那他的嫌疑都已经大大降低了。』
『儂这啥意思?!!』樊噲握紧拳头,鬍鬚如箭猪的毛般竖起,青筋暴现,彷彿如果现在手上有兵器的话,必定把姜石的头敲碎。
『我是在讚儂盘问逼供的手段高超。可他就是不肯认,那儂就放过一下人家吧,顺道也让儂的嗓子休息一下。』姜石冷冷的道,接着又对瑟缩一角的彭越道:『别怕,现在换我来问儂,问完就可以走了。』然后就伸手扶他起身。
他刚说完,就突然有有个衙差走进来,在樊噲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只见他虎眼一睁,肤色黝黑的他看起来彷彿冥府的鬼王。
他清一清嗓子对姜石道:『咳咳!现在,其他两名疑犯也到了,我去审问那个姓曹的,另外一个和这姓彭的交给儂。』说罢,转身就走出了房间。
『嗯?奇怪奇怪。』姜石喃喃道,一旁的虞茴听见,就问:『啥子奇怪?』
『难道儂忘了吗?当初那个夏侯婴一听到我们提及城东曹家时的反应。』
『欸?那刚才姓樊的?』
『没错,他一听到曹参来了,就抢着去审问他,完全不给我们机会,这当中一定有问题。』虞茴忽地一惊,只想以姜石的内功怎有可能跟自己一样听到那衙差的耳语,但她没有多理,只是稍稍安慰了彭越几句,然后跟着师父来到了祈恩杰所在的房间。
只见他正襟危坐的对着二人点头一笑,道:『辛苦两位了,有什么想知道的儘管问,我很乐意配合你们。』
虞茴正打算开始发问,口却开始结巴:『你你最近不!案发当天、你』姜石也留意到,虞茴的身子开始发抖,顿感讶异,只想以她刚烈的性情怎会对一个普通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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