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深渊。
可再看张铁鹤一张炭黑的脸,全无之前的恐惧之色。姚元和感觉不妥,同时眼角瞥到一束寒光霍地从身后射出,停在自己的颈项旁。只听大虎的声音传进自己的耳朵:『四爷!请你离开!别逼我动粗!』他提着一把柄长七尺的大镰刀,纵是四爷这种高手,也是无法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避过一击,逃出生天。
张铁鹤不住的贼笑,接着又故意的道:『大虎!不得无礼!人家年少无知,算是我这个当『三哥』的教导无方!』说罢,他忽然用力的一拳打在姚元和的肚皮上,使得他面容扭曲的吐出一口鲜血。
『老四呀老四,你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最近我都只顾宠幸我的爱妾,疏于练功,都弄得手脚有点儿不协调咯!望你大人有大量,别怪三哥了。』他微微作揖,然后又一下膝撞把姚元和的数根肋骨顶得断裂,再低吟道:「你可别忘了、我晓得你…和你奶…」
在张铁鹤恶魔般的嘲笑声下,姚元和再也按捺不住,居然从腰间拔出佩剑,一记『纤云渡』,往对方的胸膛突刺过去。
『师父!小心!!!!』大虎只想马上上前救驾,无奈素有江湖第一快剑之称的四爷又怎会是他可以追得上?只听张铁鹤狂笑道:『大虎!不想死就给我他妈的滚开!!!』可都未等到这句话传进大虎的耳道,四爷的快剑已经快要插入张铁鹤的心脏。他只想以自己的速度,要一下刺死这个大言不惭的恶徒实在绰绰有馀,殊不知三爷却比他早了一步,率先聚气于丹田,运起内劲,一瞬间变得铜皮铁骨,爆发出的气场让盛怒的四爷清醒过来,他深知自己这样下去等同自杀。
『嘿!所谓的快剑也只是这个程度罢了?』他话音未落,就把内气从浑身的穴道一下拼出,使得四爷只好收招退后了数十步,但仍被震得失去平衡,整个人撞在大虎身上,两人一同破墙而出,落在演武场的中央。
三爷杀意正盛,如同鬼魅般闪至倒地的四爷身边,反手握刀的往下刺。
四爷甫见,只想着下的破绽也实在太大,他不用使出快剑也足以破解,立时使出蝎尾刃法,毒鉤般的利剑本应足以贯穿铁石,但对方的身躯彷彿千斤重的大山,在两把兵器碰撞的瞬间,居然把他的剑刃不住的往下压,最后竟让地板出现多道裂纹,在场附近的其他教徒都感受到地面剧烈的震动。
这时,四爷恰见对手刚才一击的气劲已成弩末,再也压制不住自己,就再次使出快剑拦腰斩击。谁知当剑身砍中三爷的身躯时,竟然发出『吭』的一声,而当四爷强行拖剑时,大量的火花从利刃与三爷皮肤的之间摩擦出来,微微灼痛了四爷,但见对方仍然狂喜,只是稍微滴出了几滴冷汗,显然是在忍痛硬接下这一剑。
四爷见状,『切!』的一声喝道:『别死撑!纳命来!』随即见他的剑身散发出万丈银光,喀嚓的一声,利刃彷彿撕碎成星尘,散落四周。
『星火越银汉!』三爷只道这招他仍可撑下去,并不放在心上,可是后来细想一下,只觉这下快剑的波及范围实在太大,连同躺在对方附近的爱徒大虎也会被牵连在内,他就吶喊道:『大』还为讲到第二个字,已见大虎痛苦的表情突然变得异常僵硬,犹如丢失了灵魂一般。跟项籍那次一样,下一刻他随即满身爬满血蛇,缺氧,昏厥。
『不!!!!!!!!』三爷接下这一击后立即赶至他的身旁,检查他的呼吸脉搏,又运功为他护住心脉,暂时保住性命。
『这下糟了!』『他可是彻底惹怒三爷了。』『虎佑师兄他情况怎样了?』教徒们议论纷纷,无人得知三爷之后会有何行动。
同时,几个四爷的弟子只希望师父趁此良机把对手一下了结,但见他只呆站在原地,不断喘气,似乎刚才的战斗已耗尽了他的体力。
『干嘛了?师父为何停手了?』一名入门较晚的弟子问道。
『那是因为他不敢。』一名年资较深的弟子道。
『嗯?师兄您怎么可以这样说师父呢?』其馀几名师弟异口同声道。
『你们都错了!』那名师兄反驳道:『若单纯论武功的话,即便是偷袭,师父也是难以对三爷做出什么大的伤害。』师弟们一听,只觉三爷不仅是头怪物,简直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更惊人的是,他的一身功力并不是加入天一道以后练出来的,连教主也不清楚他这身武功是从何学来的。
倏忽,一阵骇人的阴笑传来,让四周的大树也微微晃了一晃,只听三爷咧嘴道:『刚才你的每一剑我也老老实实的接下了,但面对我的内功,你就一直在左闪右避。那这一次赢的,算是你,抑或是我呢?』
姚元和气得说不出一句话,又猛地克制着激动得不断抖动的双手。
『老四!趁着这里人不多,认输把!』张铁鹤扶起大虎,经过他身边时轻声耳语道。
他却不愿多讲,只是羞愧地把剑纳回鞘内,悄然离开演武场。
「妈的!为何我就不能光明磊落的,单靠武功来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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