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銓打开篮子,拿出饭菜递给他们和主人,只听虞茴嘟嘴道:『嗯!前几天的菜式好一点哦。』
『切!主客不分!』德銓盖上篮子,抱怨道。
『呵呵!没关係,虞先生和姜先生喜欢吃什么儘管跟末将说。』夏侯婴铺好毯子,就跟他们一同坐下用膳。
他们仨有说有笑的吃饭,期间两师徒又聊起分头后各自的去向,虞茴问他:『誒!我去了楚军军营的期间你去哪儿了?』
姜石想了想,就道:『哦!我和师兄去了雒阳之后就马上展开调查,发现原来那群失踪的人都是被山上的妖魅所诱拐,藏在山林的结界内。』
虞茴就想:『这就是所谓的『神隐』吗?』然后就听他接着道:『幸好的是,那帮作恶的都只是些顽皮的野神山精。可能是觉得修行成仙的过程太沉闷而找些乐子而已。我们只是吓一吓它们,给些顏色它们瞧瞧,它们就已经怕得很,把那群被拐走百姓放回城中。』
虞茴就道:『哎哟!你就好了,对比起我的遭遇,你们俩就轻松多了。』
『所以我就说嘛,那时候师兄根本就不应该那么心急,随便把连性质都不清楚的工作交给一个新入门的徒弟。他简直比一个我以前碰过,性格莽撞衝动的弟子还不如!』接着,他又自言自语的说了句:『他奶奶的!难道所有人都只肯听老人的话吗?根本就是欺我少年穷。』
『麻烦是麻烦,但也胜在够惊险呢!』她想到如果当初他们俩交换了任务,一来她要长途跋涉的独自前往雒阳,二来她也学不了这身绝世武功。她又问:『那为啥子你现在又会来了汉中呢?』
姜石笑道:『哦,都是因为我忽然感应到师父的意念,让我马上前来汉中,说这里出大事了,我就马上啟程来了。』
虞茴一听,却眉头一皱,只觉得他这番话有着不合理之处,例如从雒阳来汉中怎会那么快,同时栈道被怪鸟烧毁,他又是怎样来到,难道要爬山涉水吗,这可不合理。
她正想开口时,夏侯婴已经抢先一步问他道:『姜先生,你对那头忽然来袭,于峡谷出没的翳鸟有何看法呢?』
他就徐徐道:『那可奇怪了,这种翳鸟生活于北海,与此处差距过千里,不可能无故出现在这儿。除非』
『除非?』夏侯婴和虞茴都很想听下去。
『除非有人把牠的蛋偷偷运来这里孵化,再以摄心术对其加以操控。』他托腮道。
『摄心术?』虞茴闻所未闻,但夏侯婴却道:『据闻这种邪术已经几乎失传,除了擅使方术的天一道二爷之外,世上都已经没有人懂了。』
虞茴听后一惊,回想起当晚遭天一道袭击的场景。姜石见她这样,就轻拍她的肩膀安慰。
『那您们想,会不会那个二爷,就在县中?』夏侯婴大胆的假设。
『哦?儂的意思是,他装成百姓混进来了?』姜石奇道。
『如果那怪鸟的出现,真的是他于幕后搞鬼,那么这个二爷一定是藏身在汉中郡里。』夏侯婴肯定的道。
『哦?』虞茴不解。
『我也这样觉得。这种摄心术是有一定限制的,如果施术的人与目标距离太远,效果定会大降。』姜石只想栈道被毁一事多是人为的,而如果那人是早有部署甚至另有企图,事发时一定在现场附近躲起来。
『但我听天一道的人讲过,他们的目标是要到处宣扬教义。无缘无故找头这样的怪鸟来把栈道破坏,让汉中郡成为孤岛,于他们又有啥子好处呢?』虞茴提问道。
『嗯无论如何,他要把翳鸟成功孵化出来,再等牠长大约莫也需要半年多,那我们要得知真相,就要到各县城打听一下这半年来有没有发生啥怪人怪事。』说罢,姜石就继续用膳。
三人吃了两刻鐘饭,然后就一同收拾乾净,准备回府并出发调查。谁知正当夏侯婴想要喝口河水时,霍地见到身后站了个九尺高的彪形大汉,高举狼牙棒往自己的脑袋敲打过来。
『小心!』虞茴大喊一声,身手敏捷的姜石却早已拔剑出击,只道夏侯婴乃一介书生,缺乏保护自己的能力。
但他的桃木剑还未至,夏侯婴就已从腰间掏出一把利器迎战,『鏗!』的一声把狼牙棒挡下来。
两师徒细看,只见那所谓的利器其实是一支笔,但笔头的毛却收缩得紧,变得如剑尖般锐利。
『哈哈哈!阿婴,没交手一段日子,身手似乎慢了点!』那大汉正是当天虞茴见过的樊舍人。虞茴和姜石都惊愕,为何刚才自己都完全察觉不了他。
『舍人!我刚吃饱饭,饭气攻心而已。儂现在来偷袭,似乎是要佔我的便宜吧?』夏侯婴轻佻风流的道。
『哼!我樊噲从不佔人便宜!』说罢,他一下挥棒把体格轻盈的夏侯婴打飞,差点就掉进河里。
『糟了!』虞茴大惊,却被师父劝止:『没事的!由得他们打,我们看好戏。』
只见夏侯婴刚被打至水面,就一下扭动笔头的装置,狼毫瞬间散裂成漫天的白丝。他瞄准岸边一棵大树的树干,一下把白丝缠绕在上面,扭动全身,犹如惊鸿落在树旁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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