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茴和夏嬋在房间里待了好几个时辰,体力都开始恢復过来了。虞茴见那么久都没有人来接她们见那位『受伤的人』,就不耐烦地四处踱步,差点就要在房间的地上刻满脚印。
又再过了一刻鐘左右,门外忽然传来『敲敲』的声音,她就兴奋的跑去开门,只见德銓一张甚是不友善的脸,而他手上则提着一个餐盒。
『吃吧!否则等一下你们治不好人,肯定要受罪了!』说罢,就把餐盒放在地上。
虞茴不理他讲的话,只是顾着查看餐盒里的是什么。
『喔!不错呢,楞个丰富!你姑奶奶我都好久没得吃过这种佳餚咯!』她嚣张跋扈的语气让德銓更加反感。
『来!小嬋,这顿河鲜大餐够我们饱一天一夜了!嗯,还有鱼翅呢。』说罢,就把虾子给了她,而自己就吃着天九翅和螃蟹,又咕嚕咕嚕的牛饮着青茶。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德銓眼角也不看虞茴一下,就径自走出了房间,用力关上门。
吃到一半,虞茴忽然『啊!』的一声对夏嬋问道:『小嬋,你可猜得到,我们为啥子忽然会从穷奇山来到这十万九千里外的汉中?是跟那只怪鸟有关吗?』
只见她摇摇头的,又用手语表示她也觉得事情不可思议,甚至认为普天之下都没有人能够解答。
『嗯!如果师父在就好嘞,那个小傢伙肯定会晓得真相。』她们一直吃了近半个时辰,都饮饱食醉了,就打算把餐盒端出去。谁知又是『砰』的一声,虞茴的鼻子又被撞得红肿流血,正当她想大骂脏话时,却见夏侯婴不住的挥手道歉,然后就听他道:『这种事情让下人做就好了,两位先生就请先跟我来!』他打了个眼色示意身旁的德銓收拾桌子,然后就带着两姐妹前往目的地。
夏侯婴就皱一皱眉头的道:『等一下见到眾人,就不要那么轻佻了!』她却只是吐一吐舌头回应。
他们最后穿过一个假石林,就到了主殿。一进去,就见两旁坐满了文武官,个个的样子都不怀好意的,而大殿最深处的座上则坐了一位从头饰打扮看来已婚的妇人,只见她长着一双阴险妖媚的狐眼,上扬的嘴角展露出让人心寒的笑容。浓妆艳抹的她穿了一件露肩的罗衣,披着粉紫色的薄纱,摇着一把小扇,右手托腮的海棠春睡,以应付湿热的天气。
夏侯婴忽然止步,然后就深深作揖,朗声道:『参见夫人!末将已把虞先生和夏嬋先生带来。』
那妇人道:『嗯!有劳滕公了。』她语音娇细清脆的犹如二八少女,但讲话的语气慢得差点让虞茴睡着,却是魅惑着男性的心头。
那妇人又对身旁一个丫鬟道:『君妍,还不端茶给几位?』那个君妍点一点头,就到了殿外去,同时夏侯婴为两姐妹带了座位。
虞茴四周望了几眼,心里暗道:『装潢不算好,但起码气派十足!』
妇人见她安坐好,就徐徐地开口道:『据闻虞先生通晓五术,未知能否让本夫人开开眼界呢?』她劈头就提出这种要求,彷彿在试探着虞茴。
虞茴见她不怀好意的问道,正想答应,却被一名长满虯髯的武将喝止:『哼!区区江湖术士,休想妖言惑眾!识趣的就给老子夹着狗尾滚出去!』只见他瞪起圆滚滚的一双牛眼,猛地拍桌的像个疯子一般。
夏侯婴却微微一笑,彷彿早已习惯虯髯武将的幼稚行为,只道:『樊舍人又何必咄咄逼人?倒不如请虞先生先作表演,让眾人看看便知真偽。』
樊舍人双眼充血怒视他,又忽然转对妇人道:『吕夫人!这个黄毛丫头是楚军的人,肯定是项籍派来的奸细,是要来谋害主公的,我们决不能给这种蛊惑人心的江湖术士有机可乘!』原来这个妇人就是刘邦的正室吕雉。
虞茴只想:『这傢伙是干啥子呢?好像跟大块头有仇的一般。』
吕雉听后阴笑几声,道:『樊舍人的意思是,所有跑江湖的术士,都是该死的骗子,对吗?』
樊舍人爽快的道:『是的!』但见其他官员不断对他打眼色,只是他一直凝视着吕雉而看不见。
吕雉继续道:『那么,本夫人的父亲在年轻时到处替人相面问卜,也都是个该死的大骗子,对吗?』她『哼哼!』的狞笑。
樊舍人顿时张大嘴巴不懂讲话,猛冒着冷汗。
夏侯婴这时道:『吕夫人,我看樊舍人只是多喝了几杯才开了个这样的玩笑而已,我们就来欣赏一下虞先生表演吧。』说罢,就有礼的请问虞茴:『未知先生能否赏脸?』
虞茴就轻轻一笑,道:『没得关係!』就站了起来接着道:『那你们想我咋个表演?』她用着平日跟楚军将士讲话的语气说话,樊舍人听她一口不客气的语气,暴怒得想要把她的头颅捏碎。
吕雉想了想,就对她道:『就请你,随意耍出几下看家本领就行』
虞茴一听,只觉这妖妇也太看不起自己了,就决定使出真本事,从怀里掏出几张符咒,道:『让各位见笑了!』说罢,就走到门外,一下把符咒扔到半空,随即『嘶!』的几声,硃砂化成八道金光,往假石林猛衝过去,卡擦一下就让假石碎成烬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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