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籍见到虞茴如此失态,忍着不笑,只是开口对邓松道:『庄主,本将有个不情之请,未知您能否成全?』
『嗯!但说无妨。』
『敢问庄主,您这帮来自西域的僕人有习过武吗?』
邓松就已经猜到他的意图,就道:『这帮身毒头陀全都自幼出家,多年来苦行行乞。为了保护自己,也学习过不同的武术。』项籍大喜道:『那就好极了!本将正想开开眼见,领教一下西域的武学。』
邓松点头示好,就让一位身毒头陀出来,介绍道:『这位阿弥星大师精通剑法,正可以跟项将军比划比划。
项籍见他身形健硕,凶神恶煞的好比鬼神,正想站起来跟他比试,却被身旁的项庄阻止,听他道:『杀鸡焉用牛刀?』他明显已有点醉意,才如此张狂。
『庄主!这一场,都是由我来代我兄长出战吧。』他拔出背上的一柄长木棍。
邓松见他并非用刀剑,反而使用钝器,看得有趣,就对阿弥星说了几句身毒话,他就双手合十,准备迎战。邓松又对项籍道:『你放心,我已吩咐阿弥星大师轻手留情,只求点到即止,以免你的兄弟受伤。』
『受伤?我呸!』酒醉的项庄毫不客气的指着阿弥星道:『我问你!你懂中原的武学吗?』
谁知那阿弥星居然开口道:『一颠颠学的!』
项庄就道:『呵!原来会讲我们的话。讲,儂会啥武功?』
阿弥星道:『森间门弟子,打赢了!』邓松就随即解释:『我这位僕人呢,自问天下间的剑法无所不窥。几个月前,碰到几位迷路的神剑门弟子,一时兴起就跟他们较量一下,侥倖之下胜过了他们。』
项庄哼一声道:『就是说,儂会破解神剑门的绝世剑技?』山西神剑门从数百年前起就在江湖上享负盛名,被誉为天下第一剑派,连墨家剑亦被其比下去。居然说自己可以破解神剑门的剑法,项庄只觉这傢伙也太不可一世了。
阿弥星笑道:『森间门武功、我用!』
『好!』项庄手提长木棍,跃身飞往阿弥星的跟前,举棍重击。但见阿弥星从容不迫的轻轻举剑抵挡。但若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剑根本没有出鞘。『呱』的一声,剑鞘与木棍互相碰撞,但阿弥星的力气略胜一筹,轻轻一推就把项庄推跌在地。但他毫不服输,就在坠地的一瞬伸掌撑地,一下鲤跃翻身的站稳住脚,重新摆起架式。
『阿弥星大师吗?力气不错!』他继续的挥棍攻击。一戳、左闪、直劈、退步、一挑从对方各处弱点打过去。谁知那阿弥星只是保持用剑鞘防御,眉头紧紧皱着,似是在计算对方。
黑色的剑鞘如墨龙飞舞,挥了一段时间,原本无懈可击的防御竟露出了一片大窟窿,使得项庄大喜,把握机会往前一戳,直拿对方左胸。这一棍若是命中,必然要叫对手肋骨齐断。谁知击中的,竟只是阿弥星的剑柄。只见他伸出右手食指轻轻一弹,项庄的身躯就已往后飞了近一丈远。眾人虽然惊愕阿弥星的指力,但也庆幸那隻是轻轻的一击。
『慢着!』章邯的额头滴下如血的汗珠,双眼注视着项庄胸口的一道浅浅的血痕。接着,项籍两师兄弟和夏嬋也观察到,这个阿弥星竟已在不知不觉间发出了剑气。
『不可能!他从未拔过剑,何来剑气?』项籍无法理解。
『无是吧?』阿弥星得意的笑道。
『别猫哭耗子!』项庄用木棍撑着地面,慢慢站起身,默摸摸胸前的伤口。他心里想了良久,渐渐浮现出答案,原来阿弥星刚才不断挥舞剑鞘时,便已让内气满佈四周,只因过于散乱而让自己无法察觉。刚才他一弹指,其实就是把一丝剑气弹射往自己的胸口。若非他不尽全力,恐怕自己已有一条腿踏进鬼门关。
项籍也想到了答案,只觉这招和太素五神掌有异曲同响之妙,只是幼细的剑气相比内气墙更为锋利,更难被发觉,杀人于无形。
『别惺惺作态!快认真打!』项庄大喝一声,一下踩地,就滑向阿弥星的左侧,往他腋下敲打过去。他这一击并不是乱打,而是凭着惊人的记忆力想起对方刚才挥舞剑鞘的轨跡,立时找出他左边腋下的弱点。
阿弥星叹了口气,似乎在想自己刚才的招数已被看穿。此刻他的弱点毫无内气防御,若只用剑鞘格挡,恐怕整把武器都要被断成两截。他只好成全对手拔出利剑,反手往上一削。只见皓光一耀,长木棍的顶端就被砍了刚刚好一寸,木屑缓缓飘下。
项庄只是大吃一惊,却因而反应不及,被对方乘机突刺自己腹部。项庄本能反应的以棍柄一挡,见他突破防御再刺,就立刻收棍回防,划出一个大圆,把他的剑卡死。
但他的手臂竟像蛇一般诡异的一扭,就已摆脱项庄的辖制,『咻咻咻』的往前突刺三剑,使得项庄逼不得已的往后退。
他退了几步,项籍才赫然发觉,这不就是神剑门的螣蛇脱兔吗?他深知项庄的臂力远远不及墨广森,纵然武器的柄够长,也难以挡下对方的隐藏一击。
项籍只好一声大喊:『别退!靠前挡!』目前项庄唯一能做的,就是趁阿弥星还未变招偷袭,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