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轮到天一道的三爷了,敬酒前,上官傲特意对他跟刚回席的四爷道:『张三爷和姚四爷从高密跋涉而来,这份诚意,老夫深深感谢,有劳两位代老夫向天乙真人好好问候一声!』四爷忽然插嘴道:『我们是从渭阳分舵来的,路途并不远,而且我们也有一份大礼,想在对饮前先送给您。』后面三个弟子捧起一块大牌匾,表面被白布覆盖着。
三爷大笑一声,便一下把拉下,牌匾上写着『天一道烈火堂』六个大字,一旁还有一个人名:张铁鹤。
『怎样?这些字是我亲手题的,够诚意吗?』张铁鹤站了起来,其骨瘦如柴的身躯竟然比上官傲还要高出一个头。
这时项籍只是静静站了起来,走近三爷。
『砰!』的一下巨响,木牌匾已被项籍一掌打得粉碎。张铁鹤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的站着。俄而,才低声问道:『什么意思?我连这份礼物代表什么都还未说清楚你就把它弄破了?!!』
项籍不答,正想转身离开,却忽然感到一隻枯槁的黑爪已拿住了自己的肩膀,他想运功退敌,但浑身内力像是凝固了一般,不能从肩上的穴道排出。
只听张铁鹤继续道:『哼!妈的恃着自己是当个什么狗屁芝麻官的,就可以肆无忌惮吗?!你有种的就把你军营的位置告诉我,明天我回到教坛马上跟我一帮兄弟说,让他们把你的军营围着,看你怎么作威作福!』他一声大吼彷彿龙啸,把在场各门派的弟子和夏嬋都震倒在地。
『还请张三爷,手、下、留、情!!!!』上官傲也毫无保留的,运起十成功力,把字逐个逐个从嘴里吐出。只听他的嗓子并无提高,只是单靠雄厚的内力把声音无限扩大。虞茴马上堵着夏嬋的耳朵,但连自己都开始支持不住,只怕如此下去她们俩都会内伤。
张铁鹤没有再还击,只是轻轻放开本来抓紧项籍的五根指头,对上官傲道:『我给你面子,不跟他计较。不过!我倒要你,做一块一模一样的,然后掛在你的大门口!』
要把自己门派的名号改成别人的,这是武林人士最不能承受的,但上官傲忍着不发怒,冷冷的问了句:『这,可是天乙真人的意思?』
『不是教主的意思』姚四爷忽然插嘴道。『而是天下人的意思!』他讲话时嘴巴的动作极小,彷彿这句话是从他的腹部说出来的一般。
『荒谬!』项籍不屑道。
姚四爷听见了,默默站起来,慢慢的在大厅里踱步,一边说:『敝教的宗旨,是要四周弘扬教义,传讲教主的圣言,希望四海之内皆为兄弟,救万民于苦难中。』
『所以,不愿做?兄弟的人,就一律剷除吗?』项籍讽刺道。
『要降伏邪魔外道,就得靠教主的威严!世间一切的鬼魅邪恶,均无法逃过教主的法眼。』
『这个藉口不错!换句话说,就是『顺我者生,逆我者亡』吧。』
『教主圣荣!祂正是想要给予人们机会,才不愿作过分的杀戮,但求杀一人,而儆百口。』听到这,虞茴心里怒道:『大哥哥和小嬋的家人就是你用来儆戒世人的牺牲品吗?』
『敝教想把金雁帮纳到旗下,正是希望偃息旗鼓,免开杀戒。』
『那敢问两位,我帮上下,是否有弟子行为不检,或者做了弥天大罪呢?』上官傲问。
『上官帮主应该都知道,金雁帮在各国都有分舵,有些都只是正正经经的开班授徒,赚得是正财。但有些跟官府打交道的,就藉此干扰当地民生,中饱私囊、私相授受、甚至肆意姦淫妇女皆有之!『说到这,他厉了张铁鹤一眼,又指着他断了的左臂继续道:『这个人,就是因为破戒时被我发现,于是我想都不想,就把他手砍了。但对贵帮,我都只是要求你们换上我们的牌匾,成为敝教的一份子而已。若你们自此痛改前非,教主自然会既往不咎。』
这时,项籍忽然不断鼓掌,又不禁失笑道:『好啊好啊!游走江湖这么多年来,天下各种的恶霸歹徒我都见识过,但如此偽善造作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噁心到我想吐了!』他又指着张铁鹤道:『既然他犯禁了,为何不一剑杀了他?这种戏,做给谁看?!而且我帮弟子犯错了,自然是由帮主定夺,儂大可以道出他们姓甚名谁,我自会抓他们回来领罪。不用两位前辈费心!』
姚四爷不语,只把腰间的剑拔出来,递给上官傲,道:『如果你觉得他说得对,认为我们真的如此罪无可赦,一剑杀了我们。』岂知上官傲居然真的把剑接过,项在姚四爷的脖子上。
『如果杀了你们,能够让百姓不再被荼毒,老夫非常乐意。』
『那你还不动手?我只怕你之后没机会。』张铁鹤忽然大笑道,最初眾人都不明他这话的含义,但下一刻
『唔?!为什么?』上官傲突然捂着胸口,同时双手发软,利剑『吭』的一声跌在地上,犹如瘫痪了一般。继而,大厅内的人也逐一倒地,不住呻吟叫苦。
『哼哼!好在我早有准备,估计到你们这群窝囊不会肯答应。』
『你你在酒下毒、嗯?!!』一名身穿蓝衣的掌门激动得吐血,双眼翻白,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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