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受惊的她,而项籍只是目无表情的继续吃菜当吃到包子时,发现里面的也是田鸡肉,但仍吃过不停。
『你这乡巴佬,难道没得听过大燕以东的不咸山吗?那里长期下雪,只有严冬而没得四季,盛產一种名为雪蛤的青蛙,性质阴寒。而远在岭南的热带地区,又有一种火蟾,是天下间至刚至阳的剧毒,却有大补的功效。雪蛤滋阴,火蟾壮阳,皆为极品!』虞茴以惊人的记忆力背诵着经典上对珍禽异兽和山川地理的记载。
『哦?儂去过岭南?那里比大楚更远离中原,连我们都没去过。』项籍似乎对岭南地区的知识非常感兴趣的问道。
『我有一个梨花阁的姐姐是岭南人,她说她家乡的气候是外地人非常难适应的,只因那里充满山林瘴气,潮湿的程度比秦国南部更甚,而且到处都是毒虫毒物。比如一种名叫夹竹桃的花,剧毒无比,只需一碰便足以致命,所以当地人才需要吃用大补之物来强健身体,甚至食用毒蛇来以毒攻毒。我觉得那里的人呢,除了因为没得见过下雪而先天比较怕冷之外,根本可以说是天下无敌、无所顾忌。』
『方士果然是方士!虞姑娘如此博学多才,尽得两位姜师傅的真传,那我总算可以放心把任务交给儂了。』
『啥子才智知识都不过是浮云,修道的真正用途乃延年益寿。据说我派一位先师曾到一座城里生活数年,期间认识了一个小孩。谁知当这个小孩已经年过白寿时,竟又碰到这位先师,形容他的外貌与数十年前无异,不过当想上前跟他相认时,这位先师已化作清风而去,从此绝跡人间。』她讲完故事,对项籍说:『看你这副嘴脸,想学吗?』
『当然想。不过目前,儂有更重要的事去办。』项籍觉得虞茴的态度跟刚才完全不同,心里不禁发笑,只想原来这丫头那么容易满足。
『是要帮你抓更多田鸡回来对不?』她似乎已经做好准备,但忽然提议道:『可否请一眾士兵到田里帮忙呢?』
『哦?是?三姐妹已经累了吗?』『这又不是。只是因为,现在士兵们都已经打完仗,缺乏运动,体内的气血无法正常运行,才导致久病不癒。但若然他们跟来一起抓田鸡,不但效率大幅提升,而且也加速他们康復的速度。』
项籍爽快就答应了,还带了脸色不悦的项庄一同前往废田,眾人里只有春桃一人坐在一旁观看。而项庄就一直闷闷不乐的踱步,明显不屑干这种事。虞茴一见,跑了过来推了推他的背心,让他差点掉进水里,道:『愣着干啥子呀?快抓呀,田鸡!』她随即拿起篮子里的一隻胖田鸡在他面前晃动。『切!抓就抓,我会怕吗?』他低声咕嚕道,便开始蹲在地上,一下抓住一隻。
但废田那么大,周围又尽是水洼,一不小心就被田鸡逃走了,于是虞茴请教了夏嬋,又对眾士兵说:『大家留意』她站在一块大石上,举起一隻田鸡继续道:『想不让田鸡跑掉,就跟我一样,运起内力,在牠肚皮这个位置上一按』她照着做,只见本来不断乱动抽搐的田鸡马上静止下来,犹如昏厥了一般。
项籍本来就熟练点穴功夫,只是没想过这门学问也能应用于动物身上,果然一试,抓到田鸡的机率大大提升,不用一刻鐘,就擒获了近百隻。但不是所有人都那么掌握到技巧,有些甚至弄巧反拙,不仅田鸡全丢了,还失足跌进水里,喝了一大口泥水,猛地呕吐。
不过过了一会儿,士兵们似乎开始习惯,而且还对这项『运动』產生了兴趣,觉得好比如以往于林中狩猎般,大有成就感。
劳动了半天,将士都累了,却又爽快无比,满载而归。现时已经黄昏,火工们都赶紧烧火,而三姐妹就在准备材料,虞茴一会儿在洗米,一会儿又去搓麵粉,夏嬋负责在洗乾净的鱼身上雕花及切田鸡腿,刀功如神,手法乾净利落。最后,就由春桃和项庄一起熬粥、蒸包和炸肉。鱼肉和田鸡腿一下锅,『沙』的一声,蒸汽不住冒出,油炸的香味和热腾腾的田鸡酿大包让围观的士兵们垂涎欲滴,只想自己从军打仗以来吃的都只是淡而无味的馒头和清蒸『臭鱼』肉,都没见过此等美食。四人示范过后,就跟伙头们一同动工,煮了近千人分量的小菜。
『来!奉常,多吃一点吧,您都饿久了。』一名刚分到食物的低级巫师把自己的包子擘开一半,递给了州奉常,却被他一下扔在地上,引来了一堆蚂蚁把其消化掉。
『他奶奶的臭丫头!要不是儂,我又岂会落得这种下场?!』他还想着今早项籍对自己那一番狠毒的话,一边用佈满红筋的一双虎眼厉着正在端食物给士兵的虞茴。
『哼!我才是大楚的御用法师,儂算老几?!!』他一脚把爬满蚂蚁的包子踩扁,气冲衝的走回自己的帐篷里。
这时,在项籍的营中,其正跟堂弟和三姐妹一同用膳。
俄而,项庄又想喝酒『哎哟,这种油炸的小吃,最适合佐酒,我去拿一点来。』他对田鸡腿的抗拒已经逐步减少,但依然有自己一套饮食模式。
『誒!等等。』虞茴叫住他,接着道:『你们刚刚吃了楞个多香辛料,还喝酒?酒味辛辣,而且能散气,习武之人切忌过量。』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