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徐徐上升,漫布浴室四周。
虞茴浸泡在浴桶里,稍微消除了一整天的疲惫,当中更包括早上面对鴇母时產生的无形压力。
虞茴捧起数片花瓣,只想把它们连同昨晚的记忆吹散于半空。
现在她别无他法,唯有更好衣,乖乖到舞台准备待会儿的演出。
虞茴从浴桶站起来,赤裸的身躯一览无遗。饱满的乳房像那为大地带来生机的春风,又像滴下甘霖的嫩叶。
她想要拿起衣服,似羞涩娇饶的仙女。
可能因着疲倦和不寧的心绪,她摸了个空。
但下一刻,虞茴的思绪从惆悵变为惶惑。
『不会的!去哪儿呢?咋个回事了?』虞茴在浴室里翻箱倒笼,却丝毫不见自己衣服的影儿。
突然,外面传来的叩门声把虞茴的恐惧推至临界点。
『虞茴姑娘,表演还有两刻鐘左右就开始了。』声音属于一名虞茴不太认得的婢女,也许是平日服侍鴇母的碧兰吧。
『快、快来了』虞茴连声音都颤抖起来了。
她知道就算错过今晚的演出,顶多被人问几句话,反正负责吹笛子的姑娘大有人在。但自己总不能一直留在浴室里,加上来了梨花阁工作不短的时日,虞茴对工作有了一份莫名的责任感。
她围着浴巾,轻轻推开门,看见走廊空无一人,对自己说了句:『天助我也!』便迅速往闺房的方向跑。
虞茴往楼下看,发现其他姑娘都已经安坐在自己表演的位置,而军人们都在疯狂地喝酒吃肉,像飢饿已久的豺狼。
再往前看,放松下来的虞茴怦然心动。
原来她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把头发盘成两个小髻,身穿素衣,掛着永远不变的木偶脸。
『夏嬋?!!』看见虞茴狼狈的模样,她竟头也不回就往楼梯的方向走。
『她咋会在这儿?』纳闷的虞茴没有察觉脚步声从另一边的楼梯传来。
『真麻烦!嫖妓就嫖妓嘛,还点那么多酒菜,害得我要走来走去。』虞茴不认识这个人,同时她知道自己反应过来时已经太迟,只好仓促地推开一间客房的门,溜了进去。
可坏事永远是接踵而来,虞茴发现围着自己的浴巾竟丢了在门外。现在的虞茴一丝不掛,她只祈求不要有嫖客突然进来客房。
『老天爷啊老天爷!你为啥子总是要玩弄我呢?求你老人家大发慈悲不要让我这般丑态被人看见!求你啦、求你啦』虞茴双手握成祈祷的模样,不断喃喃自语。
『喂!』
……
『不是吧?』虞茴不愿相信自己的耳朵,缓缓转身。
『这种服务也挺特别的!』一个身穿红棕色直裾的魁梧男子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啊啊啊啊啊!!!!!!!!!』最恐怖的事情终于发生。
虞茴的尖叫还让外面那名婢女赶紧破门而入。
『发生什么事了?』婢女四周张望,只见一名姑娘被男子压在床上,而男子亦作势要脱掉衣服。
『客官,请问刚才有没有听到』
『没有!!』男子声音雄浑无比,让房中的物件和婢女本人都差点被震倒。
『但是我明明』
『滚!!』
『是、是客官您继续吧!』婢女的提问戛然而止,吓得关上门,急步离开。
现在房间只剩下缠在一起的二人,让虞茴更加看清男子的脸容。
扑通扑通!!!
幼而长的鼻子悬掛于朗目下,双眉犹如大鹏的翅膀。
他的脸上没有留着长鬍子,反而是润白的冠玉,与成熟雄壮的声音不太相称。
但他身上散发的男儿气息却源源涌进虞茴的鼻孔。
他的身很大,手臂很长。完整地把虞茴赤裸的躯体包围,把冬日里稀有的暖空气压缩在她身上。
纵然是多么名贵、温暖的皮裘,也及不上他这轻轻一搂。
阳刚的正气让虞茴着迷,浑身融化。
不过理智告诉虞茴,不可再让这陌生人揩自己的油。
她顿时把男子推到地上,让他痛苦地摸着自己的尾龙骨。
男子松开扭曲的面容,瞇眼看着虞茴。
她瞪大幼细的凤眼,满面通红,七窍都要冒出白烟来了。
『真是的!我救了儂,儂竟然恩将哎呀!仇报?』
『恩个屁,你你快走!再不走我插瞎你的眼!!』虞茴急得胡言乱语,却没有让男子动摇。
『别说这些了。儂就是小红姑娘吗?』男子挥挥手,直视虞茴的上半身,毫无尷尬之色。
虞茴马上用被子裹在身上,以防让这不知羞耻的淫贼大饱『眼福』。
『怎么了?一个那么简单的问题也不肯回答?呵,儂这种女人我欢喜、我欢喜!!』男子竖起拇指讚赏道。
『我不是,回答你了。你可以让我走了吧?』虞茴打算裹着被单离开,起码比赤身露体要好。
『誒誒!!』男子抓着虞茴的右肩,把她的人拉到自己的胸膛中,使坏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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