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啥子废话?我们在值班咧!』胖子困惑的说道。
『行了行了!不会太久,等一下回来跟你吃晚饭。』吊眼男拍拍胖子的背,接着又把右手牢牢的搭在姜石的肩上。
『小师傅,听您刚才说,您是彭城人哦。』吊眼男把收拾好的包袱递给姜石。
『嗯』姜石用含糊地回答。不清楚对方想法的他试图挣脱却已被『押』进城里。
『那是楚国的地方,远得很!但您的本地话讲得不错哦。』
『学过一点点吧』
『哎哟!讲得楞个好还说一点点?不过呢,我也要多谢您,竟然肯来我们这种破地方。』
『是师父的吩咐,我怎会随便推搪?』
『那您的师父就真的太无情了吧!竟把您从楚国那种仙境送来这儿。』说罢,吊眼男突然从肉包档随手拿起了一个热腾腾的包子,还没有付钱。
『才不是仙境了。』姜石嘴上回答说,心里不断想着为何这个人可以如此猖獗。
『您可晓得?我的祖先本来是楚国人』吊眼男咬了一口肉包,包子溢出的香味让整天没有吃饭的姜石肚子打鼓。
『多年前,一次秦国攻打楚国的时候,我那个当军人的爷爷被俘虏到这儿。当代的秦王对待战俘非常仁慈,还容许他们在咸阳长安等地落地生根。有些呢,还获秦王赏赐农田,最后好像还成为了地主!』吊眼男吃着包子让他讲话时差点把一块肉碎喷到姜石脸上。
『我还记得小时候,爷爷经常跟我讲关于楚国的事。他说那里风景如画,山景水景皆是一绝,而且地灵人杰,来到这边后不知多么掛念故乡。』
『儂没有亲自去过,最好不要那么多遐想。』
『小师傅呀,您就嫑说这些扫兴话吧!风景如何虽然我不晓得,但地灵人杰这点倒是肯定的。』
『为啥?』姜石开始放下了对吊眼男的戒心,尝试问他问题。
『您那边不是出了一个姓项的吗?要不是他在鉅鹿拖延着章邯率领的主力部队,沛公又咋可以轻松进入关中呢?』
『但儂刚才不是说儂的爷爷都是受了秦国的恩惠才得以在这定居吗?对于大秦理应很喜爱才是。』
『您觉得整个城市怎样?』吊眼男笑了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姜石的问题。
『嗯大概不错吧。』姜石看到一个身穿蜀锦,正跟朋友在一块空地上踢蹴鞠的少年便随意回答说。那块空地原是酒馆,但老闆早在刘邦的军队入城前就逃之夭夭。倒闭后的酒馆因而被拆舍,腾出了大片空间供小孩游玩。同时,空地的一角仍有少量的垣瓦还未被清除。
『哦?呵呵,那看来太多遐想的是小师傅您。』
『』
『您看看!那边那个女孩』他把指头瞄准一个正在横过大街,进入一条巷子里的妙龄少女。
『我们呢,都叫她芳妹。您觉得,她有啥子特别吗?』
本来姜石也没察觉,但经吊眼男这样提醒,就发现原来少女是个瘸子。
『大概四年前吧,他的家人因为欠了『天穴』的赌债而被找上门。结果呢,父亲被人活活打死,而母亲就在被一干人等强暴后自尽。现在,她家里只剩下她自己还有一个要长期卧床的姑姑。』
『她的腿,就是在当时』(天穴?)
『没得错。但她一直想帮家庭偿还赌债和赚钱照顾姑姑。结果,她被城中一个富户的紈絝子弟盯上了。后来发生啥子事情我就不多说。』
『难怪她刚才会从那座大屋里走出来,神色还那么紧张。』
『这种事,现在已经算少了很多。百姓的生活都慢慢改善。』
『哼!把贫民乞丐迁离开城门入口就算是解决了问题?』姜石发现当他们俩越远离长安城门游客区,慢慢步入旧城,便越来越多衣衫襤褸的男女老幼。
『呵呵!这种事果然逃不过小师傅的金睛火眼。不过,官府这般做也不无道理。不然,连那些仅馀的旅客也会流失啦。』
『刚才跟我一起进城的人那么多,还算仅馀吗?』姜石冷冷的道。
『您也不是没看到长安现在的状况。不依靠游客消费,本地人根本赚不到钱。说到底,这个问题都是胡亥那个昏君留下的祸根。连我这个陋习,也是在当时养成的。现在,改不了咯!』他看一看手中那个没有付钱的肉包。
『难怪他受那么多秦国的恩惠都选择投靠刘邦。』姜石心里暗忖。
『长安既然那么差劣,为何儂和家人不回家乡?反正大秦已亡,不用再担心居在异国的百姓受欺压。』
『已经不能了!』男子说了句让姜石不解的话。
『十多年前,我的爷爷因病去世,家里剩下我和爹娘。后来,我们在城外近郊租了一块田,不过都近乎每年都失收』他边说边更用力抓紧姜石的肩膀。
『过了数年,有一个人途径我们的田,说已经几天没吃过饭。爹娘见他可怜,便把剩馀的粥水和小量果实给了他。在临走之前,他说想要报恩,便把一些『药粉』给了我们。』
『药粉?』
『他说这些是用多种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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