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避也用旋踢回击,两人双腿互击而退、攻势中断,再来,还是一样…如此几次下来,谁都别想用连还踢来压制对方。
于是,靠着走位、心理战,双方你来我往,互踢了三十下左右,中间还夹杂着空手道的劈斩、肘击等近身短打攻防,你挡我闪、再不然就互挨一下;打到后来,少年为了挡下砍过来的手刀,连头槌都用上了,疯婆青更狠,甚至用膝盖朝阿闵的鼠蹊部连连猛撞──初见面就要老子绝后嗣,还好老公咧~谋杀亲夫倒是不含糊。
逮个空档,双方间距稍稍拉开,阿闵的生理时鐘及计数器告诉他,几乎又是一个回合过去了,自己可不是乱踢,这一口气连攻大约踢出26、27下,对方应该也差不多,但无奈对手腿太长、反应又快,命中率高不说、稍一侧步便让自己的攻击落空,尤其是最近这三、四下频频踢空,很明显地,在体力的消耗上,自己正逐渐屈居下风,虽然还没到『败象已呈』的程度,但再不动脑筋想办法、一味蛮干踢下去的结果,就是被活活踹死,想到14岁的生命居然可能在此划下句点,心头不迭叫苦。
怎么办?平常在道馆里的同级对练中,跟自己互踢超过十下还站着的对手根本没有啊!但今天面前这位,出腿又快、又重、看似随兴实则刁毒无比,是生平所仅见。阿闵寻思:「有次问大儒侠有没有战胜过比你还厉害的对手,当时他是怎么说的?好像一副很无奈的口吻说是没办法回答我,说是啥没人比他厉害…骗肖ㄟ~对了,后来又说了个故弄玄虚的词儿叫什么来着…」在这紧要关头却想不起来…真糟糕!
突然,好像快想到些什么…但青发妹一眨眼又杀了过来,于是,少年举起双手(当然不是投降),用食指摆出一个『x』──这是道场上公认的暂停手势,也是阿闵打架生涯中第一次喊出暂停,心中窝囊到了极点;心想,对手要是男生的话,大可将他撞倒后两人在地上扭打、互殴、甚至撕烂对方的衣服,但偏偏对方又是个女生(上衣、裙子都还那么短),自己又怎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行此禽兽之事?
「我不接受投降!」这娘们果然看得懂,说停就停。虽然没有阿闵明显,但她确实在喘,她也会累,她也只是血肉凡胎,并非无敌女金刚。
「我也是!你想得美。我鞋带松了。」再怎样总要维护自身顏面到最后,没错吧?登时背对青发妹蹲了下来,标准的死要面子。
※※※※※
阿闵单脚跪在地上绑着鞋带,豆大的汗珠沿着耳际自脸颊滑落,感受着四周奚落的眼神与敌意,但时间宝贵,无暇顾及其他的了。李教练当时曾讲了一句什么『奇正相辅』,还写在纸上怕我不识字,但具体该怎么做?
大头闵迅速打开脑中藏书──
选项一:『天之道,损有馀而补不足…』太艰深了,难以体会,跳过!
选项二:『她强由她强,清风拂山岗…』靠夭咧~山头都快被她剷平了,搞屁啊?跳过!
选项三:『欲练神功……』这缓不济急,活着下半生(身)也没意义…那…我还剩什么?
「好了没有啊?绑个鞋带是要多久?」大头闵,你的名义老婆在你背后,她非常火!
「绑好了又松啦!好老婆你要不要先吃碗冰?」
「看着我的嘴唇──我,不,要!」
有啦!──以魔制妖,且看这个:『…须右乃后,三虚七实…』~wonderful!老子要的奇正相辅就是这个,perfect!great!还得施展轻功、片刻不得停留,要速战速决了!
当下慢吞吞地站起、转过身子,露出一个足以惹毛对手的欠揍笑脸:「让娘子等那么久,苦守寒窑十八年,真是不好意思啊~~」那表情说有多讨厌就有多讨厌,自己看了多半会想一拳把镜子打爆,果然,疯婆子怒气勃发,多希望她当场脑溢血翘辫子、省时又省力。
可惜事与愿违,她又开始在那边前后前后前前后…蓄劲待发地发下豪语:「大头仔,今天要是让你站着离开,我就跟你姓。」阿闵故意摆出一个很夸张的黄飞鸿pose,油腔滑调地贫嘴:「你不是已经冠我的姓了吗?娘子。」摆在前方的左掌还向她招了两下,疯婆青怒上加怒,发动攻势的同时,少年也全力衝刺──不过是向后──逃跑!
萧柏青怎容这个下三烂的无赖兔脱而去,立即追击:「你这个混…」才骂到一半,阿闵听音辨位、一个急停,像虾子似地往后一弹、头也不回地用右肘朝追兵肚子的部位猛力撞去;好个疯娘子,剎车不及之下还能用左腕挡下这一记偷袭,机不可失,阿闵一记后仰头槌直撞她的胸口将她逼开,转身向她做势扑去、突然却又自己跌倒,然后半空中一个有点像足球动作的倒掛金鉤冷不防向她下巴踢去,连番怪招令萧柏青目不暇硬是给逼退三大步,机会稍纵即逝,神风少年立刻趁势衝了过去,这个助跑距离刚好可以来个佛山无影脚!谁知飞踢刚要起飞,那个要命的左脚又从不可测的角度窜出来拦截──阿闵明知危险,一咬牙:「不管了,搏一搏!」只略略侧身,依旧速度不减地朝舰桥进行自杀式的特攻俯衝…
又是『砰』地一声,阿闵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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