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国三数学还有几何证明和三角函数,补习班的学姐说三角函数超难的……不好好用功的话,别说『前三』没指望了,一不小心说不定还得重考呢…你干嘛?」婉如看着眼前的男生好像灵魂出窍,赶紧说:「不好意思,今天是我要请你,结果好像变成听我在发牢骚…你呢?考得如何?」
13岁的少年心中呕死了:「大头仔你个猪脑袋,怎么会想要去拿陨石砸自己的脚?你才是最该跳天桥的人。」一颗头越来越低,低到想用乌梅和桑葚把自己埋起来算了,天人交战许久,口中才挤出:「四……(四分之一都不到)」后面的字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毕竟是善良脱俗的白莲花,接口说:「400多分?那要再多加加油,还大有可为,我们一起努力吧!明年一起金榜题名。」阿闵立刻点头如捣蒜,谢主隆恩。
什么『前山后山』?什么『三角兔』?补习班?是指每天放学在校门口前发广告纸的那个吗?太多的问题想问,但基于前车之鑑,还是少开口为妙,回去自己再好好研究──都已经考到500多分了居然还是有可能槓龟,这…套句三八萍的口头禪:这还有天理吗?
阿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企图把自己从模拟考这坨话题流沙里拖出来,无奈却始终功亏一簣;毕竟,『北联』种在莘莘学子们心中的阴霾太深沉了,一旦冒出芽来,就很难彻底清除。所幸如此,这位13岁的牧童,得以蒙受升学班的强者亲自现身说法,并传授各科最有效率的读书心法,只见她侃侃而谈,全身都散发出圣洁的光辉,虽是寥寥数语,但就像是先知把陌生的星球描绘成地图,再交到拓荒者手中一样格外重要。
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今天这碗冰犹如当头棒喝,打通了阿闵的任督二脉;有了白莲圣主的灌顶加持,小蝌蚪自此蜕变上岸,开始在升学大道上奔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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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补习是有帮助的囉?」阿闵再确认一次。
「并不是说一定能够考上好学校,还是要看自己,如果去补习班只是和朋友聊天玩耍,那还是不行的。」婉如的表情很认真。
令人肃穆的话题终告一段落,阿闵深深吸了一口气,由衷地讚叹道:「你真的好厉害~我好佩服你。」婉如却说这句话应该由她来讲才对:「其实我才佩服你,做事情可以那么坚决果断而不拖泥带水,就像刚刚老闆娘说的,那怕全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把遍体麟伤当作一碗冰全部稀哩呼嚕吃光光,我就没办法这样……有时候真的很气自己瞻前顾后、小心翼翼的个性…你笑什么?」
婉如话匣子一开原来也蛮健谈的,阿闵这样告诉她,还说:「我一直以为你都是那种惦惦的……」婉如笑着说:「嗯~~要看人吧!确实有不少人觉得我文静内向,不过我家是开早餐店的,以前没补习时假日也要帮忙招呼客人,不说话也不成哪!」
阿闵一时说溜了口:「就是开幕一连三天都有人打架的……」婉如摀着嘴说:「欸~你怎么知道?」阿闵立即用拉鍊把嘴拉上,但仍被追问:「你还知道什么?」少年眼看混不过去,只好说:「听说是在c中门口斜对面那间『麦多乐』。」(当然,无意中听到的身高和体重可说什么都要装作不知道了。)
婉如的表情先是看来有些生气、然后摇了摇头说:「算了,都过去了。」阿闵歉然道:「我也是听人家说的,当时的情况太突然,我还来不及把耳朵塞起来呢!而且…那是真的吗?怎么回事?」只见她雪白的瓜子脸露出一丝红晕:「没什么啦…家人怕影响学业,就帮我办了转学,而那些闹事的后来也都没再出现了。」
13岁的少年于是将听说的小道消息透漏了一下,但不明白的部分还是问出口:「有报警吗?闹事的原因后来有查清楚吗?」婉如这时却有些扭捏,支吾了一下才说:「就…就跟你和阿文那样子差不多。」
「我和土…阿文是哪样子?」始终点不通的少年依旧纳闷着。
婉如赶紧低头吃冰不出声,也幸亏头发盖着,才没让这个男生注意到她红到发烫的耳根;未料,这人还不解风情的追问:「你跟阿文……你们刚刚是在说什么?他该不会是要你教他功课吧?」
「………」
阿闵看她低头猛吃冰不答,不禁有些自讨没趣:「不说也没关係啦!只是觉得…呃…怎么说呢?我有一种直觉,觉得你们好像认识,但又不是很熟的样子…所以才有点好奇,没别的意思。」
婉如一听话题转移,赶忙说:「其实你没猜错,我跟他曾经念同一所幼稚园,我刚转来h中的时候还认不出来,直到有一次他在走廊上喊了我幼稚园时的绰号,我当时吃了一惊,后来看到他左眼旁边的疤痕,才想起他来。」
「疤痕?那个疤不是他跟人家械斗时掛彩的吗?该不会是你的杰作吧?」玩笑话没想到居然被证实:「读大班的时候,有一次作美劳,他先做好跑来帮我,我当时年纪小又任性,不但不领情还把他的作品割坏,拉拉扯扯时,一不小心他的脸被我的雕刻刀划到,差一点就伤到眼睛,害他破相,说起来很对不起他。」婉如说到这,情绪有些低落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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