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到这里,王叔看到王婶扭过头来去盯着他,立马改口说道:“来来来老丁,咱俩继续。”
“秋楠,你说的这个一大爷是不是以前钢厂那个八级工?”
“对啊姐,就是他。你也认识啊?”
“见过人,那还是刚解放那会儿,给他们分房子的时候。我记着他那个儿子,好像还是小楚给他爱人调理好身体以后才有的吧?”
“对,没错。谁能知道现在竟然因为这个儿子,把他们老两口的命给要了。一饮一啄皆由天定啊。”
“行啦,不说这糟心事儿了,王婶,丁姨,来咱们继续。”
“就是就是,他婶啊,来来来,咱们重新开始。”丁妈把桌子上牌合一起开始洗牌。
牌局重新开始,那边的棋局也已经开始了,李楚站在门口看了看,这才反应过来屋里少了个人。
刚才回来的时候在前院听到动静了,文轩跟月月还有他丈母娘应该都在前院屋里呢,文蕙呢?怎么不见女儿了?
撩开帘子就走出了客厅,敲了敲文蕙住的东厢房的房门,屋里没人,看样子就是出去玩了,这丫头也不嫌冷。
他又转身走到锅炉跟前,给里边又压了些煤,盯着眼前这个锅炉瞅了瞅,这以后城区里不让烧煤咋整?
那个正在铺设的煤气管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这边,等用上管道煤气以后,这个烧煤的锅炉就能退休了。
转念间他又想到了天然气,这玩意可比煤气干净的多,不过目前能使用上的只有两三家工业用户,居民还远远用不到呢。
而且四九城也长期处于缺少天然气的状态,这种状态要等到九十年代末,陕气进京以后才算是解决了这里的用气荒问题。
李楚觉得自己目前能盼的就只有管道煤气了。
正寻思着自己干点啥呢,他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忘记给猛哥打电话了,通知他今天到家里来吃饭,饭店不能去。
定的今天下午在家里吃涮羊肉,午饭就随便下了点挂面吃。
王子文也不知道中午有什么事儿,饭都没吃神秘兮兮的跑了出去,两个小时以后才回来,一回来就把李楚拉到书房里。
“怎么了姐夫?你中午跑哪儿喝酒去了。”隔老远李楚都闻到姐夫身上的一股酒味。
“嘿嘿,有人请客,在许大茂他家饭店。”
“嚯,可以啊姐夫,还有人请客下馆子呢。”
“这人你也认识。”
“啊?我也认识?谁啊?”
“李保年”
“谁?李厂长?”
“没错,就是他。”王子文端起桌子上刚砌的茶喝了一口。
“我记着他好像七八年的时候主动把厂长辞了?”李楚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不辞不行啊,有人算他的后账。”
什么后账?还能是什么后账,那几年被他整的人回来了,当然要找他的麻烦了。
“他这些年跑哪儿去了?”
“据他所说去南方了,反正看上去一副成功老板的派头,还带了个女秘书。”
“姐夫,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你吧?”
“嗯,确实是找我有事,按照他的说法是从海外倒腾回来了一批货,但是现在钱有点不凑手,想找我跟他合伙呢。
他说这批货现在已经快到了,都是电视录音机之类的紧俏货,我出多少钱,他给我算多少货。
最关键的是货都已经预定出去了,只要这边拿到货,转手就能卖出去,就这样随便一倒手,一万块钱让我最少赚一万。”
听到这里李楚就明白了,这个李保年是想拉姐夫下水啊。
“你没答应吧?”
“没有,谁又不傻,我可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儿。”
“没答应就好,我怀疑他这批货很可能是翻墙过来的,这要是被查到,那可就完蛋了,钱全部打水漂了不说,人可能还要进去,最少都是被罚款。”
“小楚你是说他的货都是水货?”
“那肯定啊,要不然凭什么那么便宜,别忘了,百货大楼里也有进口货呢,那玩意可比国产的贵多了。”
王子文缓缓的点点头,他也想起来了,那天本来想给家里那个十二寸的电视机换了呢,看着实在是费劲,去百货大楼转了一圈,看到有一台小日子的什么尼的电视机,好家伙好几千一台。
“这货是想要坑我啊!还好我没答应他。”
“这次他还真未必是想坑你,有可能你这次跟了,就能赚上钱,总要放长线钓大鱼的么。”
“得了吧,甭管他能赚多少钱,我也不想,那玩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够花就行。
如果放到以前,你说我给孩子们攒点家底这都有可能,现在家媛和家栋让你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光靠着许大茂家的饭店每个月就能分红不少,我也不用为他们操心,和你姐我俩有多少就可以花多少,我还费那劲干啥。”
“对喽,钱这东西就是为人服务的,咱们家谁也不是缺钱的,用不着去干那些见不光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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