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成一对呢!”
“啊啊、这一定也是幸运的一种吧!”,自说自话、自己完结的狛枝同学,“嗯呼呼”地笑着,把脸缩到围巾里。
毕竟是初心者,能完整织出一条出来,我觉得就足够费时费心费力的了,更遑论两条。
完全没有其他的、更重要的事要做的吗,这人……
“狛枝同学的兴致还真高……在学校天台吃午餐,本质上和这个也差不多吧?”
“公园野餐,不觉得很有电视剧那种罗曼蒂克的氛围、令人心驰神往吗?荒尾同学也是,竟然愿意屈尊答应我这种毫无价值的垃圾蚂蚁的愿望,就算温柔也要有个限度,害得我都有点飘飘然了……”
“说得好像之前喋喋不休催着我答应的不是你一样。狛枝同学要是觉得我不答应比较好,我看我还是回去——”
“——哈啊?对象再怎么是区区我这条浪费空气的垃圾蠕虫,要临阵脱逃未免也太过分了;事到如今想要反悔——这种话,荒尾同学你总不可能是认真在说吧?呐,我应该只是听错了吧?”
“呜哇、变脸好快……事到如今问这个也有点迟了,但是狛枝同学、真没有多重人格什么的吗?”
“唔,由我自己来下判断也许不太准确,不过我觉得自己的记忆很完整、没有断层的迹象呢……话说回来,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个?即使是充满希望的荒尾同学,以此作为转移话题的方式也未免有些拙劣呢?差不多也该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当我什么都没说。”
狛枝同学乐颠颠地回去铺他的野餐布去了。
很遗憾,看来没有任何借口,这家伙只是单纯地性格很烂而已。
我打了个哈欠。
“荒尾同学难道昨天没好好睡觉吗?明明都和我约好了要一起出来——啊、我懂了!就像小学生的时候去郊游一样、激动得睡不着对吧,和我一、样——”
狛枝同学声音僵住了。
我铺了一层外套,把头枕在他大腿上。
“欸、啊、等下、荒尾同学是身体不舒服吗?……咦?”
好吵的枕头。还有点硌得慌。
再怎么有电波系神秘白毛美少女同桌的既视感,狛枝同学的大腿枕着果然还是不太舒服。也是,按他平时那个小鸟胃,要是腿部肌肉能和头发一样软绵绵的才见鬼了。
“我先小睡一会儿,狛枝同学看时间差不多了记得行行好叫醒我。”
“……为什么?”
“除了狛枝同学,这里也没别的可以当枕头了吧。我才不要枕垃圾袋。”
“荒尾同学竟然在垃圾袋和我之间选了我,真荣幸啊……”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因为这种弱智理由而感到荣幸啊。脑袋坏掉了吧你。”
“更何况还是膝枕……我果然很幸运啊!即使现在被毒蛇咬了、毒发身亡也能瞑目了!”
“为什么好端端的公园里会出现毒蛇啊。”
“唔、说得也是……那就天降陨石?”
“陨石比毒蛇更离奇吧。”
“那食物中毒之类的,荒尾同学觉得怎么样?”
“别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征求我意见啊……而且要是你因为这顿饭食物中毒去洗胃了、我也跑不了,所以还是算了……”
“荒尾同学现在就枕在我的腿上……嗯呜呜、怎么办,感觉幸福得快要漏出来了……!”
我被他一句话吓清醒了。
什么时候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我现在还枕在他腿上。他的泌尿系统此时掉链子,毫无疑问会波及到我。真变成那样,我绝对要把他脑袋拧下来扔到野餐篮里。
但死亡威胁好像对狛枝同学也不管用。
杀其他人他乐见其成,杀他他也乐见其成,骂他、用贞操带之类的东西羞辱他,这人更是大欢迎,到底什么东西才能威胁到他啊?
我自暴自弃地开始毫无杀伤力的小学生威胁:“我真的想睡觉,拜托狛枝同学安分当你的人肉枕头,如果出什么问题我以后再也不跟你玩了……”
狛枝同学霎时间正襟危坐。
这辈子从来没见过这张不靠谱的脸上浮现出这么认真的表情。
……成功了?
即使是平时话很密的狛枝同学,在图书馆的阅览室里也能安静下来。
所谓的立如芍药、坐若牡丹、行犹百合花。滔滔不绝地为希望布教的时候姑且不论,至少一言不发地垂着眼睛翻页的样子是毫无争议的美少年。
我路过的时候往他手边瞥了好几眼。
桌子上摆了一摞杂志,几乎全是时尚生活类。不仅有新出的,还有两三年前的过刊,也不知是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的。
狛枝同学低头写了几笔,把纸条顺着桌子递给我,然后笑眯眯地等我回信。看着他那一脑袋白毛,我恍了下神,总感觉拿在手上的不是便签纸,倒像个飞盘。
第一行是:[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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