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跳了跳,一种怒火不由自主地就迸出来。
「那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我吃你家大米了吗?」
他愣了愣,很无奈的表情,「儿臣只是说事实,母妃生什么气?」
我咬着牙,「本宫没生气。」刚好眼前一枝桃花垂落下来,我很烦地打了一下。
「啪。」那株桃枝弹回来,跃过我,劈头盖面打到那人眼睛。
「嘶。」他倒吸一口冷气。
这株桃枝,多少有点灵性。
我虚伪地关切了句:「……你没事吧?」
他捂着眼睛,皱着眉,似乎很疼的样子,「看不太清东西了。」
他犹豫着问:「母妃房里有没有什么消肿散瘀的药?」
「可能没有吧。」
他「嗯」了一声,不缓不慢:「青川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
「……」
他倒霉,气不顺,那青川就该倒霉了。
我只好马上改口:「我想起来了,我房里有,你要不介意,我扶你去擦点药。」
「要不我还是等青川吧?不好劳烦母妃。」
「……这有什么好麻烦的。」我迅速搀住他手臂。
不过是轻轻碰他一下,一种灼烧的感觉就从指尖蔓延上来。
他体温好高,隔着衣服也……就像端着个烫手山芋。
总算是到了客房,我赶紧翻出药,丢给他:「用吧。」
「我看不到,我等青川来吧。」
「……」
青川青川,为了蓝若的幸福,我忍。
「我帮你擦,不用等他。」
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就像在临近灾难前的忐忑不安。
他坐着,仰着头,我站着,低下头,离他的脸很近,近到能察觉到彼此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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