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突然就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我突然很想知道更多我们的回忆。
我追着他填补缺失的记忆。
「谁先爱上的?」
他不假思索:「我。」
我不由得翘起唇:「那是谁主动的?」
「一直都是我。」
「为什么是你?」
「本能。」
还挺会的,我有些羞涩,「那你怎么娶到我的?」
他换了个姿势,气定神闲:「连哄带骗。」
「……你好卑鄙,我要听细节。」
他伸了个懒腰:「困。」
「不准睡。」
他阖眼假寐。
我摇他:「啊啊啊,不准睡,我没问够呢。」
他无奈地睁开眼:「最后一个问题。」
「和我在一起,什么时候最幸福?」
他的语气突然郑重起来:「此时此刻。」
「嗯?」
他单臂抱起我,走到窗边,轻轻一推,入目所及,万里晴空。
「我们,得见天光了。」
他眺望高空的目光炙热。
「?我们以前很见不得光吗?」
他歪头一笑,小泪痣摇荡,「因为芙儿是个胆小鬼,不敢与我一起离经叛道。」
「……」大概是以前的我怕触碰宫规?
「不过没关系,」他将我抵在窗边,在我耳边低语,「芙儿就站在原地,我走向你就行了。」
心上又狠狠一悸,我忍不住问:「那你不会累吗?」
他眸底闪烁的光芒有种摧毁一切的狂热,「不会,只要你在。」
说着说着,他又使坏,狼一样的目光,令人心慌。
我咬唇,「不是困了吗?」
他音色喑哑:「芙儿可以解困。」
……
晴空上划过的白鸽,院里叽叽喳喳的小鸡,厨房偷吃的小狸奴,它们看我的眼神都不清白了。
不知节制的男人,真的可怕……我算是自食恶果了。
「走不动路?二郎抱你。」
我抬起棉花一样软的腿,朝他狠狠踹了一脚。
「你一根手指头都不要碰我。」
什么温柔,什么禁欲,统统都是他装的……他就是个饿狠了的狼。
然而,我的警告对他不起任何作用。
他置若罔闻,直接捉住我的腿。
「给芙儿带个踝链如何?」
他的抚摸激起一阵阵酥麻。
我心上一颤一颤的,下意识想缩回来,他捏紧了,灼热的目光锁紧我:「嗯?」
他真是把我拿捏得死死的,我咬着唇,声音不由得抖了:「带……那个干吗?」
「晃起来,好看,还好听。」
我咬了咬指头,只要他不折腾我,他的大多数要求,我都是尽可能满足他的,谁会不宠着自己的男人呢?
我脸颊一片绯红,「可是我们村没卖的。」
「这趟出去,二郎给你带。」
我愣了愣,出去?又要出去?
厉驰为了养家糊口,经常要天南地北跑买卖,一走就好几个月。
心上瞬间落满失望。
他很快察觉我的情绪:「怎么了?舍不得?」
我鼻子酸酸的,「钱差不多够花就行了,不跑买卖了好吗?」
「最后一趟。」他倦懒的声线划过耳畔,低低沉沉的。
「这趟成了,让我们芙儿做世间最富贵的夫人。」
「你干的什么杀人越货的勾当?一趟能赚那么多钱?」
他笑了笑,吓唬我:「差不多。」
哼,成天就逗我玩。我扭过头不看他。
他把我的脸掰回去,轻一下重一下地亲上来。
「这趟会久点,你待在家里乖乖的,不准擅自出村,一步也不准走出去。
「如果有什么事,第一时间找隔壁的青川。」青川是厉驰买的家奴。
「知道了知道了……」每次他走都要老调重弹,强调无数回。
我真是怀疑他是不是什么江湖恶匪,结了很多仇家,生怕让人上门寻仇一样。
有什么好怕的,桃花村有阵法,除了本村的人,外人根本不知道怎么进来。
厉驰走了,巷子口的李大娘来串门,跟我躲在里屋唠。
「上回你托我卖的绣品,可畅销了,都卖到京城了。我家二狗说,有个贵人托布行问,能不能请你绣个荷包。」她说着,塞给我一袋钱,「这是定金。你干不干?」
一打开,黄澄澄的金子,我不假思索:「干!!一百个我也给他绣。
「老规矩,不能让青川知道。」
青川知道等于厉驰知道,厉驰是个醋坛子,要他知道我卖绣品给别人,后果不堪设想。
我每回都是趁他外出的时候,才抓紧绣一批,偷摸让李大娘的儿子帮忙卖,贴补家用,我想赶紧攒多点钱,让我男人安安心心地跟我守在桃花村,不用一年到头在外奔波。
我掂了掂沉甸甸的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