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没有。”
余夏在镜子面前浏览了半天微博,直到妆造结束,一行人从化妆间鱼贯而出,她才走到余葵身边,挽着她的胳膊,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啊,小葵。”
余葵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干嘛跟我说对不起?”
“就是觉得这两天有点麻烦你了。”
她也不管头上还戴着王冠头纱,歪头费力地在余葵肩膀上靠了一下,以示亲昵,“你有这么帅的同桌,难怪高中时候,都不正眼看小谢呢。”
余葵诧异,“他这么跟你说的?我从前不正眼看他?”
“他倒没那么说,差不多这个意思吧。”
新娘含混,“我从前还以为你俩有过一段,这两天一看,完全没可能嘛!”
大雾!
余葵后知后觉明白了这两天不对劲儿的原因,大家竟然觉得她跟新郎高中时候谈过恋爱!
时景的回归,竟然还有这么意外的效果,新娘的警报轻易解除了。
她只觉得好笑又无奈,拍拍余夏。
“我跟你摊底吧,小谢高中时候没谈过恋爱,我俩就同桌过一年,他那时候性格跟小学生似的,还很幼稚呢。听班里同学说他去美国留学后,受那边风气影响开始改走浪子人设,估计十八岁还没初恋的浪子比较少见,杜撰一段深情的往事有助于人设保护。还好你聪明,识破了他。”
见余葵大大方方,说清楚原委,余夏心里那股别扭劲儿总算消散不少。
她觉得不好意思,甚至想给她介绍个条件不错的伴郎补偿,直到婚礼仪式结束下台,开始敬酒,她目光到了遥远的主桌那儿,看着形单影只落座的时景,犹豫了一下,凑过头小声问谢梦行。
“老公,余葵跟那个…她俩是不是好过?”
谢梦行敬完酒,回头,“这我不清楚,我高中毕业后就不在国内了,不过高三那年,他俩确实走挺近的,后来时景就回北京高考了,你问这个干嘛?”
“时景也是北京人?”
意识到关注错了重点,她忙插回来,“我这不是想给余葵介绍个对象嘛,结果,我每次回头,发现时景的眼睛都刚好在看她,这要是没点旧情都很难解释。唉对了,时景是北京哪个区的?家里做什么你知道不?我给她介绍的朋友,家里做房地产生意的,条件绝对不差……”
“算了,你别操这份心了。”
谢梦行接过她手里的酒杯,下巴一努,“他长成那样,你觉得他家庭条件会差到哪儿去?别再给人记你一笔。”
女孩撇嘴,偏又没法反驳。
小声嘀咕,“就你聪明,那么多年,要成早成了,也没见他们在一起啊。”
余葵跟在一大群人背后端着酒盘子,高跟鞋磨脚,礼服挺括的抹胸咯得她皮肤疼得慌,背脊也被盯得发烫,直到路过主桌,她终于逮着机会发牌警告。
“别再盯着我看了!你朋友不是今天在隔壁结婚,你一个人呆这儿合适嘛。”
“我猜他们没有意见。”
时景起身,不着痕迹接过她手里沉甸甸的喜盘,把柳橙汁递过来,“我已经克制过了,但眼睛它有自己的想法,你别生气,喝口水。”
余葵莫名觉得这句式耳熟。
她饿了一上午,张嘴稀里糊涂闷了一口饮料,意外被带拐话题,“怎么是鲜榨的?”
她确实喜欢橘类汽水和果汁,可是今天的谢梦行的喜宴套餐里,分明没有这个,“你不是一直坐这吗,果汁哪来的?”
好歹还关注了他一直坐这儿。
时景总算笑起来,眼角眉梢带上春风般的温柔,像极了在刻意蛊惑人心,“隔壁新人送来的,他们说谢谢你昨晚帮忙照顾我。”
这个男妖精!
余葵心跳险些停滞一瞬,才听清他提到昨晚,又没办法淡定了,幸而她今天打了粉底,脸红也看不出来。
恼羞成怒把杯子放定在桌面,抢回自己的喜盘,“你别以为我昨晚喝醉了,就能老拿昨天的事要挟我,我们都那么多年没联系了,还没熟到可以随便说话的地步。”
时景向来清冷孤高的面孔流露出一点违和的丧气,“你就那么想我?”
下一秒,男人松了松领带。
他长长叹口气,冷静下来:“你知道的,小葵,我要挟谁都不可能要挟你。我诚心跟你道歉,昨晚确实是我莽撞了。”
说到此处,他话锋一转。
“但我每个字都是认真的。你要是觉得咱俩不熟,那我们就重新认识一次,行吗?”
他抿唇等待答案时,脸部线条锐利,整个人显得尤其认真冷肃。
余葵恍惚意识到,断联多年,他似乎确实变了,军校生活不可避免地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从前的芝兰玉树的少年,已经成长为一个稳沉坚毅的成年男性,就如她昨晚在证件上看到的军装照一样。
清醒的,才是真实的他。
她一时间实在不知怎么答,转身逃也似地跟上新郎的敬酒队伍。
第四个愿望
敬酒结束,换回常服,余葵被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