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正:“再好看也不是你的,人家就是天仙,跟你有什么关系,是吧景哥?”
“确实没关系。”
时景一直没理他们几个,直到这句才颇有同感地点头,“少起哄,多做事,你们忙吧,我去吃饭了。”
学神高冷淡然地走开,留下一众男生在身后悲惨狼嚎。
“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就说他俩有戏吧,那帖子被删了以后,我伤心了好久呢。”
“难不成自己成绩好到极致的人,根本不care对方考几分了?”
余葵载着一沓卷子,骑行回家的路上,感觉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儿。
她分明从没喝过酒,却又莫名感受到了醉意,晚风吹来,脚底轻飘,有种踩在云端的不真实感,喜悦而快乐。
时景拒绝为另一位女生加油,却把自己亲手写的笔记送给她了,还借了她一班的内部资料。
这样明目张胆的区别待遇,叫她怎么淡定得起来?
晚上,向阳下自习,也敲门给她送来了几份英语卷子。
余葵转回椅子,抿紧唇角,努力克制着外泄的快乐,“你给晚了,全套我都已经都看得差不多了。”
“这资料只有我们班有啊,谁给你的?”
目光落在她桌面摊开的笔记本上,向阳神色猛地惊讶起来,“时景的字?他还给你了他的课堂笔记?”
“嗯——”
余葵淡定应着。
“我们班人问他借,他说送人了。窝草,他不会是喜欢你吧?”
向阳像是被雷劈了一般,脸上空白了几秒,然后很快,又自顾自否定自己的猜测,“不对啊,你们俩一点都不搭,性格相差那么大,他可能就觉得你挺可爱的,想跟你做朋友……”
虽然说的是实话,但余葵还是有点生气。
“跟我不搭,跟谁搭,你的女神谭雅匀吗?你希望他俩在一起?”
余葵把卷子扔回他怀里,把人推出门。
“哪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向阳站在门外,直到他妈出来倒垃圾,才奇怪喊他,“你这孩子,黑漆漆地在这儿发什么愣呢?”
夏夜的蝉鸣扰人,蛙鸣不断。
向阳被风一吹,竟有一瞬恍惚觉得,比起余葵,谭雅匀跟别人在一起,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第三个愿望
附中的分班考试规格堪比期末考,监考老师手持金属检测器在门口严阵以待,教室内清得只剩桌椅板凳,地板光可鉴人,考生们需按上一次成绩排名到对应的考场入座。
临近九点。
雨声淅沥,城市远方一片白蒙蒙的水雾。
时景路过楼梯口几趟,仍然没在五班考场门口看见余葵的身影。
倒是有学生发现校草频繁上下楼,偷偷朝他投来目光,悄声议论。
时景不知怎地有点儿烦躁。
再回到四楼,他叫住向阳,“喂!”
“你知不知道,余葵今天为什么没来学校?”
“她没来?”
向阳诧异了一瞬,“不可能啊,我早上去叫她时候,叔叔说她已经出门了。”
时景皱眉追问,“她今天骑车是来上学吗?”
“没有,在停车棚里呢,再说今早下雨,她肯定坐公交啊。”
八点四十五分。
校园的林木在狂风中哗啦作响,大雨倾盆倒下来。
考生开始进场,而向阳终于拨通余葵的电话。
她的背景音里充斥着喧嚣嘈杂的雨声,说话慌乱,“……我坐的公交车爆胎冲绿化带里了,司机叫了后面那趟车载着我们来医院,我刚在急诊门口半天没打着出租,我爸在赶来的路上,这边的路完全堵死了。”
向阳一听就急了,“你也受伤了?哪儿伤到了?”
“我没事,就左边胳膊被碎玻璃划到,缝了两针。怎么办,考试要迟到了……”
余葵听起来快哭了。
怎么能不哭呢?
准备了一整个暑假的分班考试,她昨晚还看题到凌晨一点,最后在紧张不安中合眼。
谁能预料大清早还没开考就出这样的事故?第一科考语文,两个半小时,余葵向来都是掐着表写作文的,少几分钟对她的发挥都有影响,更遑论现在的堵车情况,她起码迟到半个小时以上。
倘若真是技不如人,没能考进实验班也就罢,但现在,却连考场都没上,就得被迫提前接受这个结果。
向阳深吸一口,大脑使劲运转:“你先别着急……”
话还没说完,时景从他手里接过手机,平静开口朝对面道:“余葵,我是时景。”
“告诉我你的具体位置,你在哪家医院急诊门口?”
路上喇叭声和雨声不断,积水横流,盈沟充壑,浸透了她的白鞋和校服裤脚,世界变成了一片吵闹而湿意黏稠的沼泽,少年的声音就是穿透这一切,清晰地送抵她耳畔。
来不及思考他为什么会接到向阳的电话,余葵慌乱擦干净脸上的水迹,颤着手环视四周,“我在第一附属医院,急诊左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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