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过,窗子被吹的轻轻晃了晃,发出了轻微的吱呀声,遮住了他的低语。
翌日。
顾言音睡醒之后,便发现房内已空无一人,她坐起身,便察觉到手中有个冰凉而熟悉的东西,她低下头,却发现是一片金色的龙鳞,那龙鳞看着光滑,宛若上好的玉石,入手却是有些磨手。
顾言音有些疑惑地将那龙鳞收入了袖中,她细细地洗漱了一番,方才打开房门,一开门,便见一颗翠绿色的头正明晃晃地怼在她的门前。
那颗绿色的头在太阳底下别提多亮眼了。
顾言音看的一个激灵,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疑惑,梵天吟叹了口气,主动解释道,“他今天有点事,让我来守着你啊……”
“寸步不离的那种。”
“那就多谢了,我今天正好要出去一趟……可以吗?我不会走远的!”顾言音搓了搓手,梵天吟闻言挑了挑眉,“你出去干嘛?”
顾言音摸了摸下巴,表示拒绝回答,“秘密。”
“呵。”
就在顾言音将胖萝卜和龙崽揣在怀里,准备同梵天吟一起出门,便见两个铜人抱着岸余长老匆匆走进了院子,一看到她,岸余长老便焦急地问道,“龙君呢?”
顾言音摇了摇头,“燕祁妄他出去了。”
岸余长老闻言叹了口气,“昨夜又有几个村庄遭遇袭击,甚至,其中还有个宗门也被尽数覆灭……”那宗门虽然只是个小宗门,好歹也有修士坐镇,结果那个掌门死相最为凄惨,被大卸八块丢在了门口,肠子散了一地,惨不忍睹。
抱着他的铜人亦是附和道,“那些怪物简直毫无人性!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而且那些怪物动作极为迅速,甚至丝毫不怕死,昨天倒是有游历在外的高阶修士察觉到那些村庄的异样,匆匆赶去帮忙,恰巧让他给抓到了一只生着对羊角的怪物,结果还未将那怪物送来,那怪物便像先前的画皮魇一般,找个机会直接自爆,尸骨无存。
“也不知这什么时候是个头。”
顾言音给龙崽喂了果子,又给胖萝卜寻了些山泉水来,几个崽子凑在一起,吃的不亦乐乎,看起来颇为无忧无虑。
顾言音又想起了件事,“对了长老,你打算什么时候换个身体?”
“我已经请师弟前往南海给我寻几截雪藕来了,可能还需要些日子。”岸余长老也有些无奈,他坐在顾言音对面,耷拉着张毛茸茸的脸,这具奶狗身子羸弱不堪,做什么都不方便。
“既然龙君不在,那我们就先行告辞了。”岸余长老同顾言音道别之后,便同铜人匆匆离去。
………………
昨夜,那山林中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周边修士的注意。
不多时,便有数个修士御剑而来,然而待他们赶到时,却见这里一片平和寂静,四处唯有潺潺的水流缓缓流淌,方才那恐怖的打斗似乎并没有在这里留下任何痕迹。
其中一位中年男修沉思了片刻,小心翼翼问道,“究竟是谁?能引起这般的阵仗?”
“莫不是哪个老祖宗出世?”
“应该不是,方才那气息很明显有两人。”他嗅了嗅鼻子,便闻到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似乎有人受伤了?好重的血腥味。”一行人在这处检查了片刻,确定找不到一丝痕迹,这才散去。
那中年男修比别人晚了一步离开,他在周围转了转,希望能找到方才那些人掉落的东西,能闹出那么大动静的人,身上掉落的东西一般都不一般,但凡能捡到点皮毛,都是血赚!
那修士摸黑仔细找了一遭,什么都没找到,反倒是今夜,这里的蚊虫似乎都格外活跃,他露在外面的胳膊与脖子被不知什么灵虫咬了几口,简直奇痒难耐。
那中年男修暗道晦气,这才不甘心地转身想要离开,一转头,只见一个黑影骤然出现在他的身后,那黑影生着双异瞳,乍一看,说不出的骇人,那人面色大变,下意识运起灵力便要攻击,却见面前的人诡异一笑,一只修长的手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颈,他的眼睛瞬间瞪大,脸色涨的通红,不过片刻,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他的脖子一歪,鲜红的血自他的嘴角溢出,流在了那苍白的手背之上。
傅肆看着那血色,嫌弃地皱了皱眉头,“不要用我的身体做这种恶心的事。”
片刻后,他的脸上却又露出了个笑意,“不用就是了,仙君别生气。”
这差异极大的表情变换间,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傅肆甩了甩手,他手上的血迹便已凭空消失,他向前走去,却察觉指尖微凉,他低下头,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的胳膊处落下了伤口,滴滴殷红的血顺着他的指尖滴落在地,其间参杂着点点的金芒。
傅肆见状皱了皱眉头,“受伤了?”
“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冥火的表情停顿了片刻,随即嘲讽地勾了勾嘴角,“小仙君,你莫非真当那条龙这么多年是白活的?”他险些没有控制住嘲讽出声,讽刺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后辈。
傅肆自然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嘲讽,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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