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福大命大,摔落悬崖后并未出事,反而掉入了一个寒潭之中,留下了一条命。”
众人闻言,方才松了口气,而后便听那说书先生缓缓道,“谁料,她刚出了悬崖,却又忽然被两个穷凶极恶之人给盯上,他二人以为她命不久矣,也没有瞒她,直言,是有人花了灵石来买她的命。”
“……”顾言霄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这就是他们顾家的事,他本来还抱有一丝希望,然而在听到接下来的话后,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
“却是她那弟弟,不知为何花了灵石请人来对她痛下杀手。”
“而那两个人后来更是被那姐弟二人灭口,他们自以为断了消息,却不知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说书先生并未讲完,说到此处,他没有再管周围的众人,收拾着桌上的玉简,准备离开。
他的目光落在周围,只见他讲完这事后,酒馆中的人情绪前所未有的高涨,纷纷在骂着那狼心狗肺的一家人,还有的请他将这故事讲完再离开,说书先生并未讲下去,“这后事如何,以后大家自会知晓,且耐心稍等片刻。”
说书先生笑了笑,满意地离开高台,早在前几日,有个婆子拿着一沓子纸过来,说请他过几日讲个故事。
他有些好奇,便拿过拿纸看了一眼,而后便被那故事所吸引,他自然知晓一个好的故事有多重要,没多犹豫,便欣然答应了下来,他也不怕这故事中的人会来找他寻仇。
他是棠荫楼的人,这棠荫楼背靠龙宁客栈,而龙宁客栈的后面,便是龙族,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敢动他一根指头。
那婆子只有一个要求,讲这故事时,需要等她一个消息,待那之后,便随便他何时讲,他心中有些好奇为何要这般做,却也没有多问。
说书先生走下了高台,后面依旧是一片骂声,他们知晓,这说书先生的故事大多都是真实发生的事。
而这件事,也极有可能是真的……
顾言霄一桌子也被方才那故事给气的脑袋发闷,他们虽然心里也有些小九九,然而都还留有着一份少年的血性,此刻亦是纷纷骂道,“花着别人母亲留下来的灵石,来买她女儿的命,这人简直猪狗不如!我简直想撕烂他的脸!”
“她的娘给人当小老婆,这女儿也有样学样,不会也想给人当小老婆吧?”
“我靠,这一家子贱人听的我好气,这是什么畜牲!我咒他们不得好死!”
眼见他们说的越来越难听,顾言霄仿佛被几巴掌狠狠地抽在了脸上,他猛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酒水四溅,低声喝道,“够了!”
几人话语蓦得一顿,他们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顾言霄,顾言霄身子一僵,察觉到自己也有些失态了,他面色有些扭曲,慌乱地站起了身,擦去了身上溅到的酒水,“没什么……”
“我只是觉得,这事只是他们的猜测,并没有确切的证据,这要直接就骂不太好吧?”
其中一人闻言有些不服气道,“后面的事是不是真的不晓得,但那一家子的确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还亏待别人的女儿啊,只凭前面的他们一家子便足以称得上一句畜牲。”
顾言霄面容紧绷,他袖中的拳头死死地捏住,恨不得上去给他一拳,然而他知晓,他现在要冷静,绝不能暴露。
然而周围那一片片的骂声传入耳中,他再也不想在此处多呆一刻,顾言霄露出了个勉强的笑容,声音僵硬道,“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他直接转身,大步离开了酒馆。
那几个男修被他这一举动搞得一脸懵,“他这是怎么了?脾气这么大?”
“谁知道呢?”另一个人耸了耸肩,就在此刻,那个一直安静的男修眼睛闪了闪,他看着顾言霄匆忙离去的背影,忽然说道,“我记得顾兄好像也有两个姐姐,其中一个人有些痴傻。”
“……”这一个小小的桌子瞬间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默之中,与隔壁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几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间,皆从旁人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可置信。
然而他们仔细一想,发现他们所知道的有关顾言霄的消息,竟然都能对上……
“卧槽?”其中一人不由得骂了一声,“不会那么巧吧?!”
顾言霄匆匆走出了酒馆,面皮发烫,只觉得现在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带上了鄙夷,与先前的羡慕恭维截然不同,他心中慌乱,不知这消息已经在这里传了多久了,有多少人知道了?
到底是谁将这事告诉那说书先生的?
还让他编成故事在这么多人面前讲出来!
他心中恨得要死,这事只有她与顾言安知晓,但这事他姐也参与了其中,打死她也不可能将这事给说出去,那是谁?
顾言音?
想到这个答案,顾言霄又立马摇了摇头,顾言音已经在那场雷劫中出世,到现在傅肆还在寻找她残留的魂魄,不可能是她!
她已经死了!
那到底是谁?
顾言霄一脸扭曲地赶回顾家,打算与顾言安先商量商量此事,他的心中有种不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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