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她看着顾言音,不由得有些埋怨,她为何要那般斤斤计较?!
她不是没事吗?为何还要将人给带回来?真是小气。
顾言安撇了撇嘴,心中有些委屈。
那些弟子见状,也纷纷寻了个地方,安静了下来,若说先前他们还因为顾言音是个傻子,对她有些嘲讽不屑,然而经过先前的灵兽躁动与今日被偷袭一事,他们也知晓顾言音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弱不禁风。
甚至,她可能极为厉害!
这修仙界向来便是强者为尊。
又过了半晌,只见一道黑雾悄无声息地自顾言音的手腕上的图腾飘了出来,蔓延过山洞的每一个角落,那些弟子晃了晃,纷纷倒在了地上。
顾言音身子一软,只觉得手腕上越来越烫,连那块白嫩的皮肤上都蔓延出了一片绯色,她无力地软到在墙上,隐隐约约间,好像看到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山洞中,当即心下一跳。
然而还未待她看清楚,便失去了意识。
片刻后,只见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山洞之中,瞬间,这一小片天地都安静了下来,就连洞外的虫子都不敢再发出虫鸣声。
那男修头上顶着狰狞双角,身形很是高大,五官深邃凌厉,瞳色赤红,带着浓浓的压迫感,顾言音坐在他的面前,更显得整个人都小小的一团。
燕祁妄目光落在顾言音的身上,他蹲下了身,骨节分明的手指探向她的肩膀之上,揭开了那里的衣物,露出了白嫩圆润的肩膀,以及那处狰狞的伤口。
燕祁妄目光暗了暗,他尽量不往不该看的地方看去,他发现,那里的伤口虽不像先前那般恐怖,却依旧在渗着血珠。
宛若羊脂白玉上的狰狞裂痕,有种破碎的美感。
燕祁妄冰凉的指尖落在她的肩膀上,凉的顾言音身子一颤,他察觉到伤口中还带有毒素,这才是这伤口不能愈合的原因。
他指尖上闪过一道微弱的光芒,便见那伤口中流出毒血,他替她擦去毒血,而后那狰狞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愈合。
燕祁妄替她穿好衣服,目光又再度落在了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上,此刻她垂着睫毛眉头微蹙,红润的嘴巴微微抿起,皱着小脸,看起来又乖巧又可怜,与晚间他在水纹中看到的那个口吐脏话,满脸嚣张的顾言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燕祁妄想到那个画面,不由得又沉默了片刻,而后无声地消散在了黑暗之中。
一片寂静中,顾言安袖中的银铃铛轻闪,发出了微弱的光芒。
一夜无梦。
翌日。
直到天色亮起,众弟子才纷纷醒来,当即都有些好奇,自从他们筑基以后,几乎没怎么睡过觉,昨夜怎么就莫名其妙地便睡着了?
顾言音睁开了眼睛,而后眼睛一闪,她忙看向了自己的四肢,发现自己没有缺胳膊少腿,方才松了口气,昨天,她好像看到燕祁妄了……
她还以为燕祁妄要来取她狗命qaq!
019
顾言音看向手腕上的暗色图腾,只见那图腾其间似隐隐有道龙影流动。
顾言音眸子闪了闪,想到先前那些一同失去意识的弟子,她可以肯定,昨夜她失去意识前,那时候绝对有人来了!那个人是燕祁妄吗?
所以他为什么没杀她呢?
顾言音有些纳闷地揉了揉头发,也想不出什么答案来,她当然不会那么自信的,觉得燕祁妄那个性格阴晴不定的疯批和她睡了一次,便会对她动心爱她爱的要死要活不可自拔!
眼见想不出什么答案,顾言音索性也懒得去想,船到桥头自然直!
另一边,那些弟子正围在元光罩旁审问残无老人与陈刀二人,当他们从陆方方口中得知残无老人的名讳后,心里越发后怕。
他们这些弟子只要拜入流云宗有几个年头的,都曾听过残无老人的名字,知晓他手段有多阴毒狠辣!同时心中也越发佩服,顾言音居然能从这种人手中活了下来,还将他锤成重伤,就算是意外,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
顾言安眼见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顾言音与残无老人几人身上,也不敢过去多问,生怕露出马脚来让人察觉到异样。
她现在满心的慌乱,眼见没人注意到她,她从山洞中悄悄溜了出去,从储物袋中取出个传音纸鹤,丢向了空中,那传音纸鹤拍了拍翅膀,便向着远处飞去。
丛林深处的水潭边,顾言霄正懒洋洋地倚在树上,等着陈刀过来,结清剩下的一部分灵石,想到那傻子已经被解决了,再不会留在他与顾言安二人面前碍他们的眼,心情便格外的好。
他拽了拽腰间的储物袋,不得不说,灵石真是个好东西,只是可惜了,让那傻子好吃好喝地呆在顾家那么多年,还未来得及将她送给那些大家族卖个好价钱回回本。
然而他等了许久,也未曾见到陈刀的影子,他渐渐的有些不耐烦起来,眼见时辰渐晚,这森林中也慢慢的不安全起来,他打算先行离开,便见一只雪白的传音纸鹤穿过丛林,从远处飞来,落在了他的手边。
顾言霄漫不经心地点开传音纸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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