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让她知道,今生的她是珍宝,前世的她也是。
因为有他的存在,她才知道,前世那段黯淡的人生依然发着光。
徐吟下了决心,霍然起身。
“小满,小桑!”她的声音充满坚韧,“快起来,我们收拾行李!”
……
徐焕今天起得比平时要早,昨晚他睡得也不好,想看看女儿怎么样了。
可他还没问起,管事就说了:“国公爷,三小姐走了!天还没亮就收拾了行李,说要去找燕二公子!”
走了
燕承得知消息,愣了一下。
“永安郡主走了?”
“是,点了亲卫,天不亮就出城了。”
燕承心里有些感慨,点头道:“是她做得出来的事。”又问,“她的差事呢?交给谁了?”
“前线事宜交由楚国公暂代,禁军内务则由她的部下齐涵接手。”那人递来一封信,“这是郡主留给世子的信,楚国公刚刚派人送来的。”
燕承接过来。信件写得很潦草,显然没有字斟句酌过。开头先向他致歉,表示自己的行为给他添麻烦了,然后说了诸事的安排,桩桩件件条理分明,末了请他在昭王妃面前代为周全。
待燕承看完,那位傅先生迫不及待接过去。
他一边看一边感叹:“如此仓促地离开,竟半点空子没留下,咱们这位郡主做事,当真滴水不漏。”
徐焕原就负责筹措粮草,接手前线事宜十分便捷。至于禁军,徐吟详细写了各项负责之人,他们想趁机安排自己的人进去都找不到目标。
傅先生多少有点难受。以前在潼阳,这些事都在燕承之手,如今到了京城,反倒被分了权。
这可是兵权啊!燕氏的立足之本。
另一位幕僚却有些不屑:“做事再厉害又怎样?女人就是女人,不顾大局。二公子只是失踪,又没有兵败,她这样冲过去能帮什么忙?可别到时候自己落入敌手,反倒成了拖累。”
傅先生在某一点上赞同:“郡主这个时候确实不该离开,二公子出了事,她更要留下来稳定大局。如此意气用事,到底失之老辣。”
燕承听着却有些烦:“你们说了这么多,倒是趁她不在做点事啊!”
“……”幕僚们齐齐收声。
燕承不想说了。
晚上回府,燕承向昭王妃禀道:“弟妹出门了,怕是要一阵子才能回来。”
昭王妃惊讶:“什么差事,还需要她亲自出门?”
“是前线的事。”燕承面不改色地撒谎,“粮道出了点问题,她怕有人从中作梗,亲自带着人去查了。”
昭王妃不疑有他:“这孩子,天寒地动的,叫别人去不行吗?非得自己去吃苦。”
燕承笑道:“弟妹是这个性子。”
谢氏却听出了端倪,回房后问他:“弟妹真的去查粮道了吗?便是要出门,回来说一声顺便收拾行李,也不耽误事吧?”
燕承没有瞒她,把真相说了。
谢氏惊讶:“这……她也太冲动了!”
燕承道:“他们两人感情非比一般,也不奇怪。”
谢氏不由点头。高门世家婚配,大多盲婚哑嫁,这两个人多少有些离经叛道。她还没嫁过来就听过他们的事,都不是什么好话,但嫁过来以后,她却由衷地羡慕。
如他们这般两情相悦,毫不保留,是何等幸事。
……
徐吟出城时,天还没亮。
杜鸣收到她的传信,立刻召集部下,清点战备,带上口粮。
徐吟向他致歉:“知道你不想去前线,但事出紧急,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杜鸣忙道:“先前郡主有人可用,我偷一回懒罢了。现在郡主用得上我,自无推托之理。”
杜鸣练兵没话说,虽是紧急行军,但样样准备齐全。到天亮的时候,已经跑出去十几里。
一行人埋头赶路,等到了阳水码头,也快午时了。
他们停下来休息用饭,顺便安排船只。
齐郡已经拿下来,走水路反而更快。这里有运军需的大船,杜鸣拿着令牌去找人了。
徐吟没什么胃口,但是不吃没力气赶路,勉强啃了一块饼子。她正喝着水,身边小桑忽然惊呼一声:“小姐,你看!”
她抬头起,顺着小桑所指看去,眉毛一挑。
牌楼下面,有个背着包袱的年轻人,一边牵着马,一边在问人。
他头一抬,与徐吟的视线对个正着,便往这边来了。
“清玄?你怎么来了?”
这年轻人正是清玄,当初在河兴被渔网捞回来的杀手,也是前世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人。
清玄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找你了!你管饭,我干活,你怎么能自己跑了?”
徐吟被他气笑了:“你一天天的不见人影,像是想干活的样子吗?我不找你还有错了!”
从一开始,她把清玄找回来,就是为了还前世的情分,让他有个地方混饭吃。可能是没有前世同生共死的经历,清玄这辈子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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