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早就准备好应对乱世了,真发生了就来吧!
“行了,你赶紧去梳洗,换上礼服,参加你大哥的婚礼。”昭国公伸手拍了拍他,露出一个笑,“咱家要添丁进口了,这样的大喜事,得高兴才行。”
燕凌立时露出笑容:“嗯。”
不管京城是不是变天了,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大哥的婚事。他深呼吸一口气,进去洗漱更衣了。
只是他胸中仍然压着沉沉的心事。
如果真的是端王上位的话,那皇帝和太子八成已经……他对皇帝一般,但这大半年与太子处出了情谊,想到他可能遭遇不测,心中便一阵难过。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祷,事情不要坏到这个地步。
吉时至,新娘子进门了。
穿戴一新的燕凌去前堂观礼,又跟着父兄待客。
燕承看到他还很稀奇:“你竟然回来了?我还以为会来不及呢!”
燕凌扯出笑容:“大哥的终身大事,就算刀山火海我也得及时回来见证啊!”
燕承没发现异常,哈哈一笑:“辛苦你了,等你成婚,大哥送你一份大礼。”
兄弟俩说了几句话,便忙着敬酒了。
直到深夜,半醉的燕承回去洞房,燕凌睡不着,干脆到外头等消息。
不料他一出来,昭国公竟然也在。
“父亲!”
昭国公点点头,指着旁边:“坐。你大哥没发现吧?”
“嗯。”燕凌听话坐下,“大哥好像有心事,没看出来。”
想到长子,昭国公忍不住摇了摇头。两个儿子对待感情一点也不像自己,大的过分牺牲,小的固执己见,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盼着他们各自选的路将来不会后悔。
父子俩枯坐了一会儿,外头传来动静,去打探消息的纪三娘和胡良兄妹回来了。
未来的路
“国公爷,二公子。”兄妹二人行礼。
昭国公摆摆手:“免了,先说说情况。”
“是。”胡良禀道,“我们到了京郊,才知城门已经关了半个月。每日除了米粮柴禾等物,一律不许进出。属下费了些功夫,找路子混进粮队,终于得以进城。城中戒备森严,路上禁军不断,百姓家家闭门。属下联系到周总管,终于从他口中得到确切消息。”
“什么?”
胡良抬起头,沉声说道:“宫变。中秋那日,宫中饮宴,连端王也被赐了酒……到三更,街上有兵马来去,宫中忽然起了火,喊杀声不停。第二日,城中开始戒严,周总管悄悄派人打听消息,方知皇城已经易主。”
燕凌在京中大半年,宫里安插了不少耳目,就这样也是第二日才得到消息,可见对方准备得充分。
昭国公淡淡问:“陛下赐给端王是毒酒吧?没来得及?”
“是。赐酒的内侍被胁持,端王借此叫开了宫门,然后……”
燕凌不由叹了口气。皇帝还是太在乎名声了,早早把端王赐死,就不会有这一遭了。不过,话说回来,皇权已经没落,就算没了端王,蒋奕也会找别的借口,只是换个方式罢了。
“太子呢?”
胡良摇头:“东宫第二个被攻破,廖英奉陛下临终之命营救太子,可惜没救出来。”
燕凌心中一抽,难过地低下头去。
他心中原本还抱有万一的希望,说不准太子逃过一劫呢?可惜老天终究没有开恩。
“这消息确切吧?”昭国公谨慎地问。
“确切,周总管已经派人验过了。”胡良肯定地说,“端王原想逼迫陛下写下传位诏书,然而陛下突发心疾,一下就去了。太子被乱箭射中,也是当场殒命。”
听起来他们都没有太遭罪,姑且算个安慰。
事情问完,昭国公挥手让他们退下,书房内便只剩父子二人。
“一个月,看来我们很快就会收到诏书了。”
待端王收拾完残局,就会发出诏书,昭告天下。
“父亲,我们怎么办?”燕凌抬起眼,眼神有些茫然,“要上表吗?”
昭国公笑了一声:“当然要。”
燕凌怔了怔:“您要承认他?”
“不。我们上表不是庆贺,而是质询。”
皇帝死得不明不白,连太子也遭了意外,身为臣子岂能不质询?
“诏书一传出来,天下必起波澜。我们不能做出头鸟,但也不能置之不理。我燕家做了高氏两百年的臣子,忠心耿耿从无二话,岂能到最后失了臣道?越是到了关键时期,我们越要有耐心。”
听着父亲的交代,燕凌慢慢有了真实感,缓缓吐出一口气:“后日我就回融关,为关中守好门户。”
昭国公点点头,又带着歉意说道:“徐三小姐下个月及笄,原本答应让你亲去庆贺。然而时局如此,为父只能食言了。”
燕凌点点头,没有任何怨言:“孩儿明白。”
相比起京城大变,这事没那么要紧,想必徐吟会理解。
昭国公又道:“当然,为父会另外派人前去议亲。你的婚事早一些迟一些,原本不要紧,如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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