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谁不说他对皇后一往情深?
德妃伴驾十多年,皇帝脑子里在想什么,她哪会不清楚?其实那话一说出去,她就有点后悔。可她又不能说,余家和您的四妃不一样,先帝选人那是有深意的。
杨家当时权势还在,皇后的祖父当着中书令,您能顺利掌权杨家功不可没。其余四妃,都是世家出身,却又相对没落的人家,并不影响皇后的地位。最最重要的,杨家不弄权啊!跟余家完全是两码事。
种种理由,如果没有顾忌的话,德妃能给他说一夜!偏偏这些话她不能说,皇帝压根不这么觉得,说了只是惹他不喜。
就像现在,皇帝一点也不放在心上,轻飘飘地说:“余家小姐贤淑知礼,不会反对的。”
这句话连德妃都驳不了,那位余小姐确实知礼,一口一个有违礼数,连她都没这么古板。
德妃冷静下来,慢慢说道:“余小姐自然不会反对,但是陛下,余夫人可是出了名的悍妇,余大将军的后院干干净净的,连个通房都没有,您说她要是知道这件事,会不会闹起来?”
皇帝的眉头皱了皱,终于被德妃说动了。
这说的也是啊!余充先前睡了个丫头,结果自己被余夫人打了一顿不说,那丫头也让她提脚卖了,后来再不敢在家中偷嘴。有如此悍妻,要是余夫人闹起来,余充定然拿她没法子。
他越想越是不忿:“难不成绩儿堂堂太子,竟一个妾室也纳不得了?”
那日子还有什么趣味?
德妃看他已经动摇,松了口气,说道:“余夫人并不反对女儿当太子妃,想来对这件事有所准备。只是同日进门,终究太打脸了,还是要缓一缓。”
这么说也是,皇帝点了点头:“你说的有理,那就先下旨赐婚,等绩儿新婚三月过后,再叫她进门?”
要是下旨赐了婚,她还折腾个什么劲啊!德妃憋下那口气,说道:“臣妾倒有个一劳永逸的法子,保证太子的婚事出不了错。”
皇帝扬了扬下巴:“你说。”
德妃道:“如今正是举办赏花宴的时节,不如广邀淑女,放出风声。到时候将余夫人和余小姐一并请来,叫她们一同挑选,那样总没话说了吧?”
皇帝觉得哪里不对,但是想来想去,真这样挑出人来,余家确实没话说,就点头道:“行吧,你多操持,叫贤妃帮忙,把这事办了。”
德妃舒了口气:“是。”
屋里对话告一段落,外头长宁公主一把揪住内侍,警告他:“不许告诉父皇说我来过,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内侍喏喏应是,她就趁着德妃出来前,飞快地溜了。
很快,德妃出了屋,坐上步辇走了。
内侍进屋禀报:“陛下,方才长宁公主在外头听了大半,还叫奴婢不要跟您说。”
皇帝哦了一声,满不在乎:“这丫头,净会惹事。行吧,她知道了也好,叫徐三小姐心里有个底。”
长宁公主心急如焚,可时候晚了,她也没法出宫了,只能耐心熬上一晚。
第二天天一亮,她立刻爬起来洗漱,赶去博文馆。
“阿吟!”望眼欲穿,她好不容易等来徐吟,连忙拉到僻静处说话。
把昨日皇帝和德妃的对话说了一遍,她问:“你是怎么想的?愿意当太子良娣吗?”
不等徐吟回答,长宁公主又道:“你能嫁给皇兄,我自然是高兴的。但是静华说的也没错,到底是当妾,我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了委屈。”
她昨天纠结了一晚,心里两个小人一直在打架。一个说,太子良娣怎么了?皇家的妾是普通的妾吗?名字会进玉牒,将来也有封号。要是阿吟嫁入皇家,日后她们就可以长长久久在一起了。另一个说,你怎么能让自己的朋友受委屈?换成你自己愿不愿意?对着太子妃恭恭敬敬,把她当成主母侍奉,想想都要憋屈死了。
因为这个,她一晚上睡得迷迷糊糊,这会儿脸上还有两个黑眼圈。
不过,这事到底怎么样,还得看徐吟本人怎么想吧?
余家
徐吟有一瞬间的诧异,随后又觉得理所当然。
皇帝大概率想过纳她进后宫,封个太子良娣又有什么奇怪的?
她想了想,说道:“我对太子并无男女之情。”
长宁公主明白了,纠结了一晚上的心情终于平复了:“好吧,我明白了。”
她瞥了眼徐吟,又接了后半句:“你果然更喜欢燕二!”
徐吟啼笑皆非,怎么这事又绕到燕凌身上来了?
虽然有一点点可惜,不过她自己都说了,长宁公主也就不多想了,思索道:“既然你不想当太子良娣,那我们要想想法子了。万一圣旨下了,你抗旨的话,我父皇的脸面往哪搁?”
确实要想想法子,不过徐吟并不想拉长宁公主下水。公主对她很好,倘若因为自己引得他们父女生了嫌隙,那就是她对不起公主了。
徐吟笑着说道:“公主不要忧心,德妃娘娘说了,要余夫人和余小姐同意,我若不想,想必她们不会强人所难。”
长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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