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什么天无二日,咱们家是奉旨经略东江,可不能说是东江之主,真正的君主只有陛下一人。这话让有心人听到,会以为我们李家有不臣之心,引来大祸的。”
李观“啊”了一声,忙道:“二哥定是瞧我不像样,一时说急了,回头我提醒他去。”
李闻否决:“不用,你去说,岂不是叫他知道你说漏了嘴,把这事告诉我了?你二哥是个有成算的人,在你面前才会说这样的话,回头我稍加提点就是——放心,不提你。”
李观被哄住了,感激道:“还是大哥你对我好。”
李闻笑了笑,接着说:“我们李家是臣下,不能用那一套。哪个世家大族,是靠家主一人昌盛的?必得是枝叶繁茂,才能兴盛不衰。所以说,你要争气些,我们兄弟齐心,才是家族兴旺之道。”
“哦……”李观一时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高兴的是,原来自己还是很重要的,难过的是,那以后不能再胡乱玩耍了。
“你回去吧。二弟那边,我自会提点,就不用你说了。今日这些话,就当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回去说我教训了你一顿就行了,省得再有麻烦。”
得了他这句话,李观终于放下心中大石,高兴地回道:“知道了,我一句话都不说。”
“嗯,好好用功,不许再逃课。”
一句话,又让李观垮下脸来,应了声是,垂头丧气地出去了。
真是个傻孩子,别人说什么信什么。
李闻先是觉得好笑,随后又沉下脸来。以往他以为这个三弟自个儿不成器,今日才知道,是有人刻意为之。
他一个人坐了会儿,叫来侍卫:“王妃身边,如今是谁管事?今日的茶会又是谁安排的?”
侍卫出去问询,回来禀道:“世子,是庄嬷嬷。”
李闻回想了一下,说:“她儿子是不是管着几大田庄?你去查一查,揪到错处就抖出来。”
侍卫明白了,应道:“是,属下定会找齐罪证,叫王妃发落了他家。”
李闻点点头,让他去了。
他往日忙于政务,倒忽略了家里。毕竟那是他的母亲,当儿子的岂会疑心她身边的人?还好出了这么档事,算是提了个醒。
坐着喝了会儿茶,将这事想透,李闻才起身理了理衣裳,回园子去。
方才急着料理这事,将徐泽扔在了那里。毕竟他现在对徐大小姐“一见钟情”,这样慢待未来的大舅子可不太好。
惊鸿一瞥
李闻拎着弟弟走了,徐泽想跟妹妹说两句话,还没追上去,李达就凑过来了。
“可是徐大公子?在下李达,家中排二。”
徐泽不得不停下脚步,向他回礼:“原来是二公子,方才失礼了。”
李达笑得爽朗:“是我该道歉才是,我家三弟被宠坏了,冲撞了两位小姐。万幸没出什么事,不然真的要无地自容了。”
“二公子客气了。”
李达见他频频看小姐们离去的背影,就问:“徐兄可是要亲自问一问两位小姐?这倒是应有之义。”
徐泽忙道:“不妨事,我家妹妹已经说是误会了。”
李达十分热情:“出了这样的事,徐兄担心妹妹是常理。且随我来,咱们到那边亭子等一等,叫个侍婢去传话就是。”
徐泽盛情难却,再加上确实担心妹妹,就听从了。
两人到了亭子,不多时,侍婢带着徐吟姐妹来了,李达拱了拱手,便远远退开了。
这是徐吟今生第一次见到李达,当她看到这张脸,新仇旧恨都涌上心头。
算来前世到东江,不过比现在晚了几个月。可那时的李达,已经是东江王了,他意气风发,独断专横,看着她们姐妹的眼神,令人作呕……
上辈子她最遗憾的事,就是没能亲手杀了他。即便最后鞭了他的尸,也无法消解心头之恨。
徐吟深吸一口气,忍住上前打烂这张脸的冲动,心里不无快意地想,现在的李达可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人物,王府旁支的二公子,没有世子的允许,都不敢正式面见她们姐妹——现在她来了,他也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
李达避到湖边,心里纳闷极了。
这徐三小姐怎么连看他好几眼?好像挺注意他似的,莫非……
李达不由一笑,假装欣赏风景,眼角的余光直往亭子瞥去。
这徐家姐妹,果真若天仙,就连栖雁阁的落雁姑娘都远远不及……高门贵女就是高门贵女,这风采气度,任凭那些勾栏女子怎么装都不及。可惜,和徐家大小姐相亲的是大哥……
另一边,徐泽还没开口,徐吟已经抢先问了出来:“大哥,你怎么和李二公子一起来?”
徐泽答道:“我想来问问你们情况,李二世子很是热情,主动相陪。”
“他主动的?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啊!”徐泽摸不着头脑,反问她,“有哪里不对吗?我还没问你,就抢着问我。”
徐吟当然不会直说,就做出关切样子,说道:“没有,如今在别人的地盘上,我担心大哥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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