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投了东江,仍旧吃起了当兵这口饭。”
匪首呆了一下,很想问她怎么看出来的,但他不能承认,只能摇头:“不是……”
徐吟笑了笑,对燕凌道:“看来他不想说真话,那就让他再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燕凌答应一声,一边活动手腕,一边往那边走过去:“正好,我还想试试别的手段。”
眼见燕凌按上自己的肩,下一刻“喀喇”一声,匪首只觉得骨头都碎了,一时没了知觉。短暂的麻痹过去,剧痛袭来,匪首大叫一声,喊:“我说!我说!”
燕凌松了手,却听他不死心,问道:“我哪里露出破绽,为何徐三小姐认定我在说谎?”
徐吟淡淡道:“这还需要什么破绽?你要真是占山为王的逃兵,出动这么多人劫走我姐妹,然后去哪里?这里离南源如此之近,就算东江王肯吞下这口气,我父亲会放过你吗?”
匪首不死心:“徐氏双姝名声如此之大,难道不能是我们被美色迷昏了头……”
徐吟笑了一声:“对逃兵来说,什么最重要?他们尝过溃败的滋味,岂不知丧家之犬的滋味?便是劫了我们,也该有后路才对,比如说,献给什么人……”
“对对对!”匪首马上接道,“我们想劫了你们姐妹,送给蒋奕!”
孽缘
江北都督蒋奕,这可是个狠人。
他出身名门望族,其父兄因涉绿林军之乱而问罪,此后与寡母相依为命。十五岁时为报父仇,带着几十名家将千里奔袭,将那位害他父兄获罪、自己却及时投降而得以保命的降将斩杀。
随后他进京请罪,竟得了皇帝青眼,号称充军却进了京营,而后步步高升。
三年前,因着江北连年兵乱,皇帝派他都督军事,就此成了盘踞江北的一只猛虎,令东江王头疼不已。
要说蒋奕来劫人,倒也不稀奇。他一直对东江虎视眈眈,又怎么会希望他们与南源结盟?
卫均先惊后怒:“是他!他想干什么?要与我们南源为敌吗?三小姐……”
一扭头,却见徐吟靠着椅背,似笑非笑。
“三小姐……”卫均的声音不由自主低了下去。
“你说谎。”徐吟道,语气平静而肯定。
匪首目光闪烁了一下,坚定地回答:“没有,这回是真的。我们在桃源渡安排了船只,只要劫到你们姐妹,立刻快马送过去,乘船顺江而下,到松阳上岸……你们要是不信,只管怕人去查。”
松阳是江北前营所在,到了那里,就进了蒋奕的地盘。
徐吟点点头:“既然你这么说,那桃源渡是真的有船只了。”
匪首恳求:“徐三小姐,我已经招认了,你可要说话算话。”
徐吟笑容不变,口中却道:“可惜说得再真,假的就是假的。”
“徐三小姐……”
徐吟截断他的话:“你是江北逃兵,难道心里不恨蒋奕?当初蒋奕奉命平乱,把江北杀了个血流成河,若非如此,你们也不至于亡命于此,对吧?”
匪首张了张嘴:“不……”
才说了一个字,燕凌已经按住了他的肩膀,一股大力袭来,骨裂声响起。
“啊!”匪首惨叫。
“我说过了,徐三小姐喜欢听话的人。”他笑眯眯地说,“既然你不听话,那就要吃点苦头了。”
只见他在匪首背后连点数下,那种被虫子啃食的感觉又来了。
更可怕的是,他感到四肢也有异样,低头一看,皮肤起了鼓包,不停游走扭动,仿佛有只虫子在皮肤下爬来爬去。
匪首只觉得头皮都炸起来了。
“不要,不要……”
可他被捆得牢牢的,动弹不得。
“啊!”四肢百骸处处痛痒,仿佛无数只虫子在啃食。
徐吟冷冷问:“到底是谁让你来抓人的?”
匪首喃喃:“蒋奕,就是蒋奕……”
“啊!”身上的虫子似乎更多了。
燕凌按着他肩膀,笑道:“都这样了还不肯说,看来那人手里有你的把柄了。会是什么呢?父母,或者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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