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承没理他,点头说道:“嗯,跟徐家结亲,确实是个好主意。”
听得这句,燕凌火速抬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兄长,喊道:“大哥!”
燕承继续道:“你今年十七,确实该考虑婚事了,母亲先前为你相看过,可惜一直没有满意的。徐家虽不算显赫,但以徐焕的名声权位,倒也堪配。”
燕凌露出笑来:“大哥……”
又听燕承接下去:“徐大小姐年方十六,正好年纪相当,虽然前头有过一个,但没正经订亲,倒是无妨。你要是中意,我回家就跟父亲说,派人来南源提亲。”
仿佛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来,燕凌脸上的笑冻结,看着兄长,喊道:“大哥!你在说什么呢?我不是……”
“打住!”燕承打断他的话,眉头皱得紧紧的,低声喝问,“你想说什么?说你不喜欢徐大小姐,想娶徐三小姐?告诉你,不行!”
燕凌呆了呆,脸上浮起委屈,也低声质问:“为什么?徐大小姐可以,徐三小姐就不行,这是什么道理?”
燕承道:“两个原因。其一,徐焕没有儿子,娶了他的长女,就能接手他的家业。其二,徐三小姐在雍城干的事,我都听说了,她不是良配。”
燕凌不接受:“雍城的事怎么了?她哪里不好了?”
他这样死活不听话,燕承也生气了,说道:“我看你这样就知道不好!瞧瞧你,从头到尾被她利用个彻底,还一点都没发觉不对。事儿都是你干的,利益全是她得的。燕小二,你能不能长点心!”
“那也是我愿意的!”燕凌倔脾气也上来了,“大哥,你真当我什么都不懂吗?帮着徐家收服楚地有什么不好?如今天下越来越乱,我们要留意的地方太多了,楚地不乱,我们就能少操心一些。至于徐家归不归顺,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担心这个问题。我帮了他们这么大忙,你当他们心里不知道吗?名声确实让他们得了,但人情留下了!只要我们不比别人做得差,他们有什么理由投向别人?”
信物
燕承惊讶地看着弟弟,问道:“谁跟你说这些的?”
燕凌还气鼓鼓的:“没人说过,我自己想的。”
听他这么说,燕承语重心长:“阿凌,你这想法不算错,只不过,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君子的。你想想父亲帮过多少人,那些人里又有几个回报了?倘若只是一人一城倒也罢了,关系到整个楚地,所以才不能冒险。”
往常他这样劝说两句,燕凌也就听了。可今天燕二公子不高兴,非要顶嘴。
“说来说去,你就是觉得她不好。”
燕承气笑了:“我还觉得你奇怪,怎么就认定她好?论长相,徐大小姐也差不多,且性情柔顺,难道还配不上你?”
“这跟配不配得上没关系,我又不喜欢徐大小姐!”
燕承虎着脸:“那你有多喜欢徐三小姐?你们才认识多久?我看你啊,就是小孩子没定性,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
“大哥!”
燕家兄弟见面先吵了一架,另一边徐家姐妹却是和乐融融。
徐吟沐浴过后,神清气爽。
徐思一边亲自替她绞头发,一边絮絮叨叨地数落。
“你啊,胆子也太大了,才带了几个人,就敢跑去玩刺杀!父亲也是,怎么就敢答应你,还不叫我知道!自从你走后,我一天都没睡过好觉,还好安全回来了……”
徐吟笑眯眯:“姐姐,我当然是有把握才去的,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吗?连根头发都没少。”
徐思白了她一眼:“还好意思说!你头发是没少,我头发都要吓得掉光了。”
数落完,徐思又好奇,问她:“不是说吴子敬勇猛无敌吗?怎么就叫你刺杀了?快说说!”
徐吟自然不会说自己多么冒险,就瞎编了一通,说燕二公子如何武艺高强,与吴子敬斗了三百回合,终于将他斩下……
徐思只当是真的,和丫鬟们听得津津有味,连声赞叹,到晚宴时分,看着燕凌的目光还带着感激。
多亏了燕二公子,阿吟此行有惊无险。
燕二公子跟兄长吵了一架,这会儿还不高兴。
徐焕关切地问道:“燕二公子怎么了?菜色不合口味吗?”
燕承看了他一眼,笑着替他回道:“徐大人见笑了,这小子一言不合离家出走,我刚才数落了他一顿,还不服气呢!”
徐焕含笑点头:“两位公子兄弟情深,真叫人羡慕。”
说着,燕大公子斟了杯酒,起身敬道:“这些日子,多谢徐大人照顾舍弟。”
徐焕亦端起酒杯,回道:“燕世子客气了。该我们感谢才是,多亏了燕二公子,南源才能避过一次大危机,老夫定当亲自写信,向昭国公致谢。”
随后,来参加宴会的诸多官员们,一一向燕大公子敬酒。
饶是燕承酒量不错,三巡过后,仍然有了几分醉意。
燕凌没跟着喝,他兴致不高,没人敢勉强他。
难得见到昭国公世子,众人少不得问问潼阳的事,后来就谈起政局,燕凌不感兴趣,百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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