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敌。”徐吟说,“这样的人,还是不要结仇的好。”
“可是他都半夜进来偷窥……”
“所以接下来你们要盯好了。这个人,倘若能用最好,不能用,再将他赶出南源就是。”
卫均想想也有道理,如果真结了仇,凭这燕二公子的身手,以后三小姐出门得带多少人?
折腾这么久,徐吟也累了,她摆摆手:“你们去吧,我回了。”
“是。”
徐吟回头看去,夜色下已经不见燕二的背影。
决定放过他,当然不是因为跟卫均说的这番话,而是前世的徐子敬,确实死于暗杀。
就在他攻打雍城之际,被人发现死于帅帐之中,凶手不知所踪。
难道,就是这个燕二杀的?
醒了
眼见燕二进了客院,老老实实没再出来,卫均吩咐护卫盯紧了,自己唉声叹气去了前院。
季经刚把南安郡王的事交待完,出来就见他走一步叹一口气,很是纳闷,就叫住了:“卫队长,这是怎么了?”
卫均看到他,露出苦意:“季总管。”
他满脸写着郁闷,季经奇了:“好端端的,这是做什么?”
卫均走到他身边,神秘兮兮地看看左右,确定没人,才拉着他小声倾诉:“方才,那位燕二公子偷偷摸进了内院,躲在曲水阁外面的竹林里,被三小姐发现了。”
季经“啊”了一声,问:“那抓住了?”
卫均点点头:“三小姐能闭着眼睛射中飘落的竹叶,那耳力自然非同一般,及时把他揪出来了。”
“那你还苦着脸干什么?”
“可是三小姐让我把他放了!”
听得这话,季经的神色严肃起来。
这些天来,三小姐做事看似荒唐,其实都有深意。比如明德楼胡闹一场,是为了引出薛如。这回又是为了什么呢?
卫均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絮絮叨叨地诉苦:“季总管,你说说三小姐这性子。本来就爱惹是生非,如今又染上贪色的毛病。这燕二明摆着心怀不轨,怎么能因为人家长得好看,就无底线纵容呢?”
“嗯?”季经心不在焉应了声。
卫均还以为他附和自己,继续道:“也怪我,昨天非要提醒她。唉,我不是想着,最近因为方翼的事,闹得她和大小姐都不开心吗?有个美人儿看看,说不定能高兴一点。哪知道,她非但看了,还放心上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你说,三小姐不会动那种心思了吧?这不行啊,这个燕二分明另有图谋,要是进了门,岂不是成了又一个方翼?”
季经终于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卫均想到一种可能,急忙拉着他问:“对了,你跟三小姐关系近,她到底有没有透露过?是不是看中了燕二,想要招他……”
“你别胡说,”季经不悦地打断他,“三小姐没这么想。”
“那为什么要放过他?还说什么,他武功太高,最好不要结仇。又不是我们想要对他怎么样,是他心怀不轨啊!”
季经懒得解释,只道:“三小姐这么说你就这么信。”
“但是……”
“但什么是?你难道还想替三小姐拿主意?”
卫均委屈。他不是这个意思啊,这不也是担心三小姐吗?唉,大人还没真正醒来,大小姐又是个不爱管事的,三小姐这么混闹,也没人能管……
说来说去,要是大人醒来就好了。
“行了,与其在这瞎操心,还不如随我一起去看大人。如今正是大人醒转的关键时期,刺史府的戒备万万不能松了。”季经说。
“好吧……”卫均没法子,他只是个护卫,负责大人和两位小姐的安危,季经不管,他更没资格管。
这会儿已是半夜,负责照顾徐焕的管事,正在给主子擦洗。
两人进了正院,季经问了情况,管事一一回答。
“……今天大人的手有点抽筋,黄大夫说这是好事,说明大人的身体正在恢复。小的给揉了半天,这会儿刚刚好了。喏,就是这儿。”
讲着讲着,那手指真如管事说的抽动起来。
管事发自内心地喜悦,大人可真是心疼他,让季总管亲眼看到自己怎么精心服侍,这功劳才深入人心。
“看,就是这样。今天很频繁,小的不敢交给旁人,就亲自守着。”说着,他握着手指揉搓起来,动作十分娴熟。
他揉得起劲,正在擦汗的小厮却抖着声音喊:“管事,管事!”
管事不高兴了,呵斥:“没见我和季总管说话吗?安静点!”
“不,不是啊!”小厮回身看着他们,脸上表情扭曲,有点难以置信,又透着喜悦,古怪极了。
他扯着嗓子喊:“大人、大人醒了!”
……
燕二回了客院。
关门前,有护卫抱着枕被进来。
他客气地摆手:“用不着,用不着,这天还热呢,我们够用了。”
那护卫却板着脸,说道:“不是你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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