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二露出笑容:“既然季总管诚心相邀,我就不辜负你一片好意了。”
季经欣慰地点头:“多谢燕二公子体谅,我们善完后,便回城去。”
“辛苦。”
看着季经走开,燕吉拉着燕二,避开人小声叽叽咕咕。
“公子,你们怎么就答应去南源了?”
燕二一摊手:“人家诚心相邀,不好意思啊!”
燕吉急了:“我们这次出来有正事,不好耽搁的!”
燕二无所谓地摆摆手:“你没听他说吗?雍城正乱着。”
“那也不能不去……”
“相反,留在南源,说不定更容易打听到消息。你想,南源毕竟只是个州府,为了立足,定然对周围的势力十分关注。雍城一乱,他们肯定第一个得到消息。”
这么说好有道理哦!
燕吉先是被说服了,随后看到他目光投向徐吟,又怀疑起来,问道:“公子真这么想的?不是看人家徐三小姐漂亮?”
燕二仿佛受了侮辱,瞪着他说:“公子我是这么贪花好色的人吗?”
燕吉想了想:“您以前确实不是,可这么会儿时间,您已经看了徐三小姐七八遍了。”
“……”燕二坚决更正,“我是好奇!她一个姑娘家,大半夜的跑出来缉匪,难道不奇怪吗?”
他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斥道:“你是公子还是我是公子?我说留下,哪那么多话?”
燕吉无语地看了他一会儿,无奈点头:“行,您是公子,您说了算。”
另一边,季经回去复命。
“他答应留下了。”
徐吟点头:“这就好。此人武功奇高,来历神秘,忽然出现在南源,也不知道有什么意图。还请季总管多多留心,找机会打探出他的身份。”
“是。”
护卫又搜索了一圈,确实没有薛如和船夫的踪迹,只得暂时收队。
季经吩咐:“你们在此轮班,找附近的渔民帮忙,尽可能找到女贼的行踪。”
“是。”
眼见天越来越亮,徐吟下令整队:“回城。”
一串果子
燕吉打了水来:“公子,洗洗吧。”
这一晚本来就睡野外,后面又是追马,又是杀人的,燕二身上不是血就是土,再被河水一溅,整个糊成了泥人。
他脱了外袍,拿湿帕子擦去脸上的血泥,一点点露出真容。
正是天光破晓,第一缕阳光从朝云间投射下来,刚跟下属说完话的卫均转过头,忽然看到这一幕,不由呆了一下。
“你干什么?”耳边传来徐吟不满的声音。
卫均才发现自己挡了三小姐的路,连忙站到一边,带着献宝的心情说:“三小姐,您看。”
“看什么看?”徐吟莫名其妙。
卫均指着燕二:“这位燕二公子,原来长这么俊啊!”
“……”徐吟不由想问,她看起来像是贪花好色的人吗?结果一扭头,瞅到洗刷干净的燕二,也跟着呼吸停滞了一下。
刚才天黑,他又糊了一身血泥,没瞧出来。现在一看,这燕二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分明还是个少年郎。
他身材高挑,四肢修长,明明是习武之人,皮肤却白得发光。这人一白,很难不好看,何况他五官精致,随便这么一站,就跟鹤立鸡群似的……
卫均看三小姐盯着人家不说话,不禁佩服自己的观察力。
就说嘛,三小姐放着好端端的小霸王不做,大半夜跟他们出来搞追杀,肯定是替大小姐抢男人来的。
要他说,方翼那个渣有什么好抢的?姿色也就普普通通,要抢就抢燕二公子这样的,这才叫美男呢!
希望三小姐看在美男的份上,别怪他们办事不力了……
另一边,燕二洗了脸,又换了衣裳。
燕吉一边服侍,一边絮絮叨叨:“虽然出门在外,讲究不了太多,可公子您也不能太随便了。要是回去的时候瘦了丑了,夫人肯定会怪罪小的,到时候又要拖去打板子。”
燕二扯了扯嘴角,很敷衍地道:“可真是委屈你了。”
“可不是吗?”燕吉没看他的脸色,真以为是同情自己,越发说得起劲,“公子,您真不知道在您身边当差有多难。稍不留神,老爷骂一顿,夫人骂一顿,大公子又骂一顿,连着挨三顿骂,谁扛得住?”
“哦。”
燕吉继续唠叨不休:“然后您还不听劝,动手比动脑还快。瞧瞧这回,马丢了就丢了嘛,咱们慢慢找就是,您这样追上去,万一出了差错怎么办?知道您和闪电感情深,可它毕竟是个畜生,这上了战场,有时候要保人命就得舍战马了……”
“说完了吗?”
燕吉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语气不对,抬头看到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立时消声:“好了……”
燕二系上腰带,瞟着他:“你以后还是别找老婆了。”
燕吉大惊:“为什么?”
“这么啰嗦,把两个人的话都说完了!”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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