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就让开,别在这里胡说八道吓唬人。那过年一家人乐呵一下耍点钱,难道还算是赌博啊?”
“就是。”
“你不玩儿就让开。”
“咱们换个玩法吧,让大家都参与进来。”
“我看行。”
在这样热烈的气氛下,更多人加入了进来。银来身边一个小伙子说:“你怎么不下注啊?一起玩儿呗,多有意思啊。”
眼看这人都搂住自己肩膀了,银来抿抿嘴,又推开一点,不过这次倒是没像是刚才跟女同志那么冷淡了,反而是苦笑着一下说:“我兜比脸都干净。”
小伙子不相信,眼睛叽里咕噜的,说:“你看你这人不实在,这出门在外谁不带钱?穷家富路,难道还真是什么也不带就出门?不玩儿就不玩儿呗,怎么的还骗人呢。真是没劲。”
银来倒是没解释,不过就是萍水相逢陌生人,倒是不必解释的太过详细,委实是犯不上的。他无所谓的笑了笑,正在赌局中的光头突然回头,说:“你要玩儿我借你钱啊,你给我留个字据,不行的话就用东西抵债。”
银来心中立刻警惕起来,他不是什么聪明人,但是来的时候一路上也是受了不少“教育”的。因为郑慧芳一个人出门在外,所以赵桂花生怕她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被骗了,所以给她讲述了不少个骗人的手法。
赵大妈讲了一些,周大妈也有故事,王大妈也有故事。
这老大妈的阅历总是更丰富的,像是聚众设局赌博坑钱,他就听过。
这是……这好像是周大妈讲的,旧社会这一招儿现在也不是没有的。
其实银来刚才还没想那么多,但是现在看着这个情形,就有点警惕了,这就很像是聚众设局坑钱了。他抿抿嘴,说:“我不借钱,也不玩儿这个。”
心里察觉这不是个什么正八经的买卖,他立刻从人群里退了出来,随即往自己的车厢那边走过去。
年轻女人远远的眺望,就见银来真的走了,撇了下嘴,呸了一声,骂道:“胆小鬼。”
她娇嗔着说:“一个大老爷们,玩一玩都不敢,真是活该是个穷鬼,这样轻松来钱的路子竟然都看不见。”
“这年轻小伙子,手里没钱吧。”
光头叼着一根烟,谁:“我不是说借钱了?他倒是吓的屁滚尿流。真是不行。”
“就是的呀。”年轻女人斜靠在座位上,说:“我们继续来,谁加入谁加入!”
现场闹哄哄的,有人热烈的凑了上去;有人只是看热闹,但是却因为人家赢钱的忍不住加入;还有不想下注但是禁不住忽悠;也有不想让女孩子看扁了的,人家一个姑娘都不怕呢。
当然,除了这样的人也有不感兴趣面带厌恶的人。
还有银来这样远离去了别的车厢,不想多看的人。
银来回到包厢,几个人正在商讨各种各样的卖货方案,这进了货,总是要卖掉的,这这么样能够卖的好又是很重要的。大家讨论的热火朝天,何兰抱着一个本子,都记了下来。
王自珍坐在她的旁边,也叽叽咕咕:“到时候回去给我看看啊。”
何兰:“没问题。”
这是卖货宝典。
他们成功的秘籍啊。
银来回来,周大妈说:“我以为你掉厕所里了,我们赶着都要拿网去捞你了。”
王大妈笑着说:“你没事儿吧?肚子怎么样了?有吃药吗?”
银来赶紧说:“我没事儿了,我已经好了,我就是因为这几天忙碌有点不习惯。身体有些应激反应,不过不要紧。我也没吃药,不上厕所我就不吃了。”
他紧跟着说:“隔壁车厢正在聚众赌博,我刚才过去看了一会儿。”
这话一出,大家纷纷都蹙眉。
赵桂花:“就在车厢里赌博?”
银来点头:“可不是吗?他们……”
他把刚才的情况讲了一下,说:“我看了一会儿就赶紧回来了,他们在那边玩的很疯,有个女同志一直撺掇我们下注,也不知道是是真的脑子不好不着调还是没安好心的同伙儿。”
这一回来,银来再想起这个女人,就觉得她不是好人了。
大家都是萍水相逢,你既然想玩儿就自己下注,总是拉扯别人,还要煽动群众的情绪,他就不怎么相信这个女人无辜了。这一路上,他也不是没有看见坏女人。
来的路上,试图拐骗郑慧芳的那个大姐可是一副十分慈祥的面孔,所以可见这看起来不像坏人不代表不是。
赵桂花:“这就没有乘务员或者乘警过去管一管?”
银来摇头:“我在那边站了好一会儿,没有的。”
周大妈:“你说这都什么事儿,乘务员也不管的吗?”
赵桂花倒是能够理解的,她说:“车上的乘务员虽然不少,但是有不少都是女同志。乘警也有,可是却没几个人。但是如果他们真是搞赌局,保不齐就是一个团伙儿了。人多势众的,恐怕他们也不能贸然就过来管,这些人既然能组起来这种局儿,保不齐都是亡命之徒,他们肯定也是不敢管的太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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