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低声音说:“他们怎么可能在,昨天闹得那么大,还有人举报。他们都因为昨天的事情,全都被带走了,苏大妈苏盼弟还有王香秀,一个也落不下。”
“啊,那他家孩子……”
赵桂花小声:“我听说是苏招娣在医院帮忙看着。”
“妈呀,那要是回不来,这孩子不就没人管了?”
她虽然知道苏招娣是帮扶娘家的,但是却不相信她能一直照顾三个侄子。她乐意,她男人也不会乐意的啊。
“应该会酌情考虑的。”
……
他们这边已经开始操持葬礼了,另一头,胡慧慧也回了单位。
她已经把事情原原本本、详详细细的郑副主任说了一遍,郑副主任沉默不语,好半天,点燃了一根烟,手都有点哆嗦,这紧赶着抽了一口,说:“他们家是不是有点什么问题啊。真是谁沾上谁倒霉啊。这都多少个了?”
胡慧慧没言语。
这话怎么说?
她说不是?
如果不是,那蔡副主任怎么完的,屠宰场这个二把手怎么完的,白老头和白奋斗父子怎么完的?
她自己都不敢说这家子不是扫把星。
她揉着太阳穴坐下,说:“我也没想到,事情这样了。”
顿了一下,她说:“不过白老头在临死之前曾经跟我说过,说当初苏大妈嫁到他们大院儿苏家的时候,是带着金银首饰的。”
郑副主任眼睛一亮,不过很快的,他一咬牙:“这个财,我他妈还真就不沾了!”
他又深深的抽了一口烟,说:“这便宜哪儿都有,不一定非要在他们家占!我宁愿不占这个便宜,也不想跟着家人有什么来往。你不觉得,他家太邪门了吗?”
胡慧慧:“啊?”
郑副主任:“这一家子,真是谁沾上方谁!老子认了!不趟这趟浑水!”
胡慧慧沉默了好一会儿,默默的点头,说:“我觉得,你说得对……”
郑副主任:“你不是想买个房子观察那一片儿,不要买了,最起码不能在你表姐那个大院儿买。那个大院儿啊,我看风水真是不怎么好。你给我离远点,别是带累我们的运势,我们现在正走运,可别掺和他们,这娘们一家子太毒了。”
胡慧慧:“啊?哦。”
她也没读过很多书,其实也是相信那些东西的,这倒是觉得,老郑说得对,这家子啊,还真是挺能方别人的。
她说:“那派出所那边……”
“咱们把事情移交过去,不掺和。”
胡慧慧:“好。”
惹不起啊!
招了
现在这个年代,不管是红事儿还是白事儿,都是一切从简。
老白头的丧事,也是这样。不过因着白老头去世的太过离奇,白奋斗又哭昏了无数次,以至于他们这边还是被不少人关注着,远远近近的,也都过来上柱香鞠个躬。
王香秀是丧事第三天早上下葬前夕回来的,领着铜来,俩人给白老头磕了头。
白奋斗睚眦俱裂,吼道:“滚,你们给我滚,你们有什么脸面出现在这里,还以为害我们家害的不够吗?如果不是认识你们家、如果不是认识了你们家,我们家何至于过成这样,何至于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啊。现在我爸都躺在这里了,你们还不让他安生?你来干什么,给我滚!”
这也就是白奋斗已经跪了三天哭了三天,一点力气也没有,但凡是有一点,王香秀是保准要挨揍的。
王香秀整个人憔悴的不行,她牵着孩子,眼睛肿的像核桃,仿佛下一刻就要过去,她抹着眼泪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我知道我这么多年对不起你……但是很多事儿,我也是被骗了,对不起……”
“你说再多对不起,我爸也回不来,老爷子回不来了……”白奋斗哭着趴在地上。
王大妈劝道:“奋斗,咱们正事儿要紧。”
白奋斗深吸一口气,说:“好。”
确实,他爸入土为安比什么都更重要,白奋斗踉踉跄跄的站起来,院里几个小子扶住了他,院子里的人很快的跟着一同往外走。王香秀没有犹豫,也跟了上去……
倒是赵桂花几个女同志没有跟着一起上山,一般除了直系亲属,女同志是不跟着往山上走的。
一群中老年妇女拎着板凳坐在院子里,闲话家常,这事儿发生的太快了,人竟然就这么没了。但是现在想一想,这一切真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外人不晓得怎么回事儿,但是作为当时都在现场的人,他们现在回忆起来,这事儿就是白老头先挑事儿的啊。是他先抓苏大妈的手,也是他先扇了苏大妈,正是因为他做了这些,才有了后来的被推下板车。
可谁又能想到,真的就有人这么寸。
别的不说,赵桂花倒是感慨:“往后吵架归吵架,真是不好轻易动手。你说这人多脆弱啊,可能一个劲儿没用好,人就能出事儿。”
这话说的不假,几个老娘们纷纷点头,心有余悸。
周大妈小声说:“你们说,王香秀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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