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芦看他苍白的脸色,点头,说:“我今天弄了点好东西给你大补。”
她很快的出了里屋儿,忙活起来。
至于她婆婆周李氏,这人因为先头儿被白老头点了,回来又被儿子嫌弃,倒是老实的躺在屋里,装病呢。
也是她太丢人,不好意思出来。
姜芦去做饭,却没看到周群使劲儿的扫了扫姜芦碰过的地方,他嫌弃的很呢。一个没用的蠢女人。
就是不知道,她能把他的事儿办成什么样,他为了表示自己心中清白无所畏惧,今天已经上班了,但是这一天也真是如同芒刺在背。毕竟,被人指指点点总是难受的。
当然他还不仅仅是因为这个难受,还有就是他现在完全不敢上巷子里的厕所了。不管他如何嘴硬,闹鬼还是让他很恐惧的。那可是闹鬼啊……
他至今能感觉到那股子寒意。
周群难受的拽过枕巾,盖住了脸。
相比于周家的压抑,他的邻居白家则是高兴的像是过年,白奋斗就看不上周群,这下子可是高兴的不得了。他哼着小曲儿,喝着小酒,他老爹今晚在锅炉房值班,人没在。
嘎吱,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王香秀,王香秀看着桌上的猪头肉,小嘴儿一撅,说:“好你个坏家伙,竟然一个人自家里偷吃。亏得我还担心你没吃的,给你拿了两个鸡蛋过来。”
她语气里有着埋怨与亲近。
白奋斗立刻:“哎呦还是我秀姐对我好,秀姐快坐,你也吃一点。”
王香秀瞅了一眼桌上的猪肉肉,娇嗔:“你这也吃得太好了,就这还整天跟我说你没钱,你跟姐姐一点也不实在……”
白奋斗笑了出来,说:“我多少工资,你还不清楚?我这个月还借了你十五块钱呢。你这样说可真令我伤心。”
王香秀立刻撒娇,说:“那你是埋怨我了?我这不是没把你当外人才跟你借钱?如果换了别人,周群那样的,给我钱我都不要。”
她故意这样说,果然有用,白奋斗:“呸,他是什么东西,就是个伪君子。来来,秀姐坐。”
王香秀顺势坐下,带着好奇的问:“这是……发了小财?你要是有什么门路,可得跟姐姐我说说,你晓得的,我一个人养家真是太苦了,我过得什么日子,你最是清楚不过,可是就这,我还要被人泼脏水冤枉呢。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我是不是清白你最晓得,我要是那种在外面胡搞的人,我早就吃香的喝辣的了,还用整天求着你接济吗?”
她半真半假的说着这些,掩面抽泣两声,白奋斗一下子就酥了,赶紧说:“我晓得,我晓得秀姐你是什么样的人。其实大家都晓得你是无辜的,就是那个周群不是个好东西。还有酒蒙子,喝点马尿就不知道姓什么了,竟是胡说。”
王香秀:“可不是,你还没说你这钱的来路?”
白奋斗立刻得意了,说:“我这也是发了一笔横财,你晓得吧,我那自行车是这么来的。”
这个王香秀早就知道了,她点头。
她每每想起这件事儿都忍不住想要打孩子。他家的熊孩子,怎么就能给那碟子打碎了呢。要知道那么一大笔钱,可是一台自行车啊。她每次想起来心都要碎了。
“这两个事儿有关系?”
白奋斗:“当然有,李厨子他们家一直想买一台自行车,也很好奇我这自行车怎么买的,这不是终于求到我这边了。我答应了杨立新,帮他办这件事儿。当初四个碟子,庄家的前年就碎了。你家的也早早的就让孩子打了,就剩下我们两家了。我一想这忙不白帮,于是就应承了,他既然要自行车票,我就给他了自行车票。不过卖的五十块钱,我全截留下来了,嘿嘿,哥们精明吧?”
王香秀吃了一惊,没想到白奋斗这么大的胃口,这都要赶上她两个月的工资了。
怪不得这几天白奋斗吃的比往常好,原来是因为这个。
不过……
“哎不对啊,你那个时候比这个多啊。”
白奋斗更得意了:“哥们那个保存的好啊,他这个有裂纹了,卖不上那么多钱了。要我说,你家和老庄家就是没有这个横财的命。这好东西怎么就不知道好好保管。”
王香秀也心痛啊,她难受的说:“我有什么办法,以前哪里知道这个东西这么值钱,你自己还不是阴差阳错才晓得的。”
“那也是我有这个财运。不然你们怎么没有。”
王香秀:“好了,你就别扎我的心了。”
要说起来白奋斗真是阴差阳错,这碟子上写一个大大的禄,他心里也不踏实。按理说,没什么的,但是谁知道会不会碰到一个丧心病狂较真儿说这个是四旧的呢。
所以白奋斗就打算给这个碟子给“cei”了,以绝后患。他也不想在院子里干这个,打算拿到男厕所,到时候往里面一丢,省事儿。结果去厕所的时候正好听到有两个人在议论鬼市儿,说的正好是谁谁去鬼市儿卖了一个盘子,赚了不少。
白奋斗一听这个,说实话,不舍得砸自己这个了,他倒没觉得自己这个是古董,但是就冲着上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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