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美笑容更大:“嗯,我知道。”
赵桂花:“你这丫头啊……”
庄家一团和气,白老头倒是心里挺心酸的溜达回家,他进门看到白奋斗正在一个人喝小酒,哼了一声,说:“就知道喝。”
白奋斗:“哎不是老爷子,你这出去遛弯儿一趟回来怎么还找茬儿,我这喝酒有什么不对了?大过年的我不能快活一下?你瞅,我连点菜都没有。”
白老头蹙眉:“没菜怨我吗?你自个儿工资也不低,我也不跟你要生活费,你这一点钱也攒不下来?我就说你不能把钱都贴在小寡妇身上,自己日子不过了是咋的?”
“那你的钱还不是贴在老寡妇身上?”白奋斗是个碎嘴子,自家亲爹也照说不误。
白老头气的拎着扫帚打人:“我让你说我,我让你说我。你个混小子,没用的废物蛋子,人家都能娶到媳妇儿,你看看你,光棍一个就知道跟寡妇纠缠不清。你是要气死我,你不传宗接代了?”
白奋斗小声:“秀姐也不是不能生,她且能生儿子呢。”
他可眼馋三个大小子了。
如果是在外人面前,白奋斗总是要装一装,不能承认自己的心思。但是自家亲爹,那就没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了。父子两个,谁不晓得谁?
“她能生,你让她现在嫁给你,她干嘛?你看看人家,庄志希他娘的才二十一,人家就结婚了,你三十一,还是个光棍。你好意思吗?你赶紧给我找个媳妇儿,寡妇可不行。”白老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可以跟寡妇搞在一起,但是不希望儿子跟寡妇搞在一起。
“哎不是爸,你自己都这样,你管我?”
白老头振振有词:“我也给白家留了根,这才找寡妇,你没啊!难道我们白家要断送在你手里?”
白奋斗:“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什么话,大实话!”
“不成!我只想要秀姐。”
“我让你只要她,我让你……”白老头挥舞起了扫帚,白奋斗嗷嗷叫着闪躲开跑出院子,看到金来三个小子,金来拍手:“大傻个,挨打了!挨打了挨打了!”
白奋斗哭笑不得:“你们几个小兔崽子,说什么呢,白疼你们了。”
他不想跟老爷子计较,搓搓手,索性去上厕所,白奋斗觉得,这女人多了去了,可是要说最好的,除了秀姐没有旁人。只可惜,他不敢在院子里明目张胆的说自己只爱秀姐。还要假装相亲。
他自己都闹不明白,自己是真想娶妻,还是想要秀姐吃醋了。
他从厕所出来,恰好碰到庄志希,这一看庄志希,白奋斗心里就有点小不乐意了,刚才他爹横一个庄志希,竖一个二十一,这真是惹到他了。
他这心里,不痛快。
你庄志希结婚就结婚,你干啥影响我的生活?
白奋斗觉得,如果不是庄家人显摆,那他爸绝对受不到这么大的刺激,回来就拿他撒气。白奋斗立刻躲在了厕所的一边儿,准备等会儿庄志希过来,给他一下子,让他摔个大马趴,乐呵乐呵。
他猫的悄悄的,庄志希还真是没看见白奋斗,不仅没看见白奋斗,还停下了脚步。
因为,有人叫他啊。
庄志希停下脚步,看着跟上来的周群,露出笑脸儿:“周哥,你这也出来上茅房?”
出来上茅房就跟吃了吗一样,都属于正常的寒暄口头语儿。
大晚上的,怪冷的,不上茅房,出来挨冻吗?这属实是属于废话一句了。
周群:“是啊,一起走。”
他在大院儿这年青一代里,现在算是年纪最大的,白奋斗跟他同岁,比他小几个月;比他小一岁的苏家小子坟头儿都长草了。杨立新还有庄家兄弟,以及还有几个小伙子,那也没有他年纪大。
他最为年青一代的领头人,佼佼者,一贯都有些绷着,不过这也不意外,他可是工资最高的,就连一些老一辈,李厨子庄老蔫儿这样的,都不如他的工资高。
周群一贯有些心高气傲,但是他觉得,自己是有心高气傲的资本的。
他能主动和庄志希一起走,也算是给庄志希面子了。
周群微微扬起骄傲的下巴,说:“小庄啊,你在医务室干的怎么样?”
庄志希:“???”
他笑了一下,说:“挺好的啊。”
虽然不知道周群犯什么毛病,但是庄志希倒是带着笑脸儿客客气气的,他说:“周哥你们电工组平时忙不忙?”反正是寒暄吗?就扯淡呗。
周群:“我们电工组自然是忙的,我们肩负了厂子十分重要的安全电路问题,这是厂子的重中之重,一丝一毫都马虎不得。这可跟你们医务室不一样。”
庄志希挑眉笑:“那话也不能这么说,医务室看病也是很重要的,工人身体不好哪能好好干活儿为社会添砖加瓦?每个人都是厂子的一个小螺丝钉,要发挥自己的作用,就像是我,即便是在医务室收费,这就不重要吗?一样特别的重要,如果钱收错了,是不是给厂子造成损失了?所以啊,每个人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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