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
明美抿着嘴儿点头,应了好。
既然要住在这个院儿里,那邻里邻居总归还是要了解一下的,毕竟往后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
小夫妻两个一起出来洗漱,这个时间可不早了,基本上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水槽子也没什么人了,小夫妻两个并排刷牙,就看到大嫂梁美芬拎着早点匆匆回来。
梁美芬瞅一眼水槽子边儿放着的烧水壶,不自然的笑了笑。
他们这样的四合院儿比不得楼房,那水管子厕所都是各家是各家的,他们这边的自来水管道是通在院子里,还没有分户。前后院儿各一个,各家用水都是来院子里打水,院子中间的水槽子也是刷牙洗脸,洗头洗衣的公用。
每个月的水费,那也是各家按照人头平摊的,所以大早上的这边向来就不少人,大家都是速战速决,像是这样还要拎着烧水壶过来兑一兑的,可没有呢。
冬天也没有的,烧水的煤球儿不要钱吗?
梁美芬进了门,笑着说:“这小夫妻感情可真好,一大早洗脸还用热水呢。”
潜台词儿:可真够浪费的。
虽然三弟妹刚进门,但是一点也不妨碍她这个长嫂在婆婆面前上点眼药儿,再说她最近是大大的得罪了婆婆,如果能让婆婆稍微把心思放在别处,对她来说也是很好的。
梁美芬想的可挺好,不过说完了一看,压根儿没人接茬儿,公公婆婆压根儿没在外间,就连她男人都不在,倒是他家两个孩子听到了她的声音,颠颠儿的跑出来,叫:“妈妈,妈妈,吃炸果子!”
她的话没人理,这两个孩子一叫唤,公婆倒是都出来了,赵桂花飒利的叫人:“老三,老三媳妇儿,吃饭!”
赵桂花的大嗓门,院子里都听得见,小夫妻赶紧进门,明美搓着手,说:“真冷啊。”
她娘家住楼房,还真是不怎么适应这种四合院儿的生活,大早上的就得在外面洗漱,怪冷的。不过嫁都嫁了,明美也不多说什么不好的讨嫌。
明美是在外面洗漱冻得搓手手,家里两个小孩儿则是馋的搓手手了。
俩小豆丁儿一年几乎都吃不到一次,哦不,别说一年,一共也没吃几次这样的早饭,激动的都眼红了,不断的吞咽口水。
“奶,吃饭吗?”
“奶,好香啊。”
赵桂花:“一个个都愣着干什么?一人一碗豆腐脑,一个茶叶蛋,炸果子也是一样。吃吧,孩子吃不了就给老头子。”
这样的早饭,都不用分的,直接上手就行。
两个小孩儿一听自己也算“人”,高兴的使劲儿呜呜叫,跟小狗子似的。
赵桂花不管那些个,把自己这一份儿端过来,先是喝了一口豆腐脑,满足的嗯哼了一声,这年头的东西就是醇,随即开始磕茶叶蛋。各人是个人的份儿,明美也立刻开动。
不管是啥样的人家,这早饭都算是顶顶好了。
她娘家条件好,吃的时候还算是绷得住,几个小孩儿就不成了,大口狼吞虎咽的。惹得赵桂花斥道:“没人跟你们抢,慢点吃,要是噎着了以后甭想我再买!”
这话一出,小孩儿赶紧慢下来,但是真是忍不住啊,慢也慢不到哪里去。
赵桂花晓得,这是肚子里没有油水儿。
赵桂花自己也是一样,她也没觉得自己馋了,但是一闻到这炸果子的香味儿都扛不住,还是亏得啊。不过到底是“有见识”,又是成年人,赵桂花倒是不像孩子那样。
这个时候一家子没人讲话,大家都盯着早饭呢。
明美也是一样,她喝着豆腐脑,眼神儿扫过这一家子。
为首的自然不是旁人,正是她的公婆。她的公公庄浩仁今年不到五十,是前进机械厂五级铆工,工资五十五块五,是高工资人群。而因为庄浩仁这个名字念起来实在是不怎么中听,据说不管是机械厂的工友还是邻居,都是习惯叫他的外号:庄老蔫儿。
要不说,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儿。
她这个公公,为人又老实又面又蔫,据说家里不管啥事儿都是她婆婆出头。
她婆婆就比较生龙活虎一些了,她婆婆叫赵桂花,虽然没有工作,但是操持家里一把罩,在邻里间也是一个颇为泼辣的老娘们,据说,不怎么好惹,从不吃亏。
当初两家相看,因为她婆婆赵桂花这个性子,她妈还犹豫了一阵儿,不过最终还是答应了。
庄家三个孩子,在座的就是大哥庄志远,还有一个外嫁的老二庄志心,她男人庄志希是老三。
庄志远跟她大哥明成是高中同学,毕业后又一起进了火车站做乘务员,所以俩人算是关系还不错的朋友,也是因为这个,她跟庄志希才相了亲。
庄志远已经结婚好几年了,他媳妇儿就是大嫂梁美芬,明美偷看了大嫂一眼,深深觉得这也是个能算计的人物了。梁美芬本来是有工作的,她是在纱厂做女工的,跟庄志远是双职工家庭。要知道双职工家庭那可是很体面很好过的。但是,在一个月前,就在她跟庄志希筹备婚礼的时候,这个大嫂闷不做声的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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