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
梁岁淮抿唇敛目,面无表情地从课桌里拿出练习册递过去。
“谢了,就知道你写了。”
“不用。”
周末那天也是徐若仪的生日,上天给了她一份期盼已久的礼物。
梁岁淮在洗手间洗漱,牙膏在口腔里稀释出无数泡泡,他含了口水,手撑着洗手池的边缘,忽然楼下传来一声尖叫。
“老梁!”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过后,楼下陷入si一般的寂静。
梁岁淮换好衣服下楼,两人正坐在餐桌前,徐若仪捧着水杯,一反常态地同他打了招呼,“岁淮。”
梁岁淮先是一愣,而后点了下头。
饭后他照常出门去书店,走到半道儿想起来钱包放茶几上忘了拿。刚走到门边,就听见里面传出对话声。
梁绍平语气有些严肃且不容置噱,“这个孩子不能要。”
徐若仪没有出声,玻璃杯砸向地板的闷响代替了她的回答。
梁绍平立马软下态度,试图讲道理,“你不是不知道岁淮舅舅的秉x,再等两年,等我在这个位置上稳定一些,再要。”
听到这里,梁岁淮站在门边一动未动,衣袖下的手臂绷紧,攥握成拳。
良久,有脚步声b近门口,梁岁淮转身,长腿一迈,跨出了院门。
他不知道该去哪里。
反应过来时,人已经站在距离便利店几步之遥的马路对面。
他想起昨天在教室听见的谈话内容,心里的烦躁更甚了,信号灯一变就越过斑马线,踏进了店里。
依旧是两瓶啤酒。
结账时梁岁淮才想起被遗落在客厅的钱包,他0了0口袋,新换的外套里空空如也。
老板似乎看出他没带钱,拿出面前记账的笔记本,友好的表示,先记上就行。
他接过笔,纸张上刚落下一个点,一道熟悉的声音就落进耳朵里。
“是你啊?”
沈昭宁是来帮刘彦姝买食用盐,她扫了眼柜台上放着的两瓶啤酒,记忆瞬间苏醒。
“那天还没找你零钱呢?”沈昭宁说着就扯过他手边的小本子,手指灵活地往前翻动了几页,然后停下,转给老板,“这里,还差他八十六块没找。”
老板似乎也想起来,朗声一笑,“对对对,那天说给你找零,一转头你人就走了,这次刚好可以……”
“就存这吧,下次来再扣。”梁岁淮打断了老板的话。
先支付后消费,固定了客人,老板自然不会去拒绝,笑眯眯地应下。末了,还从旁边的透明盒子里0出几颗糖,一把塞到梁岁淮的手心,让他拿着吃。
沈昭宁站在一边也被老板塞过来一把,“反正也卖不出去,放着放着就过期了,都给你俩了。”
“好哦,那谢谢老板。”她接过糖,又转头看梁岁淮,“如果你要在这里喝的话,等我一下。”
家里沈自清也很ai喝酒,饭前总ai先来两杯酒再动筷子,但是刘彦姝和沈博诚都属于沾酒就醉的类型。所以,沈昭宁是唯一一个可以陪他喝两杯的人。
“我爸说一个人喝闷酒只会越喝越闷,你等我一下,我家就在对面的小区,我把东西送回去就来找你。”
她绑着马尾,g净爽利,头发不长不短,随着声音晃动,刚好扫在白皙的后颈上。
梁岁淮嘴唇动了动,那句不用像是卡在了喉咙里,倒不出来。
沈昭宁当他是默认。
把手里的糖和两包盐一起放进了塑料袋,重复了一句“等我”就往小区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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