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再开口其实也算好时机。如果不是绷带缠的稀烂差点真把人勒到双目失明的话。
裹是裹的死紧,像恨不得蹬腿踩脸借力玩了命的揪着拽;打结掖边却松的一塌糊涂,绝对会随便动一下就散开。不确定这是否就是为了没有六眼而采取的实际措施。
满头问号的伪伤患在差点被勒到前额变形的过程中,进行了前所未有的严格表情管理,等缓过神,刚准备阻止你和壁炉较劲,人已经玩完火一溜烟不知道跑哪了。
索性你很快回来。
但一眼便看见,这次后腰上别了相当大胆的咒具。
隔着无下限也还是很热啦。所以快点快点,就别睡了吧,嗯?心怎么这么大啊你。他人也是很辛苦的,手上都出汗了诶。
即便用术式强行创造出安全范围,还是只觉得人都要就此溶化。
基本属于人工回光返照。分不出是唾液泪水还是汗,搞不清是分泌了更多还是瞬间蒸腾。你呜咽一声,喉咙像沾上火星的柴薪,在氧气稀薄下咳到快把肺吐出来被适时猛捅,倒是吐出些透明清亮的水。大抵是胃液,因为腹部像在绞拧,正连带着全身脏器抽痛。
所以根本没杀心嘛那家伙现在还活着吧?男人扯着头发,把你脸揪高了点。
家救感觉舌头都被烧伤,连带着每个单音都滚烫烫的。
オケオケッ、那硝子呢?
你犹豫了一下,在被抓着脑袋压低前挣扎着喊,纵
えっ、纵,脳の縦隔?ウソっ、那岂不是超危险??稍偏点不就真死掉了嘛。你倒是胆子小点啊!!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听明白的,但情绪肉体可知的高涨起来,然后对了,
麻烦了。
如果方才算得上是生死之间的残灯复明,那么现在,意识到话题走向的刹那,你脑子里的残灯像被接入十万伏特瞬间照亮整个欧亚大陆板块,连每条火山地震带都从地心到峰顶照的明明白白你用尽全身气力和仅剩的意识扯着嗓门喊,
夏油!!
杰?杰怎么了?说话,喂,说话啊?被成功吸引注意力的男人甚至把你从火里拎出来,让人贴着墙边喘气,身体被偷了对吧。你刚刚说脑子,脑子什么情况?嗯?什么叫把身体夺回来?连珠炮般发问,姿势不便,性器都抽出来,正贴在你身前一抖一抖的蹭的到处黏黏糊糊。
位置变化,冰凉的空气全往肺里涌,自主呼吸迟缓费劲,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眼睑也沉身上也冷腿都脱力,股间还在往外沥沥拉拉流东西。介于任务圆满完成,就像交代完遗言准备蹬腿咽气了,再开口让你进行售后服务多少有些强人所难。你闭上眼,劫后余生,刚觉得可以踏实睡了,便被抓着脱臼的胳膊一通猛摇摇醒。
继续啊??话不能说一半啊??
脑袋也晃身子也晃,胃里扭着绞着差点吐出来。你费力咽了半天涎水,硬逼自己往外蹦字,ホ
ホスト?下海了??刘海那么奇怪也没关系嘛??
这能是从一个じゅう就猜出脑纵隔的人说的话??身体不适还吵得要命,满脑门都像站满了鸡掰吵闹的小人举着喇叭转着圈的边跳边喊。挤挤眼睛,你再做尝试,
ホホルホテル?断水断电吧现在,他能去哪开房啊?
懂了,就是在搞你。
总是这样。
朝圣时被一广场黑漆漆的脑袋膜拜顶礼的至高,就偏偏要插科打诨不着四六,拿着圣钉圣杯朗基努斯矛玩空抛接物,一脚踢翻金约柜踩着都灵裹尸布跳踢踏舞会给人一种糟糕的错觉,像神明近在咫尺唾手可得似的。
不可以给人这种误解,凡俗是会多想的。比如以前,比如现在。现在你要是还有力气大概会气到浑身发抖,抓起枪给这个烂人脑袋开一炮。但你一点力气没有,甚至连手都用不了,只能咬紧牙继续,
ホル、マクルマ?搭车去酒店开房下海?什么啊,不是说只剩脑袋了嘛?这也太超过了吧??能不能
气到发疯。这个逼人就是瘫着仰着在空王座上瞎晃悠腿,顺带手朝人脑袋一件一件扔圣物听响玩。憋火到血都直往脑子里冲,你几乎出于本能嘶吼着把对方打断,
ホルマリン!!
ホルマリン?他眨着眼睛重复一遍,向你确认,是说杰呃,杰的脑子,被你泡在福尔马林里??
你点点头,扭脸吐在地上。恍惚间幻视了荆棘冠上打出的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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