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钦察觉到她情绪变得低落,想起她一个小姑娘千里迢迢来了京城,无依无靠,心中添了几分疼惜。
“无妨,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略含磁性的声音在夜色里幽幽地淌。
听得人胸膛生暖,也勾起了心底的愁绪。
沈瑶怔怔的,不知该如何接话。这里的一切太陌生了,高门阔院,华庭翠轩,与她熟悉的环境大相径庭,她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自在,原先强装的淡定和坚强在黑暗的掩护下慢慢破碎,她嘟囔着嘴,慢慢嗯了一声。
这个时候,换做旁人,必定将新婚妻子搂在怀里,继而好好温存一番。
可谢钦没有,他实在做不出这样亲昵的事,于是他起身坐在沈瑶身侧,无声陪着她。
沈瑶见谢钦没有多余的动作,悄悄将心底那点酸楚收起来,默默看了一眼黑暗中的男人,他个子格外高大,哪怕坐在那里也如一座山似的伟岸。
幸在光线太暗,瞧不清他的神色,不用面对那双冷淡的眸子,沈瑶胆子大了,稍稍往他身侧挪了挪,柔软的手臂缓缓往他胳膊肘一圈,心险些要跳出来。
沈瑶已做的这么明显,谢钦当知其意。
他俯身下来。
随着他呼吸颇近,沈瑶的心也凝在嗓眼,她低下眸平躺好,尽量让自己不那么紧张,黎嬷嬷不是沈瑶从沈家带来的人,说起这事还有些顾虑,隻提点要领,其余的靠沈瑶领悟。
沈瑶并不知道这事儿可以循序渐进,也猜到谢钦不可能来取悦她,很自然屈开身子。
两个人毕竟陌生,谢钦又是这样冷淡的性子,没有前戏,直接进入正题。
衣裳一层迭着一层,遮掩住一人的尴尬。
两个人唯一接触的也就那地儿。
好像有斧子往她身子里凿,沈瑶咬着牙侧眸看向暗处,脸上没有情动,更多的是羞窘,随着突如其来的痛窜到四肢五骸,豆大的汗珠从眉心滑落,她抑製不住痛吟了一声。
本就是坚强的姑娘,也没想过在他面前矫情,感觉到他停了下来,她颤着手拽住他的衣袖,摇着头道,
“我没事”
谢钦也做不到铁石心肠,将她悬着的腿往身上一搁让她借力,随后用衣袖抚了抚她额尖的汗,“我慢些。”
这是一人在这一场推拉中唯一的对话。
起先很是艰难,沈瑶在剧痛中感觉到自己丈夫天赋异禀,也感受着他的天赋异禀。
那张煞白的小脸慢慢被他催红。
沈瑶的难受他看在眼里,谢钦并不是图自己痛快的人。
他掌握着节奏。
而这种节奏,恰到好处地滋生了情热。
帐内温度攀高。
沈瑶为了缓解拽了一把他的袖子,随后再也没有松开。
一人都克制着没有发声,潺潺音越发明显,沈瑶羞得用他宽大的衣袖遮住了脸。
幸在第一次,时间没有太长,两个人都到了,同时分开彼此。
谢钦先去沐浴,沈瑶听到哗啦啦的水声才在黎嬷嬷的搀扶下去了浴室,浴室用屏风遮挡,隔开两间,谢钦在左,沈瑶在右。
黎嬷嬷迅速折回来收拾屋子,将元帕折好搁在匣子里捧出去。
谢钦洗好先出来,沈瑶并没有让他等太久,很快从屏风后挪出来,一话不说钻去里侧被褥里躺着,床上备了两床褥子,谁也碍不着谁。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敬茶礼,沈瑶作了一番准备,黎嬷嬷在别苑便把谢家人情世故各房情形都告诉了沈瑶,沈瑶一一记在心里,敬茶一切顺利,也可能是有谢钦在场的缘故,延龄堂的明间人头攒攒却不失安静。
大家看她的眼神少了几分轻慢,多了几分唏嘘甚至是戒备。
沈瑶熟视无睹。
谢钦是谢家六老爷,又是长辈,三位妯娌年纪足够当她祖母,与她说不上话,其余年轻的媳妇又是晚辈,她也碍不着对方,只要旁人不招惹到她头上,沈瑶自问可以相安无事。
老太太看着年轻的小儿媳妇楚楚动人,那惊艳的五官,落落大方的气质,站在儿子身旁也不落下风,由衷露出了笑容。
这姑娘出身不好,自个儿却争气,难怪丈夫挑中她。
老太太满意地给了丰厚的敬茶礼。
敬茶礼结束,谢钦领着沈瑶去祠堂拜见先祖,当场将她名字落入族谱。
依着老辈的规矩,得新婚妇人诞下孩子方能上族谱,谢钦这人,不论喜不喜欢沈瑶,都会尽可能给她该有的尊荣,已经娶了她过门,认定她是妻,生同衾死同穴,这是他的承诺。
谢钦也是在上族谱时方知沈瑶姓沈。
离开祠堂,谢钦去朝堂,沈瑶回房歇息,昨夜双腿酸得很,这会儿跟被折了似的,沈瑶倚在罗汉床上暗自给自己揉。
谢钦连着三日没回府,沈瑶没有娘家,自然也就没回门宴,但回门这一日,老太太还是备好了给沈展的礼,
“礼不可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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