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不习惯去花谢钦的银子。
话虽这么说,然后目光便黏在那锦盒上,好奇心蹭蹭往上冒,主仆二人对了一眼,沈瑶往桌案一趴,碧云利索替她打开锦盒,最后总算在一个单独的盒子里翻到总帐本,径直翻去最后一页,脑袋往前一凑,一大串字排在最底下一行。
沈瑶伸出雪白的指甲从后往前一个个数,一看“万万”开头吸了一口凉气。
碧云还不太看得懂那数目的意思,“多少呀,姑娘。”她摇沈瑶的胳膊,沈瑶轻咳一声,“很多就是了,你想象不到的数目。”
她将帐目给阖上。
猜到谢钦富裕,也不知他家底如此丰厚,难怪上回随随便便扔出两万给她买了对翡翠手镯。
这厮深藏不露啊。
沈瑶心情复杂将锦盒锁上,“锁去八宝镶嵌金柜里。”
“诶!”
谢钦将家底交过来,给了沈瑶莫大的压力,总感觉他此举不简单,果不其然,夜里谢大首辅捧着她小脚丫按摩时,便问,
“肆肆,那张契书呢。”
来了来了,原来搁这等她呢。
沈瑶双手撑在罗汉床上,垂眸道,
“我也不知放哪去了,等我寻到给你。”
谢钦深深注视着她,
“是吗?那我帮你找。”
沈瑶红唇抿了抿,勾出俏皮的弧度,扬眼四处看风景,
“谢大首辅日理万机,大可不必这么闲。”
谢钦眉峰敛起,薄唇抿紧不做声,握着那雪白的小脚丫,如同握着她的把柄,修长的手指轻轻将她裙摆一撩,沿着经脉一路往上推,快到膝盖时,沈瑶将裙子一捂,眼底的光绰绰约约,小声求饶,
“过两日,过两日便寻给你”
谢钦将她小腿全部捞在怀里,二人离得极近,清媚而浓艳的眉眼尽在眼前,她美得极是张扬,
谢钦盯了她一会儿,从裙摆下方剥开她的手指继续往上推拿,粗糙的指腹缓慢地推到经脉的顶端,轻飘飘问,“需要两日?”
沈瑶脑门冒汗,兀自保持镇定,细辨胸前的绵软微颤,泄露了主人的紧张,
“明日明日下衙给你。”
沈瑶察觉到谢钦指腹一松, 笑着往里侧躲。
玉腿从他掌心一点点逃脱,就像是一条美人鱼在游弋,快要滑脱手掌时, 他猛地一抓, 握住那圆润可爱的雪足, 随后欺身而上。
罗汉床不大,平日也就能容得下二人盘腿而坐,谢钦高大的身子覆过来, 沈瑶被逼去角落, 整个空间被压榨得极小,那张无可挑剔的俊脸就这么欺了过来,沈瑶无处可逃,嗓眼绵软, 定定看着他。
谢钦喉结微滚, 毫不犹豫含住了她湿润润的唇, 与以往不同,这一次不带欲色而是无比细致耐心, 甚至缱绻地啄着她,不疾不徐去破她的齿关, 微妙的颤意在唇齿流芳, 沈瑶杏眼盈盈一动,随后张了张嘴,任他驱入。
男人呼吸不热不乱,反而带着循循善诱,就连目光都是安静而温和的。
一如情人之间的亲吻, 不掺杂半点旁念。
这是沈瑶在清醒的情况下,第一次与谢钦亲密接触。
接受了这个亲吻, 就意味着答应了他。
心照不宣。
得到她的准许后,谢钦有些情动,低哑地唤她一句,
“肆肆”
沈瑶从来不知这个气度威赫的男人,嗓音竟然如此好听,带着几分糜艳和沉沦。
闸口一旦打开,便无所顾忌,沈瑶身子很快软绵绵的如同一段丝绸。
谢钦捏着她软腻的腰身,险些把持不住,半晌终于舍得松开她,低眸看向怀里的人,水光在她眼底潺潺而动,美得不可方物,谢钦终是拿住分寸,将她抱上了床。
“早点歇着。”
这一夜二人相拥而睡。
夜里下过一场雨,室内微凉。
沈瑶没睡,谢钦也没阖眼,他就靠在引枕静静看着那作乱的小女人。
沈瑶想来是无所事事,伸手捏着他腰带,一点点往手指缠。
她总觉得该要跟谢钦说点什么,告诉他,她这个人所有的坏,她并不如表现出来那么好,前段时日因是契约夫妻,她会保持克制疏离,可真正过日子,她在外头要维持首辅夫人的体面,到了家里总该要舒展性情,只是半天也寻不到合适的切入口,索性没吭声。
朦胧的光色里,她眉眼依然精致而具有衝击力,红唇微微嘟起,被吻过后覆着一层晶莹的光泽,眉眼懒洋洋的,带着几分锐利,与平日稍有不同,却又格外叫人痴迷。
他忽然觉着,他并不了解沈瑶,这姑娘身上藏着许多未知,不过这不妨碍他喜欢她,喜欢她表现出来的一切。
谢钦的腰被她勒了几下,吃消不住,抬手製止她,将她柔软的手握在掌心,
“别玩了。”
沈瑶对上他沉湛的眼,里头有暗流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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